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露顿时觉得事情越发地复杂了。
她左思右想决定还是静观其变,不要自乱阵脚,自暴短处。
毕竟,这元旦一到,盛和平已经死了第九年了。
这盛思晚再厉害,也掀不起什么浪。
有关联的这批人如今都身居要职,即使是顾家也不能随便撼动。
否则,当年盛和平死后,盛小清要死要活要求重新调查,但是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这就可以看出,其实国家已经认可了当时对盛和平定下的罪名。
这种算是大案,不太可能会再翻案重查。
钟露觉得也有可能是有人搞恶作剧。
她安慰自己,眼下最重要的是把钟爱的事给处理了。
至于这送信的人,如果有所图,一定会再出现。
那到时候,她就不会再手软了。
钟露想到这。
从抽屉又拿出了一台手机打了出去。
“什么事?”
那头显得有点冷淡。
“小爱出事了,你不知道吗?你怎么能一个电话也不打。”
“不是有人在处理了?”
“她是你女儿,弄出这么大的事,你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钟露气死。
“她是你的女儿。”
对方明显的不悦。
“我打电话来不是跟你吵架的,眼下的情况,她只能先和孙煜订婚了,你总归表示表示吧?”
得不到人,总能得到一点实惠吧?
钟露年纪越大,越明白所谓的爱情是虚无飘渺的。
只有钱能给人实实在在的安全感。
所以,她趁着钟爱出了事,要让对方狠狠地出出血。
这样她内心的怨恨才能少一点。
“你想要什么?”
“你对我们母女越来越视而不见,我要点保障有错吗?”
“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碧玺公馆我挑了一套别墅作为婚房,我回头把资料发给你的秘书,我希望三天内看到房产证。”
钟露冷笑了一下。
她当然有资格,钟爱就是最大的资格。
她还是一个活生生的铁证。
对方没回答直接挂了电话。
钟露扔了手机,坐在床边,冷笑。
显然是十分不满,又没有地方撒气,因为她始终是个情妇,名不正言不顺,没有背景没有地位。
此时,鹏市的一处私人度假村。
孙越早到了,但是御九溟却迟到了半小时。
但是,孙越脸上没有半点不悦。
表现得十分谦虚恭敬,甚至连平时爱打的官腔都没有了。
还真是精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知道御九溟为人诡谲,他也不敢在他的面前卖弄了。
稍有不慎,吃亏的可是他自己。
即使他坐到这个位置,他很清楚是怎么上来的。
也很清楚,在利益面前,人都是自私的。
他真的走错一步,不一定会有人能够保他。
可御家不同,人家是世家,人脉资源是几代经营的,有着深厚的底子。
即使他孙越是华国顶尖学府出身。
但,也不是你一朝读了圣贤书,成了公务员端着公家的饭碗就能超越的。
何况,在华国,资本的力量,从来都可以左右政治。
虽然看起来虚无缥缈。
曾经他以前也不信,可后来他在御九溟身上知道这是事实。
“九爷大驾光临,幸会。”
孙越看到御九溟到了,马上起身。
“让孙局久等了。”
“没有没有,我也是刚到不久,九爷日里万机事务繁忙,我贸然约见倒是我的不是了。”
“孙局真是会说话,难怪年纪轻轻就到了副局的位置,还真是年少有为啊。”
孙越即使是副局长,但在华国来说的确算得上很年轻的局级干部了。
毕竟,很多人在他这个年纪,还在一线。
虽然他是挺能干,但升得这么快,他却没有半点背景。
这可就很有问题了。
毕竟能干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会是你孙越呢?
外人看不懂,但懂规则的人都很清楚,他出身不高,但后面有高人相助。
“九爷说笑了,都是端着公家给的饭碗,为人民办事而已。”
“孙局为人民服务,我为人民币服务,倒显得有点肤浅了。”
御九溟扫了一眼孙越。
为人圆滑,反应很快,而且进退有度,的确是值得培养。
“九爷这话说得,您一年为市政税收做了多少贡献,我们有目共睹,我们是岗位不同但愿景都是一样的。”
“那不知孙局找我出来,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我是来向九爷道歉赔不是的。”
孙越还真会说话。
开门见山就先表达我错了。
“哦,孙局有何不是,我倒是不太明白?”
御九溟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装我也装!
看我们谁更会装!
“其实,我是为了酒吧的事而来,我家的不孝子加上几个朋友太胡闹了,整出这么大的动静让九爷受累了,所以我今天厚着脸皮略备薄酒,来向九爷赔罪,希望九爷可以大人不计小人过,这件事就不要放在心上。”
“我是生意人,利益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