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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倒是不怀疑这两人是要害磊磊或是借磊磊来做什么。

明知他的身份还公开来打听,蠢的才是这目的。

“那个,贤王,我们不是坏人。”怎么一点儿也不像姑姑呢?

哦,不对,眼睛,眼睛很像,和爷爷屋里挂着姑姑的画像里的人一样,都是圆碌碌水湾湾的。

这样的眼睛长在女子脸上就显得精神与可爱,可是长在了男子身上。。。

不过小表弟的五官,完美的将这一缺点给盖了过去,小表弟应该是长得像他们那个未见过面的姑父。

妥妥的美男子啊,上官家被誉为第一美男的他二哥和小表弟一比都逊色了。

坐于车内的子夜视线如扫描仪般扫视着这俩冲出来挡住他们马车的男子。

俩人年纪似乎相仿,长相也相似,都是那种秀气型的男子,不过一个笑面虎一类,一个一瞧就是那跳脱二货一类。

上官玉尘一扯自家二货弟弟,然后自认摆出了个最最真诚的笑容:“见过贤王,我与小弟来自远方,不知贤王可否借一处说话?”

一个当笑面虎习惯的人,脸上一贯的笑容已经是刻入了骨子里,就是想真诚,别人看着也是假。

子夜特瞄认真的又看了两人一眼,确定是不认真的人,丝毫不给面子的一关车门。

还来自远方,怎么不直接说是来自隐世家族?

假,太特么假的。

这样的人他可没兴趣有除见一面外再进一步的交流。

“回府。”

马车毫不留情的朝着两人直接驶去,一点儿都没有前面有俩活人要避开的意思。

上官玉宇还真不信他这小表弟能这般狠心的不将人命当人命,于是昂首挺胸甚至还叉着腰,一副有本事你就从我身上辇过去的意思。

子夜的车夫是谁?

海卫啊!

那个脑神经是直的,连肠子都是直的货。

而且最喜欢的就是调教不听话的兵了,虽然现在已经不在护城军内任职,可兵痞子的本性妥妥的在那儿摆着。

一见前面这小子那欠教训的德性,他不只是没有停,反而一甩马鞭,飞龙马一声嘶鸣,更是加快了速度。

如果不是上官玉尘瞧情况不对的拉了上官玉宇一把,否则马车搞不好还真能从上官玉宇身上压过去。

并非是上官玉宇的反应慢,而是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对方真会无视生命到了这种地步,这可不是在无人之处,周围到处可都是人呢。

直到马车远去,上官玉宇都还没有回神。

“哥?”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他们所一直生活的地方已经是准备无情到了一个令人发指,怎么这世俗间比他们生活的地方更可怕?

尤其是这个小表弟,杀那什么王家老祖可以说他们间是有仇,而且是将人引出了京城悄咪咪的干掉,可他好像没有得罪他吧?

不说是上官玉宇,这事儿对上官玉尘的冲击同样满大,顿了会儿才喃喃道:“这不是。。。还不认识我们嘛,也许。。。认识了就好了。”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的后背脊梁现在还是凉的。

爷爷是一定要他们将小表弟带回去的,而且依爷爷对姑姑的愧疚,小表弟回去后地位绝对在他们之上,就小表弟这样无情的性子,他怎么感觉。。。

他们几个兄弟,未来的日子都不大可能会好过!

上官家的人都是超级护短的,小表弟有着一半上官家的血脉,应该也会护短的。。吧?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连人都接触不到,谈什么劝回?

“等。”

任务不完成,回去会死得很难看。

任务完成,也许完成的过程中就会死得很难看,总之都是死得难看,晚死不如早死,也许小表弟并非表面看上去的那样。

赌了!

“父王,他们是坏人吗?”磊磊挪到子夜身边,不坐椅子的反而坐到地上,轻轻的靠着子夜的小腿。

腿上的温度令子夜放下了手中的书,低头看下去就见以张有些带着怯意的脸:“你看呢?”

得到回应,磊磊立刻送给子夜一个灿烂的笑容:“父王,我感觉不像。”

“哦?说说哪不像?”

磊磊想了想才说道:“我不知道哪里不像坏人,就是感觉他们不是坏人。”

无根无据,或者可以说,这只是小孩子的一种本能直觉。

“磊磊的直觉很准。”子夜捏了捏磊磊那已经养出婴儿肥的小脸。

“一个人是否是恶人,可以从面相看出来,父王无法和你说得仔细,这要靠你慢慢的见识人多了后,自己去判断。

不过他们虽然不是恶人,但也并非就是好人,天下所有的人,不能只用善与恶来区分,只能说他们是否对你有恶意。”

“那我是今天没感觉到他们对我有恶意,是吗?”磊磊很是不确定,才五岁的他,对于这世界的一切都属在懵懵懂懂中。

“对,他们今天对磊磊没有恶意。”他有异能,能很明显的感觉出这点。

“父王。”磊磊突然紧紧的抱住子夜的小腿。

“嗯?”

子夜低头,可是磊磊却在子夜停头的同样也同样低下了头,让子夜看不出他此刻的神情。

“父王。”

声音带着颤意,子夜能明显听出他的不安。

“父王在。”

“父王。”

“在。”

子夜情商再低,也感受出孩子的异样来了,而且明显是与刚才那俩人无关,孩子不是说了感觉不出他们有恶意。

将孩子拎起抱到腿上坐好,子夜强迫的托起磊磊的脸让他直视自己,当看到他脸上的泪花时,心中有着瞬间的异样之感。

酸酸的。

“怎么了?是在监国寺被人欺负了?”

磊磊边大力的用袖子搓着眼睛,边猛的一阵摇头。

子夜抬手阻止他再搓下去,省得这么好看的眼睛等下被搓瞎了。

瞧不见骨纤细而修长得完美的手轻轻的为磊磊擦去泪花,连子夜自己都不知道,他再开口时声音里已经带着怜惜。

“告诉父王,到底怎么了?你是贤王府的公子,是父王的儿子,没有人可以让你受委屈。”

他真的是父王的儿子吗?

父王,他是小,可是他懂,他都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