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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席望杀父母又是怎么一回事?”

终于还是问到了这件事,傅清暗暗憋住一口气,幸好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这些人明明早就把事情查了个清清楚楚,还在这明知故问,非要她亲口说一遍。

傅清缓了一下情绪,便一脸愁苦、悲痛地缓缓讲来。

“说来惭愧,也怪我对他们关心不够。我原本以为他们一家生活挺和睦的,小时候我那儿子喜欢把席望当女孩子打扮,我也没觉得什么,只当是父母的爱好,后来等席望渐渐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偶尔能见到他跟父母吵架,反抗那样的装扮。但当时我也没放在心上,只觉得孩子还小,根本不懂什么男女区别,一时闹情绪而已。我也跟儿子儿媳他们说过,别把个小男孩当成姑娘养,他们也就随口敷衍,我也没把这种事放心上。哪儿想到最后……”

傅清像是回忆起儿子儿媳被杀时的画面,眼睛发红,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她声音哽咽地继续道,“我也是后来接到警察的电话才知道席望把他们夫妻都杀了,还放了火。等我再想去找席望时,人已经找不着了。”

傅清的哭声渐大起来,眼泪一串串的往下落,怎么擦也擦不完,当真是痛苦不已的模样。

外人看来怕是觉得她与那私生子有多么深厚的母子情。

她继续哀哀戚戚道,“我不信席望杀了他爸爸妈妈,我不信这么小的孩子能有那么大本事,这中间肯定有误会。我不挺给警察解释,但警察说证据确凿,刺杀夫妻俩的水果刀上有席望的指纹和血迹,还有人证,板上钉钉。我真是又担心席望流落在外出事,想让他快快回来,又害怕他回来。”

席合不看她惺惺作态的神情,却是认同的她的一句话,附和地点了下头。

“确实,这事中间有误会,人不是他杀的。”

“啊?”

傅清下意识疑问一声,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态度有误,赶忙又换上惊喜的表情。

“我就知道你会相信他。席望那么好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杀人。”

她方才那话不过是作为‘亲人’,感性且合乎常理地相信自家孩子,一厢情愿地为自家孩子辩护,换了人都会听出她是感性发言,随便听听罢了。

席合那句却不像是私心信任自家孩子的感性发言,好像知道什么真相一般。

席合笑一下,意味深长地看着傅清,挑眉反问了一句,“你就那么相信席望?他可不是一般的孩子,他是天才,脑子非常聪明,年纪虽然小,但想杀两个大人也不是不可能。一个小孩是否能杀两个大人,不是全靠年纪和武力评判,重要的是脑子。”

她手指点了点太阳穴的位置,表情有些难以识辨。

傅清一下有些搞不清席合这话的态度,到底是相信席望还是不相信席望?

她理直气壮又态度坚定地道,“我只知道席望是我亲孙子,我相信自己的亲孙子不会杀害父母,不管外人怎么看他,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失去父母的可怜孩子!”

席合闻言语带嘲讽地嗤了一声,眉眼全是冷意,“还真是感人。只不过你这么相信他没杀人,怕不是这个原因吧。”

傅清眉头皱起来,带着些提防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席合扬了扬脑袋,一字一句道,“我的意思是,罗章夫妻是死在你手里。席望确实用水果刀刺了两人,但两人根本没死,只是重伤。席望获得脱身机会立马跑了,你恰巧那个时候去罗章家,看两人重伤无法动弹,趁机放火把两人彻底烧死在家里,最后还伪装成从未去过案发现场。”

傅清说得那些跟私生子关系良好,经常接济关照他们家的都是屁话。

这对母子的关系应该是仇恨才差不多,恨不得对方死。

遇到儿子儿媳重伤,不仅不施救,还趁机将人彻底杀死,把罪名嫁祸到孙子身上。

一举两得。

以后再也没有私生子的污点纠缠不去,也不会再有人时时威胁着她给钱。

一了百了。

“你这样的奶奶,我家小望还真是要不起。”

说着她就吩咐汪会会,“打电话报警。让警察好生查清楚,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可不能让我家小望背负一辈子的罪名。”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当天根本不在现场,你污蔑我!”

傅清一下极了,再也保持不住之前的从容、慈爱的形象。

她瞪圆了眼睛声嘶力竭,脸色惨白难看,恨不能把席合咬死的模样。

“我席合说得话,从无一句错。你以为谁也没看见你,你就能瞒天过海,逍遥得意吗?你逃不脱我的法眼。”

席合蔑然轻笑,双手抱臂稳稳坐在沙发里,连动都不带动一下。

“你血口喷人,你想给席望洗脱罪名,就把罪名栽赃到我头上?哼,我告诉你,司法定罪是看证据,不是你说谁是凶手谁就是凶手。你拿不出证据就是污蔑,我可以告你诽谤!”

傅清一瞬间的慌张过后,人也重新冷静下来,表面装得一副清者自清,什么也不怕的架势,心里却不停发慌。

这个女人的厉害她是亲身见识过得,女儿的事就是栽在了她的手里。

现在她的矛头又对向了自己,这一次怕是更不会轻易了结。

若自己一身清白、无可指摘还好,偏偏她说的都是事实。

这可如何是好?

傅清只能寄期望于没有证据,这样就算席合喊得再欢也无奈他何。

然而席合紧接着的话却打破了她的幻想。

席合轻笑一声,“证据?那可太多了。比如你那天穿得绿色高跟鞋,当时罗章向你求救,用手抓过你的鞋子,虽然你事后将血迹擦干净了,但以现代刑侦的水平,相信还是能从上面检测出些特别的东西的。”

“不可能,那鞋子……”

傅清突然截住话头,不说了。

席合帮她补充,“那鞋子怎么了,你想说那鞋子早没了?你不是还因为鞋子突然消失担惊受怕了一个来月么,后来知道是被离职的佣人偷走了,还暗暗松了口气。别担心,那鞋子现在还好好在,我也知道它在那,之后可以让警察把它找回来。”

傅清全身上下的血液瞬间凉到了底,身体微微打起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