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偎了许久才分开,也该要去办正事了,他们再次来到言见山来过的民房面前。
这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宅院,大门紧闭,里面寂静无声,显然无人居住。
“你到底要查什么?”顾宁宁问道。
“我怀疑我二伯出卖了家族,想跟踪看看能不能找到证据。”
“出卖了言家?他也是言家的人,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在我看来,无非是为了家主之位,哎,就算是成功了,得到一个千疮百孔的家族又有什么意义?”
“有这么严重吗,你们言家可是姑苏第一富商。”
“如果真按照他的设计走下去,那么很快言家就不值一文了,到时候怕是聘礼都拿不出来喽。”
“那我不要聘礼,你就乖乖入赘王府,做个郡马怎么样!”
“那不行,我必须堂堂正正的把你娶过来。”
入赘还是算了,拥有现代人思维的言奚是接受不了,哪怕其他人为了郡马的头衔打破了头,他也不为所动。
“这可是你说的哦,我就等着那一天了。”顾宁宁满怀憧憬的说道。
两人四周查看了下,只有院门一个地方可以进出,而一把崭新的铜锁,紧紧的锁住了它。
“我爬进去看看,你在外面等我。”
“我也要去!”
“这么高你上得去吗?”
言奚看了看四周的院墙,表示怀疑。
“你在下面把我托起来,应该没问题。”
言奚先是背起顾宁宁,靠近围墙后用力将她举起,还好,围墙不算太高,她也勉强够到了上方的边缘,爬了上去。
这一番接触下来,不仅言奚的手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就连她裙底风光也是一览无遗。
待顾宁宁上去后,他远离围墙几步,一个冲刺便跳了上去。
只见民房院子内杂草丛生,屋檐蛛网密布,还有一股淡淡的气味从房内传出,像是化学药剂的味道。
言奚推开腐朽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空荡的房间,在屋内中间的桌案上,有一瓶盛满紫色试剂的溶液,开始闻到的气味便是它发出来的。
他对于化学试剂不怎么了解,不能辨别究竟是何物。
但他进来不过片刻,闻着空气中刺鼻的气味,便感觉有点头晕,几乎站立不稳。
这溶液有毒!他一把抱起即将摔倒的顾宁宁,飞快退出门外。
两人在院内休息很久才缓过劲来,那种呕吐的感觉才逐渐消失。
“那是什么,迷药吗?”
顾宁宁后怕不已。
“那恐怕不是迷药,是毒药。”
迷药顶多让人丧失意识,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呕吐感。
“啊!你别吓我!”
顾宁宁听后紧张不已,抱住言奚胳膊不放。
“放心吧,咱们就稍微闻了那么一小会儿,不碍事,只是这东西如果喝下去,一点点估计就能要命!”
“那就好,那就好,这里也没其他东西了,赶紧离开吧!”
顾宁宁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你二伯把那剧毒之物藏在这里干什么?”
“他可能是用来……”
言奚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
“宁宁,赶紧走,我大哥可能有危险了!”
随即言奚就拉着她便往大门跑去。
和院内腐朽的木门不同,外门可是结实的很,言奚用力猛踹几脚,院门却是纹丝不动。
“还是只能翻墙出去。”
“你不能再摸我的……”顾宁宁脸色绯红,支支吾吾。
“好好好,我尽量!”
我的姑奶奶,十万火急了,还在纠结这些有的没的。
时近傍晚,如果是平常时候,言远要不就是回家了,要不就是去翠香院了。
但是近期言奚要他大哥帮忙打造的东西有点多,所以此刻言远应当在还在工坊。
言家工坊内,做事的伙计大都已经离去,只剩下几个看守工坊的仆役。
“二公子,您现在怎么过来了?”一名仆役见言奚来此感到奇怪。
“我问你,我大哥可还在此?”言奚急切问道。
“大公子不久前离开了工坊。”
“多久?他一个人走的吗?”
“不是,好像是有人叫大公子一起出去的。”
“是何人?”
“小人不……不认识,从未见过那人……”这仆役被言奚的严肃的神色吓到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完了,果真被言奚预料中了,言远危矣!
“那你可知,他们有提要去哪吗?”
“这……小人当时离得远,没听清楚他们谈的什么,好像是什么……什么楼来着?”
玉华楼!言奚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此处,正是到了吃饭的时间,玉华楼刚好离这里不远,定是那里了!
他连忙对着顾宁宁迫切的说道:“宁宁,你赶紧通知县衙,让县衙带官兵去玉华楼!”
顾宁宁也知道轻重缓急,赶忙应下了。
夜幕降临,玉华楼二楼隔间内。
“侄儿啊,看到你如此精通锻造技术,二伯可就放心了,言家后继有人啊!来,干一杯!”
言见山与言远相对而坐,桌上摆满了珍馐。
“二伯过奖了,与二伯相比,侄儿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言远饮光杯中酒,对着言见山客套。
言远本在工坊锻造,突然有陌生人来找他出去,他本不想理会,可听说是言见山派来请他去玉华楼赴宴,这才改变主意的。
他昨日才听父亲与二弟说言见山背叛了言家,要寻找证据,可不正好借此机会,看看能不能让他露出马脚。
对于言见山安排的饮食,他到时候没有警惕,他料定言见山万万不敢毒害他。
“侄儿不必谦虚,以后言家在你的带领下必将飞黄腾达!”
“飞黄腾达可就难咯,如今咱们家的生意可是一落千丈,二伯可知道原因吗?”言远不动声色的试探。
“我最近也听说了,不过总能迈过这道坎的,不聊那些不痛快的,再喝一个!”
两人推杯换盏,不短的时间,言远不仅没从言见山身上打探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反而自己有了醉意。
这边言见山看到言远意识模糊了,悄悄从袖中摸出药瓶,往言远杯中倒了一点,顿时些许异样气味弥散在隔间,只不过由于用量少,才微不可闻。
他等言远喝醉等了太久了,言远也真是能喝,言见山要不是趁他不注意倒了不少的酒,可能他自己都喝趴了。
不过这药必须等对方喝得不省人事才能下,不然清醒状态下,随便一闻就能发现异常。
“大侄儿?趴着干嘛,来,陪二伯喝完这最后一杯,就送你回府去!”
言远眼皮都要睁不开了,听到他二伯如此说道,便也再次坐起来,端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