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荒猿愤怒咆哮,惊起山脉大片飞禽。
它猛然拉动,锁在右臂手腕的锁链,那锁链竟被它拉动了数米,这几米刚好能触碰到王烨。
“轰”
金毛荒猿猛然砸出一拳。
王烨手疾眼快,将石矛架在身前。
强悍无匹的力道传来,他整个身体横飞出上千米,撞塌了大片树木。
“咳……”
远处尘土飞扬,王烨捂着胸膛,嘴角溢血。
若非同时修了内家和外家锻体术,这一拳直接就要了他的命,不会有任何意外。
“你过来啊,渺小的蝼蚁,还敢逞口舌之能,要拿我的骨来打造渊府,你是在痴人说梦。”
见王烨被一拳击飞上千米,金毛荒猿振奋,双手拍打着胸膛,锁链晃得铿锵作响。
“别急,先让你嘚瑟嘚瑟!”
王烨站起身来,擦去嘴角血迹,缓步向它走去。
他在赌,赌那几根锁链,会有反应。
倏然!
金毛荒猿神色一僵,手臂的锁链越勒越紧,像有自主生命般,径直往地下深处拉去,几近勒进了金毛荒猿的手腕里。
“哗啦啦”
锁链回缩,将它的活动空间制约,它再也难以抬起双手,只能双手贴在大腿处。
它愤怒的踩踏在地板上,青石板丝毫无损,甚至有可怕的符文亮起,侵入他它的双腿。
“吼!”
金毛荒猿痛苦大吼,那符文入体,在剥夺它体内的生机,让它痛苦不堪。
“你不是很嚣张吗?还张狂吗?”
王烨一跳而起,挥舞催动的石矛,砸在它的脑门上,咔嚓一声,它额骨开裂,有鲜血沁出。
“卑鄙的人类,若放开我手脚,我一巴掌就能把你拍成肉泥。”
金毛荒猿负伤,试图再度拉动锁链,它愤怒到极点,两条手臂青筋暴起,竟真的再度将锁链拉动数米。
它兴奋之余,狠招不断,先是一拳砸向王烨,可王烨在攻击范围外,没起到作用。
有了先前教训,王烨怎会不长记性,他想慢慢耗死这只金毛荒猿。
王烨不断动用雷波功,在它周身晃悠,时而挥动石矛砍向它的大腿,时而跃起刺向它的背部。
如此反复横跳,将金毛荒猿彻底惹急了,但它毫无办法,只能看着王烨切开它的皮肤,石矛扎进它的后背。
“阴险的卑劣的虫子,有胆量就和我正面对抗,我非一巴掌拍死你!”
这次,金毛荒猿只对王烨单独传音,不再是范围传音,它不甘心,被一个虫子这么凌辱致死。
王烨停下了手上动作,雷波功运转,身形出现在金毛荒猿面前十余米外。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束缚在身,哪怕正面对抗,你也没有胜算。”
王烨拖动石矛,坚硬的山石,被平整切开,他猛然提速,如炮弹出膛,挥舞着催动石矛,径直向金毛荒猿胸膛劈下。
这一击蕴含鸿蒙搬山诀的真义,他的背后竟出现一个虚影,和他同步,手持石矛,往金毛荒猿劈砍而去。
王烨如牛嚼牡丹,一把将几株恢复元气的灵药塞进嘴里,同时,照心经自行在体内运转,他的体表泛起一抹淡淡的金光。
金毛荒猿大骇,那个在它眼里如同蝼蚁一般的人,竟像变了个人。
整个人发着光,犹如一尊战神,举起足以压塌一座山丘的巨大石矛,向自己劈来。
它猛然握紧拳头,拼尽全身气力,去抓向那杆足以压塌山丘的巨大石矛。
“轰!”
石矛砸下,青石的地表开裂,漫天烟尘冲霄而起,浓烟经久不散。
气浪扩散,周遭所有树木,或拦腰折断,或连根拔起,就连上百米外,有些树木浑身叶子都被震得荡然无存,只剩下一根树干。
许久后,烟尘散尽,一只好不凄惨的金毛荒猿在喘着粗气。
它目光阴狠无比,想借助烟尘散去的瞬间,从烟尘内对王烨出手。
王烨转身一跃,就到了百米开外。
“嘭!”
他刚走开,金毛荒猿的大手,就将他刚刚站立的地方拍的粉碎。
它抓起一把泥土,攥在手里,揉捏着,一点点从指缝流向大地,直至最后一点泥土散尽,它神色冷了下来。
这一巴掌竟落空了!
“很失望吧?我一直都在提防着你,想杀我?想的有点多。”
王烨嗤笑。从远处露出身形。
目光落在金毛荒猿身上,刚才那一击,竟将它的一只耳朵切掉,连束缚它两条臂膀的锁链也砍断了。
这倒是出乎了王烨所料。
“吼!”
金毛荒猿一声大吼,一跃而起,它挥动被砍断的锁链,往王烨砸去,如今手臂没了束缚,它身形矫健的可怕。
王烨体内运转照心经,体表再度如神只般,泛起了淡淡金色光晕。
他催动石矛猛然刺出,鸿蒙搬山诀的可怕之处,再度展现出来,配合照心经的力道加持,此时的石矛被催动的远超十万斤。
这就是内外兼修锻体术的可怕之处,可以将身体潜能拔到一个顶端,超越人类极限。
“你给我去死!”
王烨手脚并用,在石矛末端发力,石矛直指金毛荒猿眉心,整根石矛横陈于苍穹间,散发恐怖威能。
“去!”
王烨并指一点,猛然踢出几脚,石矛划破长空,携带磅礴的能量,哧的一声,直接将金毛荒猿额骨掀开。
大片的血液飞溅而起,金毛荒猿双手捂住头颅,金色的毛发被染的通红。
“好好……杀了它,我等下要吃了它的肉!”
远处,赤玄天凤观察到这边战况,在那为王烨鼓舞。
“卑微的虫子,哪怕我就是死,你也休想拿我的骨来打造渊府。”
金毛荒猿自知回天乏术,浑身肌肉暴涨,双眼爬满了血丝。
“阻止它,它想自爆!”
赤玄天凤开口,但没见它飞起,可想而知它伤势严重。
“嗯?自爆?”
王烨满眼疑惑,旋即收起石矛,一退就是千米外。
电光火石间,一杆足以压塌山丘的石矛,从天际砸下,直直砸在金毛荒猿的额头上。
它额头本就受创,哪里承受得了这样的威能,当即被石矛压的跪了下去,直至烟尘散尽,再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