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你们的手是不是被夹红了,我以前在河边也弄过着,这家伙夹人特别疼……”
就在几个人犯愁的时候被买来的山子和牛旺。
一瘸一拐的山子,扶着那牛旺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我们两个在家里也弄过,这我们能洗干净让我们来处理吧,姑娘家家的手夹破,留疤也不好看。”
说完两个人就快速的投入了收拾小龙虾过程中。
不知何时杨云竹已经走到了众人的旁边。
“用这个刷子刷吧,手是洗不干净的,我可不想吃带泥的东西。”
嘴上是这样说的,手上却一点都不客气,
直接把几个鞋刷子扔到了带水的小龙虾盆子,那水花溅起甩了那两个人一脸。
杨云竹本想看到两个人慌张的擦拭自己脸上的水,
谁知道他们只是摆了摆头,根本就舍不得用,才换上的新衣服的衣袖去擦脸上的水。
“你不是还病着了吗?怎么也跟着过来处理这些龙虾呀?!”
杨云竹假装好奇的开口问。
“主人说笑了,我们既然是这里的奴,就没有白吃饭的道理,自然要干活。”
听到这样的回答还算满意,杨云竹并没有仔细的去看那跪在地上的大丫和二丫。
“你们两个丫头傻乎乎的跪在那里干嘛?跟我过来我有事吩咐。”
两个小丫头虽然年龄不大,但也知道主人的优势毕竟是必须让他们做的快速的爬起来跟在杨云竹的身后。
很快来到了杨云竹的房间。
“把这几颗沙糖桔的树苗拿出去,让少秋和黑子找人安排种起来记着天冷以后也就是深秋以后,
必须来我这里取东西,把树苗照上,别让它冻坏了。”
两个小丫头,一个13岁,一个9岁搬着那,
长了七八年的小树苗,有些吃力,但还是弯着腰撅着屁股慢慢的挪。
“主人你罚我吧,我在搬的时候不小心把花瓣儿碰掉了几朵……”
听着小丫头的话,杨云竹抬头一看,原来是9岁的二丫。
“来这里取上几个小推车,这样花瓣掉落的机会就会小许多。”
说完就带着小女孩去他旁边不远处的小仓库取了几辆现代人拉东西的小板车。
“谢谢主人不罚之恩!”
杨云竹可没工夫跟他客气,看着那掉在地上的一朵又一朵的花蕾裹得那么紧,
含着羞,与自己的美在那样情况下让杨云竹都觉得有几分怜惜。
“这掉落的花把它拿到厨房旁边的屋子,让刘婶把它们都晾晒起来这东西干花泡水喝,为解肝火的。”
小孩支楞着耳朵,听着杨云竹说的每一句话,看着那被捡起来的花,惊喜的眼光都在打转。
他不知道这花瓣儿竟然还有医药的功。
“对了,这些东西是可以酿酒的,回头弄上一点泡到白酒里。”
都要走远了,杨云竹又来了这么一句。
“把这一包蒲公英的种子拿去,让刘婶家里的人帮忙种上一块,
我喜欢蒲公英,成熟种子飞扬的感觉像是混合着忧愁与快乐。”
听着他的话,小丫头顾不着多想,猛的点头。
在任何情境之下,那小凉亭就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说着杨云竹提着裙摆就走向了凉亭。
“你说你上次买的那两个小厮,一个叫山子,一个叫牛旺?!”
石头一边帮着换掉,凉亭上面放的那几壶水,一边再点头回应。
“那两个孩子看上去并不大呀!”
石头不光点头,还开口介绍。
“就是年龄太小,又被家人嫌弃,这才被卖到了人牙市场,
可能他们经常被人欺负,也不懂得还手,去了人牙市场依旧被人欺负。”
一边说一边石头在擦拭着自己额头流下的汗珠。
他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该不该出口。
“对了,去的那个人牙市场我怎么没听你说带回来的都是什么人呢?!”
石头立马放好,手中的杯子稳稳的站在那里,像是有什么重大事情禀报。
“我按着主人的说法去找了给我递纸条的那个太监。”
说完就停顿了下来,杨云竹也抬头瞪眼看着他。
“然后呢?!”
“是4个太监,4个宫女!”
杨云竹听着石头的回答,点了点头,觉得不算多。
“他们跟你回来有没有嫌弃咱们这不如皇宫啊!”
石头猛地摇头,他不敢多说什么,但他也从那些人的眼神中看到了失望。
“如实告诉我,从他们身上你都看到了什么?!”
石头越发慌张了,冷静地擦着自己已经被湿透的两鬓发丝。
“4个太监倒好,两个宫女,不,不,不,4个宫女里面有一个小姐姐,不大喜欢这里,还说了一些难听的话。”
杨云竹轻轻拿起一个茶杯,倒了一口茶,抿了一小口就抬头冲石头说。
“让刘婶的相公赶着牛车,把那一个不喜欢这里的小姐姐送走吧!”
石头使劲的搓着手指,他觉得自己多说了,其实那个不喜欢这里的小姐姐看上去也没有那么糟。
“我累了,我要回房休息,就按照我说的去办。”
石头快速的点着头。
4个小太监在宫里做过太多事,一来这里就闲不住,不是帮厨房就是帮着打扫庭院,搞得大家都很尴尬。
“你们这些才来的孩子先休息休息吧,主人会给你们安排活的,
你把大家的活干了,大家闲着主人看到会生气的。”
留神的话让几个人停住了手,当然8个人里只有那个看不上杨云竹院子的小丫头撅着嘴抄着手,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那个嘟着嘴的小丫头,主人让我把你送回人牙市场!”
其他的几个人立马沉默的低下了头,唯有这个丫头高兴的乱蹦乱跳,
仿佛自己就要离开这个地方是多么的幸福。
“春月你还不赶快去给主人赔礼道歉,换了这里我们不会再换好的地方了!”
“小贵子你别胡说了,不要影响我的前途,我才不想在这个垃圾地方呆呢?!”
春月的一句话引起了众人的不满,在他们觉得主人给提供的地方就是最美的乐园,他竟然用垃圾来形容。
“你赶快走吧,我们不喜欢你!”
就连柔弱的大丫、二丫都跟着吼,黑子和少秋更是气的跺脚。
当然丫头说完引起众怒的话,他也不打算留在这里。
“小哥哥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你递纸条我是不懂那么多的,
可是主人问我的话,我也不能不回答。”
小贵子根本不想着埋怨提议主人把他们买来的石头,倒是觉得是春月不争气。
“没事了,人各有命,他既然看不上这里,那就让他挑选更有钱的人家吧,
我们几个还是谢谢你把我们带到这么好的地方。”
对小贵子几人而言,这离又近程远,主人又没有那么多事儿,
这简直就是最好的地方,可春月为什么还想接近富贵人家呢?
既然正在纳闷的时候,杨云竹从自己的房间慢慢的走了出来。
“你们4个是太监?!”
4个被点到名字的人立马跪了下来。
“我听说皇宫是不允许有男人带的,当然指的是后宫,所以才有了,你们这群人是这样吗?!”
几个人没有敢说话,只是配合的点点头算是一个回应。
“小黑,少秋带他们4个去检查,是不是真的太监。”
一句话出口4个太监倒没什么,反倒羞红了小黑和少秋的脸。
“主人,我们没有接触过他们这种人,不知道检查什么……”
杨云竹没有开口,石头却捂住了两人的嘴巴。
“万万不可得罪主人,他毕竟是女子。”
说完这话,石头脸上的汗更加多了。
倒是小贵子先站前一步。
“走吧,我来给你们说,不要为难主人,他毕竟还是个姑娘。”
几个宫女确实很尴尬,他们不知为何主人有这样的要求。
“我虽然不是宫里的富贵人家,但最起码我也是有官身在,所以我需要你们近身伺候。”
听到她有官身在的时候,那个叫春月的后悔极了,
她以为住在这样的院子,无非就是有几个臭铜钱的富贵人家而已。
“不知主人有官身,小女子多有得罪,请主人收回你的命令,我愿意留在这里。”
杨云竹听后冷笑几声。
“留下来指挥他们几个干活吗?!”
整个气氛变得尴尬,小女孩心里暗暗的生气,骂着讨厌死了这个臭女人。
“你在心里骂我,走之前还要骂我?!”
女人慌乱之下,摔倒在地。
“我不敢,我没有……”
“刘婶,让你家男人赶上马车,把他送回人牙市场吧!”
几个人刚刚听过女人说的那一个什么垃圾之类的话,
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生怕他碰触到自己的身上,惹一身骚,离他远远的距离。
女人假惺惺的哭哭啼啼,他其实根本就不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
“刘婶你也跟着一块儿去吧,对了,把这个你叫小贵子是吗?带上再换一个宫女回来。”
杨云竹的话还没说完,小贵子快速的跪了下来。
“没有宫女了,只有两个受伤的太监,他们的伤势太重了,怕是买回来也是浪费你的钱。”
杨云竹轻飘飘的斜眼看了他一下。
“没事你跟着去吧,把人弄回来,大不了等他们伤好以后再做活就是了。”
小贵子激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另外三个也激动的攥紧拳头,有种想要跟着一起去的感觉。
“既然你们那么关心那两个受伤的人,你们4个一块去吧,刘婶也不可能帮你们抬人。”
刘婶快速的跳下马车,让那几个人一块儿坐牛车去。
“小黑你赶上马车,跟他们一块去受伤的人坐马车会好受一点,牛车太颠簸。”
当杨云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余下的三个宫女也跟着跪了下来,千恩万谢。
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们不用那么客气,必然把你们买回来,也不是想作贱你们的。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太监还是不太确定,抬头问询杨云竹。
“那两个人伤势特别重,你确定要花钱买回来吗?说不定也活不了几天……”
说完这些话,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都低下了头。
“有钱难买,爷愿意就这点钱我还没放在眼里去,
把他们买回来吧,只有把他们买回来,你们才能安心做事。”
所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暗淡的眼光再次低下来。
其中一人擦擦额上的冷汗,他想说那些人受的是及重的刀伤,可又不敢多说,害怕牵连了主人。
没有留下任何言语,就这样匆匆离去。
不到吃晚饭的时候,那些人又快速的赶了回来,而两个人确实伤势很重,整个人都不太清醒。
“你们几个留下来照顾他们吧!”
太监自然认为他们受伤的是男人,肯定是男人们留下来。
几个宫女快速的离开了,只是跟着刘婶去仓库领了一些衣物和被褥。
那些人在车上的时候已经醒过一次,现在身体又微微的抖了起来,怕是伤势太重引起了发热。
“主人,咱们这里有药房或者大夫吗?他们怕是有些发热。”
小太监为难的向杨云竹说着这番话。
“我就会医治啊,让我来给他们治疗吧,你确定他们是太监,醒来后不会埋怨我动了他们的伤口。”
几个人更加是发呆了,明明都是卖身契,在他手上连命都是他的,
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非要确定他们会不会生气呢?
几人肯定的坚信的说不会并且示意他,快点对他们的伤口进行处理。
“我怎么觉得他们醒来后,内心会充满世界崩塌般的愤怒呢?!”
杨云竹一边这样说,一边拨去那带着血渍的衣物。
看着两人壮硕的身体,一瞧就是练武的架子,怎么会是普通太监呢?
“他们应该会武吧?!”
几人再次肯定的点头,他们不想隐瞒什么。
而杨云竹拿了从系统那里兑换来的现代手术针和线,认真的给他们的伤口消毒后,开始一针一线的缝制。
刚才还奄奄兮的两个人那脸冰似的严肃突然就放松了。
布满血丝的双眼中弥漫着无法掩饰的惊恐或者是病态的兴奋。
“这是什么手法?你竟然在人身上缝制?!”
听着两人断断续续的话,杨云竹想戏弄他们一番。
“我师傅乃是真火神人,医术超群我自然也不会弱,就你们这点伤口,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所有人对杨云竹的吹牛并没有怀疑,反倒是充满矛盾的眼睛把受伤的人吓呆了。
而受伤的两个人并没有对自己的伤口有多大的痛苦反倒是想知道杨云竹救治他们的真实意义。
也不知为何就有了这样的心思。
对他们平时而言是不可以有这样让人怀疑或警惕的状态,
总之他们经历了许多非常难以忍受的事,才会变得如此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