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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妃就不说了,三年一选的秀女,皇上就没一次停过,并且听说,秀女进宫,还没有没被皇上临幸过的,他也不怕那什么什么而亡。

子夜坐下才发现,他的背后,竟然坐的是赫连欣仪,按理应该不是她才对,她可是十公主,应该排于后面的。

汗,他忘了,已出嫁的公主,是陪着夫家而坐。

在她上面只有一个公主,也就是杨妃的女儿八公主还未出嫁,不过八公主身体及差,平日很少见她出来,今儿倒是难得,穿着一身宫装的坐在太子后面的席间,但看过去,气色不是太好。

这样一排,赫连欣仪可不就是坐在他身后的嘛。

赫连欣仪今天的状态很不对,没有一向看到他时的怒目相对,甚至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又拿起桌上的酒杯喝着。

跟着子夜跑过来的逸王硬挤进子夜的椅子坐下,“十九弟,本王昨晚去聚财坊玩了个通宵,赢了二十一万两银子,你别忘了让人送到本王的府里。”

聚财坊,正是子夜在京城办的赌坊,逸王是那的常客。有一次被人坑得惨了,子夜看不过去,这才露了面帮他把事情解决,可解决的后果就是,这丫更是把那儿当成了自己的半个家来几乎是常住了。

万幸这货还算有良知,并没有因与他的关系而在里面乱来。

子夜瞄了眼对面的平王,嘴角一扯,“爷已经把京城的生意暂时交给了二哥,要银子,你可得向二哥去要。”

“你不是吧?”逸王真心要哭了,要是让二哥知道他赌,二哥不得扒了他的皮?

“咱们不是说好了,你不告诉二哥本王赌钱,本王也不告诉二哥你开赌坊?”这丫的不讲义气。

“所以呀,爷主动向二哥承认了自己开赌坊,你是不是应该主动向二哥承认你经常去赌?”很公平不是吗?

逸王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你个没义气的,本王那船决定不送你了,补偿本王的损失。”

子夜拉住要起身走人的逸王:“爷听说,你送爷的那船只值十几万两吧?你个蠢的,你向二哥承认错误,然后帮二哥管理赌坊不就成了?”

逸王立时如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子夜,“到底谁蠢,你想坑本王就直说,本王被你坑的还少吗?竟然这样说,你还不如直接将赌坊交给本王打理,为何要经过二哥的手?”

啊啦,长了脑子了呀?

“没办法,爷在京城的所有生意调动,全靠着一块令牌,爷把令牌给二哥了,总不能光光赌坊不告诉二哥吧?就是爷不说,二哥也费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知道。相信爷,到时你会死得更惨。”

逸王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不过他立刻反应过来另一个问题,“你把生意交给二哥,你要出远门?”

子夜瘪了瘪嘴,“九皇叔要带爷去军中呢,年过了就走。”

“该,让你坏,就该被九皇叔抓去调教调教。”九皇叔真是为他出气了。

哈哈,心里怎么这么的爽呢!

“爷坏?爷要真坏的话,你这两年在爷赌坊弄走了多少银子,还来。”

“没,你刚才听错了,本王是说你帅。”帅这字还是子夜教他的。

“帅坏帅坏的是吗?”子夜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本王决无此意,父皇他们快到了,本王回去坐啦,咱们得空再聊。”逸王立刻秒怂,就差举双手保证了,立刻开溜。

子夜嘴角一勾,吓不死你。

“十九弟。”突兀的,后面传来赫连欣仪的声音,已经带着醉意。

“有事?”子夜抬眼看了眼已经扒到他桌上的赫连欣仪,双眼通红,似是哭过。因醉酒而迷离的眼神,看着他又像不似在看着他。

旁边服侍的小太监垂下了头,后退了几步,避开了能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

这是身在皇宫当下人的生存守则,知道越多,有时死的便越快。进了皇宫,当了宫人【宫里的下人总称宫人】,不是要想活得好好的,而是要明白怎么才能好好的活着。

“怪我吗?”

“原何要怪你?”本就是他在利用她。

“你别安慰我了,九皇叔训我了,说我差点坏了你的事。”赫连欣仪举起手中的酒杯又要喝。

子夜伸手,压住了她举杯的手臂,明明瘦弱如无肉的手,看样子也仅是轻轻一压,赫连欣仪却怎么用力都无法撼动一分。

“今天是年庆宴,等下老祖宗、皇上他们都会来,你若是在这里失了态,你自己是一笑而过,可有想过你仅是嫔位的母亲?有想过你年仅四岁的皇弟?”

赫连欣仪目光定在了子夜压着她手的右手上,“你。。。。。。?”

子夜松了手,拿过桌上的酒杯,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都叫你别喝了,看看,只是本王这轻轻一压,你就已反抗不了,若是等下皇上来了,要看你表演,你该如何是好?”

扬头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你身体不好,也别喝了。”赫连欣仪深深了凝视了他一眼,语气不好的丢下句话,快步的回了后面的座位。

只是一座下,她又发现了另一处异常,她刚才头晕的感觉没有了,脑中一片清明,似乎完全就没有喝过酒一样。

目光不自觉的又看向了前方的背影,十九弟,到底是何方神圣?明明有着功夫,却装弱示人。明明心中自有肱骨,却情愿当个众人口中的怂货?

等等,刚才十九弟提到了易扬。

经过长公主府一事,她可不敢再认为十九弟只是随口提提,难不成,今夜易扬有险?

隐晦的扫视了一圈皇子所坐席位后,明明大家都反应正常,该喝喝,该聊的聊,可她还是心内不安,立刻的招来宫人,耳语了几句。

不多时,宫人就带着一个嬷嬷过来,嬷嬷手里抱着一个身穿锦服胖呼呼的三四岁的男孩子。

“十公主,您让二十皇子和您一起坐,这于礼不合。”老嬷嬷端着张严谨的脸,虽然人过来了,但抱着孩子,就是没有交给赫连欣仪的意思。

赫连欣仪面色一冷,起来就要伸手去抱嬷嬷怀中的孩子,“本公主是他亲姐姐,有何于礼不合的?晚上扬儿就与本公主坐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