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也是二十多的人了,要说不想女人,那是有病。
只是说起这玩意,多少还有些不好意思,这下被罗老头这样一问,一时间竟不知从何处说起。
“你小子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你不说我也能看出来,你喜欢包子,对不?”。
我点点头,没有反驳。
罗老头接着说道。
“你知道她的底细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说真的,以前那个痴痴傻傻的包子我是了解的,可现在这个包子,却让我感到无比的陌生。
“嘿,实话给你说了,那妮子我都没弄明白是咋回事呢,单单从她那晚的表现来看,和你之前认识的包子完全就是两个人,但是她癫狂的表现又让人感觉怪异,这么说吧,就像是一个身体里有两套灵魂,果真是怪异”。
其实我也思考过,要说从山神庙遇到包子后,她不仅能说话了,而且思路敏捷,我当时就一直在想,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被罗老头这样一说,还真有那个意思,但是一个身体里怎么会有两套灵魂呢?
“罗爷,你再给说说到底啥意思?”我盯着正在轻抿茶水的罗老头问道。
罗老头把茶碗放下,开始说道。
“以她那晚的表现来看,从西医的角度来说,就是精神分裂,但是那套理论我是不信的,要从根本出发的话,她是一体双魂,她原先的魂魄占主导地位的时候他就是包子,不会说话,痴痴傻傻。现在的魂魄占主导地位的时候她就是慕瑶,阴邪狠辣。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其实罗老头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我点点头。
“罗爷,那形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什么,有没有办法治好”。
罗老头抽出一根烟点上,慢悠悠的吐着烟圈说道。
“这种情况大多数是天生的,多发生在婴儿还在母体中的时候,一般是双生子,如果一方夭折,怨念难消,在特定的情况下也许会发生,但我也仅仅是在古籍上看过”。
听罗老头说双生子的时候,我脑海中突然闪现一道亮光。
我记得当时我和蓝序送包子回慕家寨的时候,在村口听人说过,包子妈生包子的时候,原本生下来的包子背后还有一个奇形怪状的死孩子。
当时村里人都觉得包子不吉祥,是灾星,村里人都避而远之,也正是包子出生后,他家里先是死爷爷,又死爸爸的,原本一个幸福的家,开始变的破败,被村里人唾弃。
当时还听黄老汉说,包子出生后,村里来过一个老道,说这孩子罪孽深重,让包子妈把包子交给他,他要带这孩子去修行。
我将知道的事一股脑的全部仔细的说给罗老头听。
罗老头听得很认真,一边听一边点头。
当听到有个老道的时候,罗老头眼睛睁的大大的,嘴角也抽动几下。
“罗爷,你怎么了,这老道有什么不妥吗?”
我一直留意着罗老头的脸色,这可能也是我这几年跟着罗老头的缘故,跟人说话的时候,总会无意识留意对方的表情变化。
“没事,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在地下室项仁说的颠道人吗?”
这个我自然记得,我并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等着罗老头继续往下说。
“少君,当年出现在包子家的那个老道,多半就是颠道人了,也只有他能看出来”。
真是想不到,还有这层关系。
“罗爷,颠道人这三个字只要一提起,我看您都有点那个啥,你是不是做过啥错事呀?“
“嗯,我对不起他”。罗老头脸色有些忧伤。
“哦,那他还活着吗?也许找到他就能知道发生在包子身上的事了。”我追问罗老头。
“他已经死了!”罗老头嘴角一直抽动,但看的出这老头正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自从上次去湘西我就知道罗老头身上的事很多,但到底是些什么事,罗老头不说,我绝对问不出来。
“罗爷,咱这趟去京城干嘛呢?”
看罗老头这副样子,我有些不忍追问,便岔开话题。
“去了就知道了,我睡一会儿,到地儿了叫我“。
说完话,罗老头就躺床上睡了过去。
时间过得很快,到京城火车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京城不愧是京城,车水马龙,光是个车站,比我们那里的大了好几倍。
罗老头领着我出了车站,又坐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出租,一路上堵的厉害。
不比城外的高楼林立,城中心倒是有成片的胡同和低矮的楼房。
我本来方位感就不强,被罗老头领着在胡同里穿来穿去,一会儿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二人又走了一阵,在一个还算宽敞的小胡同停下了脚步。
抬头看去,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就是一个寻常人家。
罗老头上前扣了扣门环,有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从里面开了门。
中年妇女寻常模样,很有礼貌的问我们找谁。
”我们找古老爷子,我们是来给他拜寿的”。
中年妇女一听罗老头说古老爷子,立刻眉开眼笑的招呼我们进去。
一进院子,我立马被院子里古香古色的装修吸引住了。
院子不小,典型的四合院,院子里有葡萄架和柿子树,还有一大缸金鱼。
葡萄架下放着桌椅。
还没进屋,就听到屋子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听声音应该有好几个,有两个声音还挺熟悉。
“大红,谁来了,是六子吗?”
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个声音一说话,其余声音都静了下来。
“老爷子,应该是,您忘了,我也没见过六哥呀?”
中年妇女叫大红,一边回应屋里的问话,一边笑呵呵的看向罗老头。
“大哥,是我,老六看您来了”。罗老头一边说,一边拉着我往屋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