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的布局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步步为营,在别人想不到的方面,一点一点的布局,杀机四伏!
现在虽然是一个个的点,但等到暴雨倾盆的那一天,落尘之前算计好的阵法就派上了用场,以阵法为基础,以阵法激起的能量为媒介,将那一个个点连成面!
虽然是稳如泰山的龙潭山,在这等程度的力撼之下,也能把它轰开一个巨大的口子,最终撬动龙鸣阁这个镇压的法宝!
不得不说,落尘心思缜密的让江大师望尘莫及!
不仅如此,江大师越想越觉得这盘棋下的太过庞大——
以人力来利用天象,最终搅动地势,如果以前谁跟江大师说这样的话,他绝对会认为对方疯了!
这样的布局,这样的谋划,哪怕他对这次的事情已经想过很多遍,但如果没有落尘今天的解释,他依然不甚明了。
而清楚后,他更感受到落尘的恐怖!
甚至,江大师心里在想,如果他有师兄这样的智慧,当初又怎么会在跟刘连对决时棋差一招,自己堂堂一介灵识内敛高手,却败在区区秘法入门的刘连手下。
比不上师兄,江大师还能接受,但比刘连还不如,江大师至今都无法释怀。
曾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江大师,扎根安明市数十年,无人不敬服,却在跟刘连一次交锋后就被打落尘埃。甚至成了阶下囚。
而现在,他现在更是成了黑户的过街老鼠,曾经他的实力大厦全部坍塌。到现在跟在身边的也只有梅子一个,这种巨大的落差,如果不是经历多年风浪,江大师几乎要对自己的失去信心,几近崩溃了。
而对于落尘,在江大师的印象中,他行事说话更像一个古人。但却偏偏能与时俱进的想到利用炸药,这是他的高明之处。也恐怕是江大师至今依然让自己无法生出太多抗衡之心的原因。
“师兄高明,师弟受教了。”
江大师站起身,一躬到底。
这是从这次见面后,江大师第一次对落尘真心实意的满心敬服。
或许。随着年龄增长,当初的那些不成熟也都烟消云散,少了一些意气之争,而多了一些脚踏实地的考虑。
无论将来如何,至少现在,落尘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如同醍醐灌顶。
落尘的这些话,无异于给江大师打开了一扇天窗——
告诉他:一切现有的机会都可以利用,没有机会也可以创造出一切机会——只要你敢想!
“这是做什么。”
落尘有些不满的道。摆了摆手:“我跟你说这些,只是告诉你一件事:这次的事情万无一失,你尽管放心去做。师兄不会亏待你的。”
“是,师兄。”江大师连忙道。
而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啊哟’的一声,声音分明是无争的。
江大师一惊,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而落尘却很平静。问道:
“无争,怎么了?”
无争的那声叫其实很短促。在落尘问话之后片刻,才响起无争有些微慌乱的声音:“师父,没……没事。”
落尘没再多问,而是站起身,对江大师道:“既然你都清楚了,那我也不再久留了。”
“师兄,留下吃午饭吧。”
落尘摆了摆手,道:“不了,你们还有事情。”
见江大师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落尘道:“昨晚上我解决了黄龙寺那个老和尚,但他也不是易于之辈,你今天带梅子在山上转一转,别让他的人找到阵基,如果遇到了,别杀人,弄晕就行。”
显然江大师也知道黄龙寺的十梵,听完眼睛微眯,眼中凌厉一闪即逝,点头道:“好,我一会儿就去。”
落尘点了点头,而江大师快走几步,拉开门,外面的阳光立刻挥洒进来。
阳光有些刺眼,但在峡谷里却并不炙热,相反有些温暖。
屋外的草地上,无争站在那里,表情有些微的不自在,脸颊似乎微微肿了一些,而另一边,梅子坐在一侧的小板凳上,不时的拨弄土灶里的柴火。
梅子柔软的身体被一身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包裹着,安静的坐在那里,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脸颊和发丝像是笼上了一层光晕,充满了迷人的美感。
落尘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在梅子身上打量了片刻,微笑道:
“梅子不错。”
说完后,落尘头也不回的朝后摆了摆手,道:“别送了,我说的事情你尽快去做,别耽搁了。”
“好的,师兄,您慢走。”江大师道。
落尘带着无争走了,并没有问刚刚他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不仅当时没问,离开后也依然没问。
落尘不问,无争也不敢回答,低着脑袋跟在后面,些微出神的看着前面落尘的脚后跟。
而在落尘两人走远之后,江大师看向梅子,问道:
“你刚打他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梅子却回答道:“他对我不轨。”
声音一如往昔的清冷。
江大师微微蹙眉,他在意的不是梅子打了无争的事,而是落尘走之前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想了片刻,江大师也没法确定落尘是随口一句,还是有了什么想法。
见梅子还在那儿烧水,江大师道:“把火熄了吧,跟我上山走一趟。”
……
黄龙寺内。
东岭峰的爆炸也将十梵从入定中惊醒,睁开眼后,他环顾四周,除了大弟子若能立在一旁外,其他弟子都不见踪影。
“师父,您醒了?”若能忙问道。
“咳咳”,十梵刚想说话,却引来一阵咳嗽,若能走过去轻轻拍着十梵的背,但十梵却摆了摆手,喘息了一声,问道:
“你刚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声音?”若能有些茫然的道:“没有啊,师父,您听到什么了?”
十梵一怔,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脸色微变,随后双手结印,一个个印诀变化的眼花缭乱,也让若能不明所以,有些担心的看着师父,生怕他再有个什么闪失。
“噗!”
突然间,十梵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朝后倒去。
“师父!”若能大惊失色,赶紧上前一步扶住十梵,右手掐在十梵脉搏上,缓缓度过去一道精纯的修为。
片刻后,十梵脸色稍霁,呼吸也平稳多了,但十梵的神色却有些异样。
“师父,您……您怎么了?”若能有些不安的道。
“天意,果然是天意……难道真该有此一祸吗?”
十梵喃喃的道,脸上的神色在若能看来,竟有些陌生,因为以前从未在师父脸上有过,那是一种悲怆,或者说是绝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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