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妈的直接证据交出来。”
“我不交呢?”
“那你就当个切切实实的死人吧,我看钟爱眼睛都哭肿了,你可生了一个好女儿,你要是死了,蓝家知道她肚子里怀了蓝建邦的种,你觉得她能活下来?”
“你~~~~~”
钟露竟然无言以对。
她知道她别无选择,比起死透,她当然想活着。
只有活着才能挣得一线生机。
“钟露,从我救你的那一刻起,你这条命就由不得你自己作主了,你以后就当我的狗吧,我赏你口饭吃。”
“你就不怕我反水?”
“凭你?”
盛思晚一脸的不屑。
怕就不会这样说了。
“我交了我也得坐牢,这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当时在疗养院你怎么对我的?”
“你你你~~~~~~~~~~”
钟露她真的忘记了这茬。
当时,也只是官赢说这小丫头不能留,起码要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老实点。
钟露当时也轻视她,觉得她就一个孤儿了,没有什么可忌惮的。
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盛思晚不说她都忘记了。
现在盛思晚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来了,疗养院各种病人都有,有几个中年男人好色之徒,她故意将人引到盛思晚的病房,要不是盛思晚机灵,恐怕早就毁了。
盛思晚走到钟露的面前扫了一眼包住纱布的一只手。
她伸出手重重一抓。
“阿!!!!!!”
钟露痛得脸色就更加惨白了,整个人脸都皱成一团。
“你敢耍花样,我不介意以牙还牙让钟爱也尝尝当年你的手段,到时候她可能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钟露痛得整个人缩起来,一直到盛思晚松开了手,她才觉得活过来了,刚才那一瞬间感觉到呼吸都是痛的。
她喘着粗气看着盛思晚。
“明天这个时候把东西交出来,我的耐心可不多。”
盛思晚说完,轻蔑地扫了一眼钟露。
钟露看她的眼神此时顺从多了。
“这些年你是不是一直想报仇?”
钟露又问。
“是啊,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盛思晚戴上帽子,又从口袋掏出了一个口罩,钟露看了大惊失失。
口罩上面有一个图案,和她之前收到的卡片一模一样。
“你你你你,竟然是你~~~~~~~~~~~~~”
钟露整个人惊得都说不出话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盛思晚在背后动的手脚,竟然都是她。
钟露现在明白了,元旦这个特别的日子。
她是在向她宣战,她要为盛和平报仇。
钟露整个人眼睛睁大,吓得都不敢出大气了。
盛思晚竟然手段这么厉害,从一开始就是个局!!!!!!!!
她们所有人早就是身在局中的棋子了。
盛思晚出了门,看到对面的IcU病房,钟爱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
为免有纰漏,所以盛思晚故意让温玉行对外宣布钟露此时还处于极危险的时期,不得探视。
所以钟爱也只能在外面观望。
她冷笑了一下,不觉得有什么可怜的,路都是自己选的。
盛思晚回了温玉行的办公室。
正好遇到了莫林。
“盛小姐。”
“莫林你怎么在这?”
“九爷让我来送合作意向书。”
“御世和春蕾也有业务往来?”
“医院有不少的科研项目,九爷说了,最近挺麻烦温院长的,所以多加了一千万。”
“好像是挺辛苦温叔。”
盛思晚一听点点头走了进去。
“盛小姐,我先回公司了。”
“好。”
温玉行看到盛思晚进来,抬起头。
“晚晚来了啊。”
“温叔,是我疏忽了,总麻烦你老人家,让你受累。”
“九溟都替你还了人情了,你不必有负担。”
“是温叔宽厚。”
“昨晚那个唐晏跟个蜂窝煤似地,你哪里请来的高手,这么精通人体的结构?”
温玉行从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
啧啧,唐晏是受尽了折磨。
“温叔知道了可能会吓到。”
盛思晚没想到温玉行会这么个感兴趣。
“难道是你?”
“是啊,温叔信吗?”
温玉行一听,嘴角的笑容都凝固了。
“这些年,你都去哪了?”
“去当了职业杀手。”
盛思晚也没有隐瞒。
“不好意思啊,我不应该问这些,让你想起这些不好的回忆。”
温玉行看盛思晚不像说假的。
突然话到嘴边不知道说什么了。
对于盛思晚来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显得多余,因为她失了父母,又进了这样的组织,这样的人生都是充满了痛苦的,不是别人三两句话的安慰就可以抚平的。
这不是一时的风雨是一辈子的潮湿,没有人可以感同身受。
“都过去了。”
“你过来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钟露还没死透,恐怕还有事端。”
“九溟昨天就讲过了,你放心吧。”
“温叔,谢谢你的爱护,我记在心里。”
“你个小丫头,那么客气做什么,你和九溟结婚记得给我发个喜帖就行,以后啊有了宝宝来这里生,我可要当干爷爷。”
“好,一言为定。”
盛思晚有一瞬间觉得很温暖很感动。
她一个电话,温玉行即使半夜都会毫不犹豫从家里赶来。
只因为她是故友的孩子。
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而且,她发现越来越多,她一直被善意包围。
“有事尽管来找我,别的不敢说,这医院我还是能作得了主。”
“谢谢温叔。”
“去忙吧,记得带你奶奶定期回医院体检。”
“我知道了。”
“多吃点,你看你瘦得像根竹竿。”
温玉行又说了一句。
盛思晚笑了笑,打开门走了。
钟露原来低调被放出来,一直到她出事,外界又对她进行了热议。
这才得知因为证据不足释放,引起了极大的民愤。
这件事里,最开心的是孙越了吧。
蓝家还真上勾了,不用孙家出手这钟露就差点交待了。
“只差一步,她还真是命大。”
孙越和胡颂约了午餐,两个人边吃边聊。
“听说她在追查当天晚上的事?”
胡颂问道。
孙越一听就知道是孙煜说的,这个小王八蛋,嘴巴没有把门。
不过,孙越得知蓝家动手,再一次印证了他的猜测。
那天晚上,或者真的蓝建邦也在场,否则,蓝家何必要掺和这件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孙煜就有可能是背锅的。
“是,孙煜想起了一些,他跟我说接受了钟露的催眠,看到建邦,官鹏飞和胡杨都在现场,我还骂他眼瞎。”
孙越盯着胡颂。
“这怎么可能,肯定是孙煜喝多了幻觉吧。”
胡颂一口否认。
孙越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这绝对不是幻觉。
看来,真的没有人是可信的。
他开始对胡颂也有质疑了,不过他不动声色,毕竟 胡颂的位置在这里。
孙越不会傻到直接和他起冲突。
“你对那晚天的事一点怀疑都没有吗?”
“你也别想多了,眼下观察一下钟露的情况,她活着对我们始终是个威胁。”
“周勉可从来没有失过手。”
“但是这次不就失手了,没有什么人是万无一失的,就看蓝家会不会再让他补刀了。”
胡颂放下筷子。
对于孙越的提问,他当然能察觉到孙越像是在试探。
但是,他假装不知道。
胡颂不傻,他可没真把孙越当成朋友。
他们这样的人,不会有朋友的,都是因为利益才走到一块,像官赢一样没啥用了就扔掉,对孙越他也是同样的感觉。
所以,当时蓝家提出要牺牲孙煜的时候,他和官家都是丝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说到底,他们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蓝家。
关键时候,他都只考虑保全自己。
“也是,我看胡杨最近生意做得挺大,还以为他小打小闹呢,现在都和跨国公司合作了。”
孙越又说。
“他整天就瞎整,又不肯进体制内,又总不能让他整天游手好闲。”
“他最近合作的这家公司还挺大的,我可听说,这当中是盛家那丫头牵的线。”
“你想说什么?”
“唐家昨晚出事了你知道吧,听说文文都吓傻了,唐晏身中几十刀。”
“你怕盛家那丫头会害胡杨?”
“我没这么说,我只是觉得要警惕。”
“建邦也入股了,而且,他和唐晏都学的是法律,暂时没有什么问题。”
“这倒是。”
胡颂当然知道了,他早就问过胡杨这件事了。
还是他建议胡杨把蓝建邦拉上。
和蓝家捆绑越深,越安全。
不过,胡颂不可能把这些话告诉孙越的,大家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蓝文文昨晚从医院离开,去找了蓝建邦,他整个都嗨疯了。
她还是叫了几个保镖,半拖半拽将他带回了家。
一大早,蓝建邦醒过来才知道自己回到家了,整个人神色萎靡,也不过才二十几岁,看起来很颓废了。
啧啧。
“哥,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看到蓝建邦下楼,蓝文文皱了皱眉。
“有什么大事?钟露死了?”
“不是,是唐晏差点死了。”
“他?谁干的?”
“我不知道,不过昨晚我在会所门口看到了盛思晚。”
“你觉得是她?”
“毕竟,那个巴尔被唐晏的人教训了,难保她不是报复。”
“唐晏怎么样?”
“被捅了二十八刀还是轻伤,是不是很诡异?”
“盛思晚身手不错的,这个女人是练过家子的。”
“不过我们没有证据。”
“妈呢?”
“她去上烘焙课了。”
“爸是不是今天回来?”
“是,你洗干净屁股等着挨揍吧。”
蓝文文笑了笑。
“我都答应娶傅敏了还要怎么样?”
“我建议你最好看看宁心回国了没有约她出来吃饭,说不定爸知道了能饶过你,否则的话你肯定是少不了一顿打的了。”
“我怕什么,打死我呗。”
蓝建邦一身睡衣,吊儿郎当地瘫在沙发。
“你昨晚到底磕了多少,一身酒气你能不能洗洗啊,臭死了。”
蓝文文一脸的嫌弃。
“臭死你,臭死你得了。”
蓝建邦还往蓝文文身上靠。
蓝文文推开他站了起来。
“哥,你真的能容忍盛思晚那个女人那样侮辱你吗?”
“你别鼓动我。”
蓝建邦当然不能了,且怀恨在心。
“我是说我们想个办法吧,好好给她教训一下,否则,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你想怎么做?”
“我们得想个万全的办法。”
“这个可以有,我们好好谋划谋划,一定要让她知道蓝家人不好惹。”
蓝建邦冷哼了一下。
两人叫来了周勉。
这个时候苗素不在,所以两人对着周勉左右开弓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
周勉也不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