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萧史转过脸,再看向泗水,泗水竟然抱着主子,拼命的摇头。
“主子,你说什么都好,但是这个王箬沐姑娘,泗水真的不敢靠近。”
王箬沐正吃着鸡腿,突然笑喷了出来,几块碎肉准确无误的喷向泗水,喷了泗水一脸。
王箬沐是故意将口水喷向泗水的,但是她更是看着他斗鸡眼一般的看着自己鼻梁上的碎肉,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这毫无形象的模样,让泗水更是含上了眼泪,主子为什么不救他?
萧史略微尴尬的看着泗水饱含泪水的看着自己,更是被周围食客们投来的诧异目光所干扰,但是他也想笑。
“哈哈哈……泗水,你真好玩!哈哈哈……”
她拍着桌子大笑着,一边笑,一边耀武扬威的看着他,仿佛他是个多么有趣的小娃一般,而他则是一脸凝重的看向自己的主子,他希望自家主子能为自己秉持公道,但是他的主子显然是不愿意做这样的是,只是别过脸去,全当看不见。
他悲催的抹了把脸,看着那个笑的很是豪迈的小丫头,他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被这么一个女孩子调戏?
这调戏也就算了,周围的食客都把他当做笑柄,跟着小丫头的节奏,哈哈大笑起来。
他很想找个洞口钻进去,再也不出现了好吗?可是天不遂人愿,这个小丫头竟然走了过来,她捏紧自己的下巴,就跟看牲口一般,“张开嘴,给我看看牙口。”
而他竟然真的张开嘴,给她看。他想死,有没有?他又被戏弄了?
王箬沐点着头,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嗯……很好,你这牙口还算不错,我接纳你了。”
什么?接纳自己了?呜呜呜……他很想去哭啊,主子,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伤害自己啊?这个小丫头片子好可怕,他想哭,好不好?
可是萧史权当没看见,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被子。
济水和淮水这两个没良心的,更是低下头,把自己当做小透明一般,只让自己一个人丢人现眼。
他委屈的抖动着嘴唇,血玄沐的少谷主啊,他不敢惹啊,但是他能不能哭啊?
“少侠……”
“少侠?”
“少主……”
“啊,又成少主了?”
“主子……”
“嚯,你愿意改口了?”
“主子,泗水做错了什么,您要这么欺负泗水?”
她弹了弹他的额头,笑眯了眼,“你没做错什么啊。”
“那主子,为什么要这么吓唬泗水?”
“我没有板起脸来啊?”
“可是您的靠近,就是一种恐吓。”
“我恐吓你什么啦?”
“您能不能不要靠近我?我害怕您……”
“我哪里可怕了?你倒是说个之所以然来!”
他打了个哆嗦,说出个之所以然来?他怕她下毒毒死他!
“主子,泗水以后会乖乖的,您能不能不要这么靠近泗水?泗水想喊妈妈。”
这句话,让王箬沐再次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如银铃铛一般,清脆好听,让萧史本就愁云密布的脸,逐渐舒缓开来。
想不到王箬沐和泗水能组成这样一个逗比的组合,泗水的神来之笔,让他竟然一扫阴霾。
“你多大了,还喊妈妈?你不嫌丢人?”
“可是,泗水是真的害怕。”
“你这个没出息的,你到底是害怕什么啊?”
“我害怕您直接打我!”
“可是我有打你吗?”
“您快打我了。”
“那你身上也没有青一块紫一块的,再说我又不是恶主,你又不是恶仆。”
“主子,您能不能不欺负泗水?”
“你想要我离你远一点,不吓唬,是吧?”
“嗯嗯嗯……”
“那你学一下狗狗叫,要奶狗的那种,学不好,我就拿针扎你。”
也不知道王箬沐从哪里变出来的银针,明晃晃的闪着光芒,在泗水的眼前摇来摇去。
“你真的要我学吗?”
“你怕针还是我?”
“我都怕。”
“那就学一下。”
泗水咽了咽口水,他看向自己的主子,可是萧史,仅仅是咳嗽了一下,没有任何意见发表。
他有种乌云密布的感觉,好想来一个雷,劈了他吧。这样他就不用学狗狗叫了,他好想哭。
“你想好了吗?”
“主子,我怕我声线粗,学不来狗叫。”
“那就试试我银针的力度?”
“主子……我怕针……”
她二话不说,将银针插向他的穴位,此处是痛穴,本来这个银针穿穴位,没多少痛感的,可是痛穴,却格外的痛。
“啊……哎呦呦……妈呀……痛……啊……”
王箬沐拔出银针,看向泗水,其实她就稍微的穿刺了一点,只是为了让他害怕自己。
她若是真的想下毒手,现在他已经是说不出话来,满地打滚了。
泗水泪水哗的一下流了下来,委屈的咬着嘴唇,抽泣着,一副你欺负了人家,你是坏人的小模样。
王箬沐笑嘻嘻的看着泗水,她发现泗水真的很好玩,可以让她打发无聊的时间了。
“主子,您真的心狠。”
“那你叫不叫呀?”
她手里的银针,在他眼前晃了晃,而他又斗鸡眼起来,看着银针,咽了咽口水。
“啊?你倒是说话呀?”
“叫……人家叫……”
泗水憋了一口气,立刻表现出来服软的模样,“呜汪汪……汪汪……汪汪……”
小奶狗的声音学了一个十乘十,她揉了揉泗水的头发,“乖,今日就放过你了。”
“谢谢主子。”
“乖。”
萧史看着王箬沐的表情,她真的是野蛮了一点。
……
李崇卿正在看着奏章,他孪生的兄弟,李崇焕匆匆走进来。
“崇卿,你可知道最近萧史回北晋了?”
“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崇卿,你可知道这次是胡蕴招他回去的?”
“哦?”李崇卿放下手里的书卷,他看向自己的兄弟,皱起眉,“胡蕴不是不管政事吗?”
“我也不知道这一次是怎么了,那胡蕴,竟然又开始管这些事情了。”
“可告诉母后了?”
“还没有。”
“走,去见一下母后。”
“不告诉父皇?”
“父皇日理万机,不会管这些闲事的。”
李崇卿的一个眼神,让李崇焕不得不止住自己的话语,他们彼此心知肚明要说些什么。
“好吧,我知道了。”
“走吧,母后都等着急了。”
……
澜月坐在金色的孔雀卧榻上,玩着自己的丹蔻,慢条斯理的说道:“哦?胡蕴招萧史回去?”
“是的,母后。”
“这个胡蕴一向不管理这唯方大陆的任何事情,怎么这次却一反常态了呢?”
“母后,我觉得也许是这胡蕴发现了什么事情,特意告诉萧史,毕竟那胡蕴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胡蕴的身子也不至于这般羸弱,怕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即将发生吧?”李崇卿笑了笑,觉得自己的兄弟说的不像是一个青丘冢的帮主该说出口的话来。
“崇卿说的极是,那胡蕴就是个万年的狐狸,以往与我交涉的时候,经常出其不意,更是喜欢做了初一做十五,她怎么可能毫无后路的去做一些无用功呢?”
“那母后,咱们又该做些什么呢?”李崇焕好奇的问道。
“做些什么?你们觉得该做些什么呢?”
“我觉得青丘冢的探子该去胡蕴那边蹲点,看看到底有什么趣事。”
“胡蕴会给你的探子机会?你未免小看了这胡蕴。”澜月淡淡一笑,她很想说李崇焕,但是她历来是给对方留三分颜面的人,自然说话斟酌了一下。
“崇焕,你说的这个法子只能是对付一般人,对付胡蕴那种老谋深算的老女人,实在不是个上乘的招数,难怪母后这般说你了。”
“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那胡蕴喜欢借力使力,必然会惊动北晋的一些大臣,你且看看这些大臣做了些什么就差不多猜到了胡蕴要做什么。”李崇卿顿了顿,一副讨好澜月的模样,“再说母后相知胡蕴这么多年,必然知道那胡蕴的一举一动是什么意思,更是有足够的人脉去摸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实在不需要我们这些小辈班门弄斧。”
澜月笑了起来,端起茶杯,“你倒是机灵。”
“儿臣多年在母后膝下,承恩母后的教育,自然学了母后的十分之一,但也就是这十分之一,儿臣都觉得受用终生了。”
“崇卿的这嘴巴,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甜。”
“彩衣娱亲,这是儿臣的本分。”
澜月放下茶杯,雍容华贵的笑起来,“其实那胡蕴这般作为,也没什么好大惊喜小怪的,不过是一个人即将出来,她害怕了而已。”
“不知道母后所说的人可是那个传闻中的毒圣?”
“看来崇卿知道不少这个大陆的秘闻。”
“母后曾经给了儿臣一些书信,让儿臣好好的阅读,儿臣自认为记忆不错,还记得一些。”
“哦?你倒是说说。”
李崇卿笑了起来,“这胡蕴有一个师兄叫白杜生,那白杜生是她胡蕴唯一的爱人,可是却消失了二十年。后来胡蕴知道了白杜生入驻血玄沐,她发了疯的想要破解,确实破解不了。直到逮了个机会,给这血玄沐的谷主下了毒。”
李崇卿顿了顿,“本来这血玄沐的谷主是二十年便是去世,可没想到那一届的血玄沐的谷主竟然活了二十三年,更是让她的女儿王箬沐二十的时候含恨而死。那王箬沐和白杜生可是恨死了胡蕴,怕是她想要保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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