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众多掌门,恍然大悟,看向泥菩萨的眼神,更加佩服、炽\/热。
“真是神机妙算啊!”
“这么一说,合情合理。”
“如果我是叶玄,也多半会走这条路。”
“那我们还等什么?大家一起杀向北俱芦洲,将他擒拿,在阵前斩杀了。这剑仙宗不战自溃啊!”
泥菩萨摆摆手:“不可。这小贼诡计多端,耳目众多,只要被他发现不对,立即就会逃遁千里。加上他还有传送神通宝物,我们更不可轻敌。人多了,也是无用。我一人去追杀即可。”
他拱手道:“剑仙宗这里,还需要各位齐心协力,堵住去路,不断猛攻,吸引叶玄一方注意力啊。”
朱子鹿、金童玉\/女齐声道:“我等已接到法旨,只管放心。”
泥菩萨说完,跳上一叶芦苇,飘然而去。
他名为泥菩萨,但偏偏喜欢过江,走水路。
一道声音,远远传来:“北俱芦洲,还有我佛重金礼请的高手陆续抵达,可驰援各位,协助攻打剑仙宗。”
“北俱芦洲的援军?”
正道众人,如闻天籁。
讲真,围攻剑仙宗这些日子,他们生不如死。
因剑仙宗实在太难打了。
就算没有护山大阵,剑仙宗只凭地理和高手优势,便可轻松吊打攻击的一方。
“还好,我等有佛祖、道尊、圣人做主,不然以叶玄的实力,我真的不敢再打了。”
“叶玄也是绝世奇才啊。这样的强者队伍,都能被他拉起来!”
“叶玄也是太狂,若非他得罪了佛祖等人,我等也不敢再得罪。”
“剑仙宗如今打不下来,只等叶玄的人头,才能让她们崩溃了。”
叶玄并不知道,鬼蜮伎俩在向自己袭来。
他只知道,要疯狂修炼,才能早日飞升,救出姐姐们。
虽然有开天斧,但此物刚刚用过,一个月之后才能再使用。何况就算拼着掉级使用一次,离恨天那么大,又该传送到何处去救姐姐呢?
没有信号定位,他无法像上次救紫薇大帝那样,精确传送啊。
叶玄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建木之上。
三天,他在自在清凉葫中,足足修炼了三年。
自在清凉葫,灵气浓度进一步提升。
因蟠桃仙树、七宝妙树、扶桑神木(小树人祖树),这些被叶玄弄来的各种奇树仙植,都在郁郁葱葱,快速生长,已然枝繁叶茂,影影绰绰,能产生大量灵气。
十二花神,精心栽培的各路仙花灵植,也陆续怒放,成熟绽放,吐出大量灵气来。
叶玄煞费苦心,经营建造的这须弥小千世界,正在进入成熟期,硕果累累,让叶玄受益匪浅。
三年时间,叶玄将渡劫中受伤,全部养好,更将神通宝物祭炼一遍,才徐徐睁开双目。
“时候,差不多了。”
他走出自在清凉葫,回到文昌镇,来到码头。
恰好,午时三刻。
码头上,已然人满为患。
李三炮那“一个月一颗灵石”价格,对文昌这穷地方确实吸引力巨大,不少赶海人都赶来,只求赚点外快,补贴家用。
李三炮早已等的不耐烦,看到叶玄最后一个赶来,脸色拉的老长,训斥道:“你这该死的东西,居然晚来了!若非大人物们的船队,也晚到了一点。我真想把你丢入海中喂恶鱼!”
他一脸凶神恶煞,与那天酒肆中嘴脸大不相同。
叶玄并不说话,只盯着远处的怒海波\/涛。
在远处冰寒刺骨的北风呼啸中,一只舰队终于徐徐冒出海平线。
这是一只何等粗狂、残酷的舰队啊?
这舰队都是由硕\/大无比的铁木建造而成,每一根做龙骨的铁木,都是北俱芦洲的特产,生长缓慢,成熟时间极长,需要千年方可做船。
但一旦成熟,千年铁木极其坚固,胜过金铁,便是被火箭射中也不会起火,更不容易腐烂生虫,乃是航海最佳的造船材料。
北地而来的每一艘战舰,都极其宽大、沉重,使用整条铁木建造而成,粗野坚固之中,透出无尽的蛮荒杀伐之意!
就连帆,都是一整张鲸鱼海兽皮,剥下来晒干硝制而成的!
老远,便可嗅到浓烈的血腥气和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叶玄眉头微蹙。
他知道,这种北冰洋中的鲸怪,不同于现实世界中的鲸鱼,乃是一种修为达到化神期的恐怖巨兽!
此物重达数百吨,能在海中兴风作浪,一旦被他盯上,唯有船毁人亡。就连化神上品修为,都别想在海中轻易斩杀这怪物。
但毫无疑问,这舰队,统统是整张鲸怪皮,说明他们已然将鲸怪作为日常猎杀之物。
这背后,说明的实力,又何其强大?
叶玄热血沸腾起来。
他迫不及待想知道,这些能猎杀化神鲸怪的北俱芦洲高手,到底是何等实力?
叶玄戴上人\/皮面具,此物原本是叶玄宝物,又被南郭夫人巧手提升过,就算半步洞虚修为,也别想看破叶玄真面目。
李三炮本想大发雷霆,但看到北地舰队到来,只好丢下一句:“你小心伺候,不然仔细你的皮!”
他就屁颠屁颠,跑到最前面,点头哈腰迎接贵客去了。
叶玄目光平静,静静看着这只数十艘大舰,组成的舰队,徐徐停靠在文昌码头上。
“也唯有这千年铁木制造的大船,才能不惧怕千里冰封,破冰远航吧?”
叶玄若有所思。
但大船上,并没有下来人,李三炮仿佛听到了什么命令,扯着嗓子吼道:“上!快点上船!你们这些猪猡!将这些补给扛上去。”
叶玄跟随着大队北地打工人,扛着补给,排队上了这些大船。
他心中隐隐有些古怪——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人出来,也见不到任何水手,在船只甲板上走动,仿佛这些大船都是鬼怪驱动,能无人航行。
令人诧异的是,他们刚将东西扛上甲板,船只已然轰然动了!
这些打工人,喧闹起来。
“喂,我们还没下去啊!”
“快停船,放我下去。”
“我们是做码头粗活的,不干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