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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晚笑吟吟地走过来,上下打量两眼许归期。

“怎么这个表情,不开心?”

“过节还强迫上工,能开心啊。”

“哎呀,小期平常不是很能干嘛,一心四用五用都是手到擒来,这算什么嘛。”

“可别,折煞我了。”

“并且,这可算不上加班,这是总务司给咱们的放松机会,还有不少员工福利拿呢。”

许归期一听到“加班”两个字,血脉里的dNA一下就开始雀跃的跳动。

“要是把这理解成加班……倒也能接受。”

“我真怀疑你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哪有人这么喜欢加班啊……”

渔晚幽幽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半晌才开口说话。

“权当我不想闲下来吧。”

许归期回答的模棱两可,惹人起疑。

不过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渔晚也知道孰轻孰重,不再纠结。

“走吧,把手里东西搁下,别再耽搁时间了。”

“嗯。”

许归期跟在渔晚后面,刚进月海亭的大门,就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正从堆在桌子上半米高的文件中将自己拔出来,伸了个懒腰。

“呔,何方妖孽,竟敢在月海亭闹事。”

许归期剑指一扫,正对那人,气势如虹。

而对面那人凭借身高优势,弹了他一个脑瓜蹦。

“大过节的,别乱说话,呸呸呸。”

吴棱道。

“你们先聊,前辈,我去翻档案。”

渔晚打了声招呼,就扭身走开了。

“去吧去吧,慢点。”

吴棱随口应付着,又打了个哈欠,给许归期顺了把椅子。

“坐。”

“话说……”

许归期慢悠悠地坐下,四顾望望,只看见桌椅杂乱,文件纸张堆满了桌子,但正在忙碌的雇员们却意外的很少。

“你为什么在这儿,被谁抓的壮丁?”

“还能是谁,天叔呗。我祝他今天钓鱼必空军。”

“多少沾点恶毒了……”

“唉,月海亭里放假的放假,返乡的返乡,偷跑的偷跑,摸鱼的摸鱼,不知不觉工作就积攒下来了,临了节前才发现无人可用,就又开始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摇人。

你也知道,现在璃月境内安稳多了,就连夜兰也闲下来了,我这个表面上最闲的人,自然也最扎眼喽。”

“你不是表面上最闲,你就是最闲。”

“切。”

吴棱做了两套扩胸运动,又把自己重新塞到椅子里。

“你别说,你教我的广播体操挺好使,肩膀不怎么痛了。”

“那当然。”

许归期弯着腰翻翻找找,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抠出半壶茶叶,又接来三杯热水。

“回头我再把第二十一式简化太极拳和五禽戏传给你,保证你在那群压马路的大爷里变成最靓的崽。”

“咝,说的我心里痒痒的……等我忙完这些吧。”

“你也多注意休息,你身体还得养。”

“知道,我这也只能坐在这里摇摇笔杆子了。”

吴棱接过许归期递来的茶,握在手里暖着。

“有枸杞没有?”

“……得寸进尺,你给我五千摩拉,我十分钟内给你买回来,顺带一包白菊花和胖大海。”

“没钱。”

“没钱就想想,晚上做梦的时候有素材。”

“唉——”

吴棱长叹一声,放下茶杯。

“不知不觉的,你说咱俩怎么混的这么惨。”

“那是你惨,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只是手里没钱。”

“富家子弟的嘴脸……”

吴棱骂了一声,扭过头不再看许归期那张惹人生气的笑脸。

许归期:“嘻嘻。”

吴棱:“不嘻嘻。”

“二位消停一会,我来咯。”

渔晚绕过可以称得上的“山”的文件堆,一步一瘸的靠近二人,怀里还捧着半人高的文件。

“慢点。”

许归期接过她手里的文件,放在一边,又递过去一杯茶。

“刚泡的,喝喝缓一下。”

渔晚一屁股坐下,接过茶杯,咕嘟咕嘟两口喝完。

“呜哇,累死我了。”

“你也不嫌烫嘴。”

渔晚随手抄起一沓纸扇风,抹掉自己额上的汗珠。

“小期,最上面那一份文件是给你的,《作家交流会的总纲和摘要》。”

许归期从那摞港搬过来的文件上,拿起那份足足有一指厚的《总纲》。

“你告诉我这是总纲?我……”

许归期一时语塞。

“我之前提的简政你们到底简了没有?”

“在简了,七星也没闲着呢……”

渔晚摇摇头,“你先别抱怨,你看那剩下的,都是给咱吴棱前辈的。”

许归期惊愕地回头,看看那到了自己大腿根那么厚一摞文件,又把目光转向了吴棱。

吴棱脸上的那种呆滞,目光里那种清澈的愚蠢,许归期只有在大学生群体和玩手法角色过多影响下的玩家见过。

许归期抬头,仔细观察剩下的人们,发现有半数人眼中都带上了这种呆滞,剩下的一半也被同化的差不多了。

饶是许归期已经来月海亭帮过许多次忙,他还是对眼前的景象免不了吃惊。

“咋还有啊……”

吴棱像个泄了气儿的皮球,“最后一摞了吗?”

“说是……”

“我不信,前面三次都是这么说的。”

“不是,这到底咋回事儿啊?”

渔晚拉了拉许归期,靠近了他一点。

“刻晴大人已经在外面忙了三天了,甘雨姐姐昨天出的门,也找不到了。

没人做决策,其实我们做的很多工作都是无用功。”

许归期点点头,表示理解。

“无用功也得做。”

吴棱认命般地抄起笔,“这钱可真难挣。”

渔晚又拉了拉许归期,“走,咱挑个地儿对稿子去。”

“不,我想离开这儿,我有点后悔了。”

“不,你不能走。”

“不,我就要肘。”

许归期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有些鸟儿是关不住的,它身上的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自由的光辉。”

“小期,你走哪去?”

背后又传来一个知性的声音。

许归期一顿,僵硬地扭头,“夜兰大人,午安啊。”

夜兰笑笑,水蓝色的瞳孔里露出几分散漫。

“知道你辛苦,但可不能临阵脱逃哟?”

渔晚也在旁边帮腔作势,声音夹得嗲嗲的。

“言轻老师,您打奥赛尔的时候还冲在前面,那英武的身姿我现在还记得。但怎么这个时候怂了呀?”

吴棱一看有乐子,立刻满血复活,也跟着夹起来。

“言轻老……”

“你闭嘴。”

许归期也认命了,“非也,仁兄?

你们就这么想爆我马甲?”

“这是我目前为数不多的乐趣了。”

吴棱开心起来,“你放心,我后天一定会亲自到场为你应援呢,这堆掺水的文件谁爱批谁批去。”

“我都不敢想象不看我吃瘪的日子,你俩会有多难过。”

吴棱:“嘻嘻。”

许归期:“不嘻嘻。”

“好了,别贫嘴了。”

夜兰道,“快去干活吧,早做完早了事,中午我请午饭。吴棱,我来帮你。”

吴棱感动的简直要哭出来。

“夜兰大人,您简直是,简直是……”

“清汤大老爷!”

“嗯,对!嗯?什么清汤?”

“中午火锅想吃清汤?”

夜兰笑眼弯弯,“好,我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