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以后，顾月姝无奈的道：“你把看恋爱脑的眼神收一收，我真不是。”
“抱歉，没收住。”金子晴狡黠的眨眨眼，道了个没啥含金量的歉。
“看来你的状态恢复了。”顾月姝眯起眼，从兜里掏出一张便签，“那正好，该轮班了，你把新的舱室安排传达了吧。”
金子晴瞪大眼睛，“这是熟悉了就开始压榨我了？”
“也可以这么说，有意见？”顾月姝坦然道。
“不敢不敢，小的这就去传达。”金子晴像模像样的做了个揖，做完以后和顾月姝笑成一团。
尚堂来找顾月姝，结果就看到她和金子晴抱在一起笑的前仰后合，心里泛酸。
“你们干嘛呢？”为了不让自己难受，他决定分开她们。
“醋坛子来了，我先撤了。”金子晴瞥了尚堂一眼，没有错过他的表情和眼神变化，打了个哆嗦之后凑近顾月姝如此说道，然后就跑了。
“你什么时候和她关系这么好了？”尚堂没拦着金子晴离开，而是幽怨的盯着顾月姝。
顾月姝捂住他的眼睛，“金子晴是女的。”
视力消失，感官被无限放大，尚堂清晰的听到了她的心跳声。
“男的女的我都要防备，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斩男又斩女吗？”
“这词儿你都哪儿学来的？”顾月姝没想到他居然进化了，毕竟这话可不像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网上学的，这一批学员都是九零后，我要想训练他们，首先得了解他们，功课这种东西，我一直都会做。”
尚堂的敬业精神可不是说说而已，他是那种对任何事都一丝不苟的人。
顾月姝放下手，诧异的双眸和他有些迷蒙的眼睛对上，“你为了了解学员，都在网上学了点儿啥？”
“很多，虽然有些内容我不太理解，但是你别说，怪有意思的，就像那句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尚堂现学现卖，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表情比在学员们和金子晴面前生动多了。
“还有一些流行的梗，我感觉用起来很有趣，只是我还在考虑怎么用，总觉得用错了地方会很丢脸。”
尚堂越说越兴奋，顾月姝越听表情则越古怪。
怎么说呢？
他愿意接触新鲜事物是好事，因为时代在进步，他们这些人也不该裹足不前。
但是，这也不代表他什么都该接触，有些事，真的和他很不搭，有种毁人设的感觉。
她都不敢想，尚堂如果有一天对着她说土味情话，她会有多崩溃。
所以她好心劝说，“咱还是别考虑了，看看热闹得了。”
千万别把那些网上的玩梗用到实际中来，听的懂的尴尬，听不懂的更尴尬。
“听你的。”尚堂没问为什么不用考虑，只是听话的点头。
“乖！”顾月姝没忍住，踮脚摸了摸他的头。
摸完，他愣了，她自己也愣了。
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顾月姝有了明悟，但还是决定上了岸以后再说。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正事要说吗？”
想到她之前说的，上岸了会给他答案，即使她的动作趋向已经很明确了，但尚堂依旧压制住了心中的狂喜。
“演习按计划进行，今晚上不要睡的太死，这次，艇长准备让韩冰洋给学员们当个标榜。”
“应该的，韩冰洋毕竟已经在潜艇上服役了两年，他来做这个标杆，很合适。”顾月姝对于吕奉光的安排没有异议。
而且，除了韩冰洋，其他人进行操作的话，很容易造成失误。
到时候立标杆失败不说，还容易导致其他负面效应。
这毕竟是演习，结果也很重要，不能只考虑给学员练手的问题。
成功，才是积极性最好的催化剂。
“你心里有数就行，我来之前艇长还说我不用跟你解释，你自己肯定能想明白，他果然了解你。”
尚堂真的有一种她从来未曾离开过377艇的错觉，因为他们还是一样的默契，不用多说，就知道彼此选择的用意。
“t计划结束以后，你会去哪儿？留下，还是回学校？”
本来不想这么快问的，但冲动之下，他还是问了出来。
但这次，她的选择结果并不会影响到他的选择。
放了一次手，他想不到自己再放第二次的结局。
“t计划结束？你不会以为t计划就是那几个月时间吧？”顾月姝察觉到他不慎泄露出的微微恐慌，立刻明白了他的所思所想。
“t计划是让我们把学员们铸就成真正的潜艇指挥官，几个月的时间，顶多让他们成为一个还算合格的军人和潜艇兵，后面要带他们的时间还长着呢。”
“你信不，新潜艇的下水，你和艇长，绝对跑不了。”
“我估计，377艇都要暂时由别的艇长副艇长来接手，我啊，更跑不了。”
顾月姝把自己的猜测都和他说了一下，既是消除他压在心里的恐慌，也是在告诉他，来日方长。
尚堂松了口气，“是我心急了。”
“你确实心急了，眼前的事都还没解决，就想到了之后。”顾月姝与他四目相对，“我们都不要急，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走，走稳才是成功之道。”
就算未来真的不能在一处服役，也没关系，谁说夫妻就一定要日日得见了，她又不是没做过军嫂。
尚堂听她一语双关，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不愧是做过老师的人，口条就是好。”
“别贫了，各就各位吧，你这个副艇长，不在指挥舱坐着，总往我这儿跑，你也不怕艇长政委叽咕你。”
艇上无聊，所以大家都爱听点儿八卦放松一下，顾月姝可不想成为今日主题。
以前丢过一次脸，她不想再丢第二次，虽然丢脸在艇上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你是怕艇长政委叽咕你吧，顾歌后。”尚堂把她之前丢脸得来的外号叫了出来，成功让顾月姝黑了脸。
挨了一顿揍的尚堂心满意足的回了指挥舱，顾月姝被勾起对丢脸记忆更深刻的回忆，虽然出了气，但一时半会儿还是没办法忘记。
索性，她拿出画本，以尚堂为主角，搞了个漫画创作。
成功将其塑造成了一只粘人的大狗，并且是毛毛炸开的那种，一看就是惨遭蹂躏过后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