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黄铮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还没说话，其他两人就知道答案了。
“进军海外？”小马哥很惊讶，这个他也不知道。
他也想进军海外，可惜社交打不过去，别人欧美很防备这个，随时都能把你给制裁了。
“东科因为这个打你？”小马哥追问。这次他问的是黄铮，面向的却是沈南鹏。
“打得不冤。”既然说了，沈南鹏也不藏着，反正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事投资机构都商议半个月了，并且达成了松散的一致。
“刘东早就认定了，一旦你要出海，就是东科的主要对手。”
“所以就攻击我pdd？”黄铮心里委屈。这也太不讲理了，我还没干这事呢。
就是凑巧了。刘东为了说服机构，只有这个理由够合理，够资格够利益让机构让道。
“你也别委屈，pdd有些方面做得很败人品。刘东一直说看不上你，说你手段龌龊，我们都没法替你辩解。”沈南鹏扫了一眼黄铮，并没有同情他。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点沈总没说错，你自己的问题大，他才能揪着你的小辫子打你。”小马哥也在理清问题所在，“这么说，就是一起商业竞争？刘东有些深谋远虑过头了。”
没有人能理解刘东这么干的真实原因就是看不惯pdd的手段。
“现在的问题是，大家都不看好你。我也不觉得你还有机会。”沈南鹏揭底。
“刘东就这么值得你们信任？”黄铮是真觉得委屈，他还没干事，就引火上身，无妄之灾啊。
“说起这，我和刘东还有账要算。他的东科商城现在也有聊天软件，有社区，还有游戏。上个月下面的人就找我汇报，说东科这是要抢我的地盘了。”小马说。
“你知道以前我为什么不拍死他吗？”小马又转头问黄铮。
“你看好他？还想投他？”黄铮问。
“呵呵，因为我拍不死他。当时他用户不到1000万，早期全部用的我的qq和微信。那会我们就发现，他这些客户粘性特别高，一旦我们不让他走我们的渠道，很可能会跟着他走。
现在他快4千万会员了，我更拍不死他。给你讲一个实情，就你俩的商品质量对比，内部会员勾连建设。从忠诚度上，他的一个会员顶你10个。”
讲半天，原来说我是弱鸡，黄铮无语。
“你创业十几年了，刘东创业整一年。不客气的说，从掌舵人对比，没有人会看好你。”沈南鹏语气很平静，讲话的内容很不客气。
“明年他这家公司不用考虑上市，估值最低都要超5000亿，你自己想吧。”
自己前来找人想办法，结果遭到了无情鞭笞。黄铮莫名难受，不知道该说什么。
“呵呵，过了。”小马哥笑着往上提气氛，“找见根由就好说。沈总你认为东科的目的是什么？”
“掐断低价竞争的部分入口，抬高准入门槛，去掉底层渣子。”沈南鹏自然有理解，可能这些理解刘东自己都没理清。
“制定标准？”小马哥抬头问。
“差不多，他这么做，我们认为会得到当局的支持。”沈南鹏用的是我们。
“不一定吧。”黄铮力争，他这些年他就得到了当局的支持。另外这些年扶农帮农让他拥有大的底气，消灭底层贫困也是现阶段当局关注的一个重点。
沈南鹏也不再争辩。该说的，能说的他都说了，下一步出现大问题，只能建议抛售本就不很多的pdd股份。
接下来小马哥对东科出海很感兴趣，和沈南鹏聊了许久这方面的详细情况。沈南鹏自然不会把刘东会出让东科国际股权这个消息告诉小马哥，其他的倒是聊得嗨起。
只有黄铮食之无味，也没有谈论的兴致，只能听一些可能对自己有用的出海趣闻。
离开的时候，小马哥对黄铮说。
“不是你不行，是这个刘东很妖孽，出海你们已经丧失先机，暂时就不用想了。东科也不可能一下把你打死，先解决国内这摊事吧。”
跑这么一趟，一点解决办法都没有找到。回到上海，又得到通知，市场监督局要来pdd了解情况。
11月上旬。在东科喊出净网口号以后，短短一周时间，关于假货假宣传，误导消费者等方面的诉讼急剧增加。其中pdd首当其冲，平均每天收到一百多次传票。
而淘宝也收到不少法院的传票。但他们反应迅速，立刻该认认，该赔赔，争取全部取得协商低调处理。
然后淘宝摇身一变，和京东一起再次倡导保真活动，并且对于虚假欺骗宣传手段发起强烈抵制。他们都是巨头，没说加入东科的行动，而且另起山头。
但这其中针对pdd的意图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而秦笑笑告的这次案子也判了。这次确认了pdd对消费者进行欺诈，要求全面整改砍一刀，并赔偿秦笑笑两千万人民币，其中包含很大一部分取证费用。
是整改，不是取缔。显然这次没有取得决定性的战果。但网络舆论已经起来了，pdd平台的安装率，在这段时间出现负增长，也就是说有很多用户卸载了pdd。
美股上市的pdd股票，11月份以来持续下跌超过15%，市值回到350亿美元。
11月中旬。抖一手平台曝出，pdd的农产品销售出现很多违反常识的宣传。比如长在藤蔓上的山竹，密密麻麻长在树干上的山竹，四季结果长在树上的草莓。最离谱的是还有长在树上的鸡蛋。
随后，开始有农户哭诉pdd低价收购他们村的产品，并上传视频认为收购农产品的称有问题。
又有农民举报，pdd帮扶他们的物资和宣传不符，其中还有不少假冒伪劣。
事件是真的，推波助澜也是真的。一时间，各级政府都表示了关注。
这一次，黄铮真的慌了，这一刀砍在了他的软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