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娘觉得,不管是请来的员工还是签死契的员工,只要给足了足够的待遇,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听到那样天大的好事,每个人的干劲十足,虽然以前也很卖力,但现在更多的自主能动性,让其他人都欢笑开颜。
写出来的计划书,虽然字丑得很,但至少能看懂。
对喀什的计划书的评语是,要尝试新品种的发展,比如尝试一下嫁接。
龙山的计划书是多招一些人,先训练着,然后搞促销,前几天免费接单,后面半折,暂时不接贵重物品,承诺什么时候送到,否则不收钱,按照现代快递业的方向发展。
李小蛙的是多找些不同类型的,同时找几个固定可靠的说书先生养着,再找点卖唱的中间环节唱个小曲休息一下,找几个戏班子,固定时间来唱戏。
至于全年的就是先找点硝石,他想南货北卖,还是北货南卖都随他。
洪志的则是,比如准备好材料,现场制作,让大家看到食物干净,等硝石回来了,水果种出来了,搞些特饮,再搞搞什么炸鸡,狼牙土豆,各种凉拌菜,麻辣烫这些。
拿到评语的人,高高兴兴的去研究了,还加了一句,要调查市场行情。
大贵倒是有些闷闷不乐,他没啥特产,脑瓜也不够用。
“大贵,你可以干宣传啊,像上次你贴告示那样啊,谁的铺子要宣传,你就收钱然后敲锣打鼓的去呗。”
大贵眼睛一亮:对啊,自己可以干敲锣打鼓的事啊。
过了几天,众人拿着自己再次修改的计划书,要多久时间准备,预计多少资金,查看过人流量后,采访过路过的人群的喜好,丽娘觉得已经初步具备一个合格计划书的要求了。
丽娘将手里的银子发出去后,找大贵叫来了最好的人牙子馆的人,人才贵一些无所谓,现在这些人就是从当初裕和全才馆买的,能用率还比较高。
所以丽娘也不在意贵那么几两银子。
人牙子馆的管事来了之后,丽娘说了自己的要求,就是要能干的,有特长的,不论男女,只要足够好,她统统买下来。
可把这个管事喜坏了。
第二天带了两百多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北门,壮观的样子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一群人应该都被训练好了,安安静静地排好队。
丽娘一开口就说:“我们家是商户,不是让你们来享福的,做副小姐的,也不是让你们可以耀武扬威的,我买人是要你们凭本事吃饭,月钱职位都不是固定的,也没有什么大管事小管事之分,谁欺负谁的,只有你有能力,我就给你机会,现在你们先想清楚,愿意来我家的站到右边来。”
话音刚落,只有几十个人站出来,愿意凭自己本事吃饭,其余的人要么是观望态度,要么是不想进这样没有规矩的商户之家。
人牙子馆的管事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这些贱东西,竟然还敢挑三拣四,让自己做不成买卖,可也不敢说丽娘不对,毕竟人家不是买少爷小姐回家供着。
“没有了吗?以后可不要后悔。”丽娘再次说到。
那些犹豫不决的人又站了十几个出来,然后其余人就岿然不动了,怎么都不出来。
丽娘算了一下,差不多有七十几个人,一共付了一千两。
“现在你们谁出来执笔,然后一个个的上前报上姓名,年纪,以前干过什么活,未来想干什么活,对于自己擅长的,你打算怎么做来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并且愿意相信你能做到,只要你们能说的出,合理的,我就可以考虑给你们投钱,亏了算我的,赚了,你们能拿半成的奖励。”
丽娘顿了顿,然后满意的看着这些尽管惊讶,却依然很有教养的保持沉默。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衷心,倘若敢吃里扒外,我就把你们男的卖去挖矿,女的卖给喜欢打人的烂赌鬼。现在开始吧,名字可以用回你们原来的名字。”
说完丽娘就回到书房,同时叫来了燕妮。
“燕妮婶,现在你就先充当管家,我要忙外面的事,忙不过来。”
“是,小姐。”燕妮是有些心疼这个小姐的,比儿子还小,却要操心一大家子,老爷性子不争不抢,夫人又情况特殊,老夫人虽为人通透,但到底见识不足,少爷又小,还真没有人能帮的上。
幸好租的院子够大,勉勉强强凑合人都住下了。
丽娘翻看了每个人的简历,心里已经有大概的方向,然后让大贵叫来了几个最出挑的几个人。
丽娘坐着,看着站着的人,开口说道:“先说说谁是谁。从左到右,开始。”
中年男子开口道:“小的叫万全,曾经是皇后娘娘母族锦绣侯府的二管事,因为冒犯了孙表小姐,被罚一百大棍,后来侯夫人念及大少爷即将科考,不愿沾染血污晦气,因此只将奴才发卖,奴才以前负责的就是府里迎来送往,现在奴才请求胜任府里的对外管事一职。”然后退了回去。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站了出来:“奴婢是曾经裕和国王城平王府上的教养麽麽卫氏,因为和主子失散了,被人贩子抓住,听闻奴婢是教养麽麽,因此在帮忙调解他们的家眷后,将奴婢卖了一个好地方,奴婢请求能做姑娘的教养麽麽。”
两个长得一摸一样的姑娘上前道:“奴婢杨月(杨柳)今年十五岁,是京城通威武馆馆主的女儿,从小学习武艺,因被恶霸看中,强取为妾,父亲不甘,错手打死了人,被判斩立决,我姐妹二人因此自卖自身已求能得主家看重,能跟随一位不会逼迫我等女儿身出卖色相和内心之人,我姐妹二人愿做小姐的贴身武婢。”
最后一人说道:“奴才是瓷器商米家的账房丁家山,因二夫人逼迫奴才做假账倾吞账款,奴才不愿,被诬陷手脚不干净,最后老爷年纪奴才跟随了多年,从轻发落,将奴才卖了出来,奴才愿做府上的账房,一分一毫的账目都会做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