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氏看着自己女儿兴奋的模样:“女儿,你不会是想要招惹摄政王吧,不行,这样的心思你可不能动啊。”
越清凉皱着眉头,脸上也不好看低吼着:“为什么我不能动这个心思,如今我也是一个残废,他也是一个残废,我们两个人不正好凑成一对,我还不嫌弃他老呢。”
和氏急忙捂住她的嘴小声的说道:“姑奶奶,你小声点,那个摄政王我们可得罪不起啊,你放心你是怎么变成残废的,我也让越玉儿怎么变残废。”
越清凉冷哼了一声:“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她害的,我也要她和我一样孤独终老。旎”
“好,好,你现在乖乖的不要出去惹事情就好。”和氏现在越来越难控制这个女儿了。
越清凉声音冰冷:“可是我不想这样自己过一辈子,我这一辈子算是完了。”说完泪水滑落在脸颊两旁。
第二天一大早,老夫人院子里嬷嬷来到这里通报说:“三公子回来了,老夫人要夫人和小姐们过去吃午饭呢。”
越玉儿坐在铜镜面前,乳娘给她梳了一个坠马髻担心的说道:“小姐,三公子这次回来来者不善啊,他一定是回来给大夫人和她姐姐来报仇的,要不小姐我们还是躲避一下吧。鞅”
“乳娘,你以为我躲了他,就会平安无事吗,我们现在已经出面迎敌,这样才能知彼知己啊。”越玉儿淡淡笑着。
她刚刚走出屋子就看到和氏和越清凉两个人走出房间,越玉儿嘴角上扬:“四姐姐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我恨不得永远不见你。”越清凉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和氏急忙呵斥道:“清凉你怎么这样说话呢,我们如今住在玉儿的院子呢。”
“哼。”越清凉冷哼了一声。
突然和氏捂着自己的肚子:“清凉啊,我要上趟厕所,你自己先去吧。”
“刚才不是才去过吗,怎么又去啊。”越清凉皱着眉头。
“哎呀,怀孕的人总是要上厕所的,你先自己去。”和氏挥了挥手两个丫鬟急忙推着她的轮椅。
“麻烦。”越清凉嘟囔着。
快到老夫人的院子里的时候看到越清水也迎着头赶了过来。
“咦,这不是好久不见的五妹妹吗。”她的声音里带着嘲讽。
越玉儿笑着点了点头:“三姐姐早啊。”
越清水捂着嘴笑着:“妹妹,听说你在军营里威风的紧呢。”
越玉儿淡淡的一笑:“威风不威风的我不知道,我就是知道在我遇到刺杀的时候,我的好姐姐们没有一个出来看我一眼,关心我一下,真是冷心冷肺。”
越清水冷笑:“越玉儿你不思检点,私自到了军营里,坏了我们越家的名声,你应该沉塘才是。”
她的态度十分的咄咄逼人,态度十分的傲慢。
越玉儿看着他,面容冰冷了下来:“我不思检点,可是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越清水没有想到她竟然回答她,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急忙骂着:“越玉儿,我一定要去祠堂找族长告你的状。”
“好啊,你去告啊。”越玉儿一字一字铿锵有力,她冰冷的瞪着她,让刚才还气势咄咄逼人的越清水害怕的倒退着。
越清水伸出手指颤抖的指着她:“你,你竟然这样无法无天。”
“我无法无天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不理会你往日狗仗人势欺负奴婢,你也不要管我的生活,以后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听到没有。”
“我这就去告诉爹爹去,总有家规管制你。”越清水怒喝着。
“去吧,你不找他,我也要找他呢,到时候看你我两个人谁能让他生气如何?”越玉儿的目光中散发着冰冷的目光,好像一个地狱来的厉鬼一样。
越清水气的浑身发抖,脸上一阵红一阵绿,看着越玉儿只要咬着后槽牙。
越清凉划着轮椅走到她的身边:“好了,三姐姐你还气什么啊,你看到没有这就是嫡女的风范呢,我们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越玉儿不觉得呲声的笑了一下:“四姐你这话说的,我是嫡女风范,那你呢,庶女吗?”
越清凉听到她的嘲讽脸色一沉:“越玉儿你竟然骂我,我是越府的嫡女和低贱的庶女不一样。”
“哦,三姐,你听到了吗,她骂你低贱呢。”越玉儿目光带着嘲讽。
越清凉明显一愣,看着越玉儿浑身都透着冰冷的煞气,更加气愤,她急忙骂着:“贱人,你竟然陷害我。”
越清水听到她的话生气的说道:“我在低贱,也比一个残废强吧。”
越清凉最讨厌谁说她残废,她阴冷无比的看着她:“你骂谁是残废啊,来人啊,给我掌嘴,把她的牙打掉了。”
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挽着袖子走了上来,越清水害怕的倒退:“你,你们要干什么啊,小心我告诉奶奶。”
“给我打,出了事我负责。”越清凉一字一句的命令着。
越清水倒退着指着她说道:“怪不得你的丫头说你是一个变态,我算是领教到了。”
“你说谁是变态呢,来人啊,把这个贱人给我绑起来。”越清凉已经发疯,谁的话也听不见去了。
只听见假山后面洪亮的声音:“你们这些女孩子啊,怎么遇到一起就掐呢,哈哈。”
只看到从假山后面走出一个男子,长衫上绣着竹子的模样,乌黑的长发用一个银冠束发,长相清秀俊朗,风流倜傥是一个十分帅气的男子。
这个男子就是越家的三子越嘉禾,今年十五岁在刘家的军营里当一个军需官,也是为了锻炼他。
越清水以前和越清月两个人十分要好,自然和越嘉禾两个人要好,她笑吟吟的上前:“三哥,你回来了。”
越嘉禾淡淡的笑着:“是啊,回来了。”
越清水带着哭腔:“三哥,母亲和姐姐。”
“别说了,我都知道了,我们先进屋去。”越嘉禾两个人走进屋子里。
走进屋子里老夫人自从病了以后瘦了很多,头发也白了很多,不过今天精神了许多,她笑着说道:“今天大家难得在一起,中午大家在一起吃饭吧,我这里好久没有这样热闹了。”
“好啊,奶奶,我也好久没有吃家里的饭了,这次我从边境回来就想吃奶奶屋子里的饭。”越嘉禾笑着说道,丝毫没有母亲和姐姐逝世的哀伤。
越玉儿低头喝着茶水,睫毛下乌黑的眸子了满是算计:“这个越嘉禾好生的厉害,一定是知道自己的母亲死和老夫人的病有联系,所以他只字未提自己母亲和姐姐呢。”
越清水看到越嘉禾也高兴的说道:“老夫人,我最近学了小鼓平调,一会唱给你听好不好。”
小鼓平调是暮秋国很盛行的一个戏曲,越玉儿扬了扬眉毛突然觉得这越清水倒是一个会讨巧的。
越清凉撇了撇嘴巴小声的说道:“好好的庶女不当,竟学戏子那些东西,好像一只鹦鹉一样。”
越清水听到她的话,眼睛顿时满是泪水:“你说谁呢,我是庶女不错,可是我们不会自怨自艾。不思进取。”
老夫人瞪着眼睛:“我们越家知书达理,饱读四书,从来没有嫡庶之分,姐妹们要相亲相爱,清凉啊,自从你当了嫡女以后脑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你跪祠堂没有跪够吗?”
越嘉禾清咳了两声:“你们两个就知道吵,刚才在门外就这样吵,怎么就不见你们长大呢,你们看五妹妹端庄稳重,你们两个姐姐应该去学一下。”
看来这个越嘉禾这是冲着她来了,越玉儿冷笑:“三哥,我不过是不知道怎么插嘴而已,再说这只不过是姐妹之间的拌嘴而已,就是长多大,姐妹之间的斗嘴也是在所难免的。”
没有想到她的话竟然这样四两拨千斤,倒显得他小心计较了,越嘉禾咬了咬后槽牙淡淡的笑着和老夫人说道:“奶奶这次我在边境和兄弟们打猎打了一头梅花鹿,那鹿皮十分的好看,我心里想着奶奶腿不好,一定带回来给你当褥子。”
老夫人本来是武将之家出身的,听到他的话,眼睛都笑成了弯月:“嗯,好知道你是一个孝顺的,你父亲老了,有些事情也处理不过来了,你是越家的嫡子这回不要回去了,在京城述职吧。”
越嘉禾眼睛顿时亮了很多,自己能在京城里站稳脚跟才是真的,至于那些不足为道女子他还真不看在眼里,他的余光看着一旁坐着的越玉儿。
刚才没有认真看她,这次仔细瞧了过去,发现她好像变化好大,似乎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尤其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见底,和之前那个畏缩胆小的越玉儿判若两人。
就在屋子的丫鬟鱼贯的将饭菜摆好在桌子上的时候看到绿萝急忙跑进来,她满头都是汗水:“老夫人,老爷不好了。”因为跑了太急了,几乎跑进屋子里的时候踉跄的要跌倒一样。
“你给我闭上狗嘴,谁不好了。”越子恒生气的瞪着她,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开心的事情,怎么就又出事情了。
“是,是三夫人,她,她刚才的时候说自己肚子疼,后来就见红了。”绿萝的声音带着悲伤,声嘶力竭。
“什么?”
越子恒一脸惊讶的站起来,老夫人大声的说着:“走,快去看看,阿弥陀佛,可不要出什么事情啊。”
越玉儿冷笑着,这个和氏刚才和她们一起往老夫人的院子里走,后来说自己口渴了回到院子里,怎么又去了厕所呢。”
越子恒因为是文官从来都是慢步行走,可是这次步伐却十分的急促,这是自己老莱子啊,怎么可以出事呢。
一行人都急忙往越玉儿的院子里走,只有越玉儿不急不忙跟在后面,冬青到了她的身后小声的说道:“小姐你放心吧,秋二已经安排好了。”
越玉儿点了点头,继续跟在后面。
走进院子里看到院子里的
丫头和婆子忙成了一团,越子恒看到这个样子心一下子沉了下来忙问道:“怎么回事?”他的声音都变调了。
一个婆子走过来,浑身都在发抖:“刚才夫人说要上厕所,可是就听到夫人啊的一声,看到夫人的裤子上都是血。”
老夫人急忙说道:“都说了这个院子煞气太重了,怎就不听我的话呢,快点去看看。”
走进屋子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越子恒脸色都苍白起来,故意压制着嗓音:“你怎么回事,怎么就见红了呢。”
和氏脸色白的好像透明一样,说话也有气无力,眼神慌乱:“老爷都是妾身的错,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妾身已经很小心了,我的孩子啊。”
她的声音哭的撕心裂肺,越子恒心也疼的拧成了一个麻团,大夫人急忙说道:“大夫呢,大夫怎么说。”
和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摇着头说道:“不用请大夫了,因为那孩子已经在我上厕所的时候掉出来了。”
绿萝哭着拿着一个小盒子跪在地上:“老爷,是一个未成形的男胎呢。”
越子恒看着那个小盒子一下子颓废的坐在凳子上,和氏慢慢的说着:“今天本来好好的,听说大少爷回来了,我也很高兴呢,就想跟着女儿一起过去,可是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难受就没有跟着去。”
老夫人看着那小盒子眼睛里带着泪水:“这都已经看出是个男胎了,说明已经很牢固了,怎么就掉了呢。”
越子恒眼睛阴冷下来:“这里一定有什么蹊跷。”
和氏好像醍醐灌顶一般,眼睛一亮急忙点头:“对啊,我已经感觉那孩子再动了,怎么会这么轻易掉额,老爷,一定是有人给我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老爷你一定要查一下啊,给我们的孩子报仇。”
越清理捂着嘴声音也颤抖起来:“娘,你说我的弟弟怎么这样命苦呢,还没有看到这大好的世界,还没有看到父亲就这样离去了呢。”
和氏听到这些话哭的更加伤心:“我的孩子啊,我的儿子啊。”
老夫人听这个哭声烦心的很大声的喊着:“好了,哭什么丧,你自己笨没本事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你有什么脸哭,去,找宫里太医过来来,给三夫人号一下脉象。”
不一会宫里的王太医过来,没有多少时间声音带着怒气:“丞相大人,你家夫人喝了打胎药,找我来干什么,这种小事只要平常大夫过来看一下就好了,我待会给三夫人开一些补血的方子。”
“什么?打胎药?老爷,我怎么喝那些东西呢。”和氏一副冤枉的模样。
老夫人一脸凝重盯着太医:“你确定是打胎药吗?”
“三夫人脉象过快导致血流过快,而打胎药就是活血让胎儿流产啊,所以不会错了。”太医开了一副补血的方子交给丫鬟吩咐怎么煎服。
“谁做了今天的饭食,还有将厨房里的婆子丫鬟都给我叫出来。”越子恒自觉地自己胸腔了憋闷。
因为越玉儿的屋子很小,所以丫鬟和婆子都跪在院子里,全部浑身发抖的跪在地上:“你们今天谁给三夫人端茶的倒水的给我站出来。”
只看到三个丫鬟站出来毕恭毕敬的说道:“老爷,我们是伺候三夫人茶水的,可是我们不曾用外面的茶叶啊,都是府上领取的。”
“今天早上谁给三夫人做的饭菜。”越子恒冷冷的问道。
“回老爷,三夫人今天吃的是老爷厨房里做的早餐啊,自从夫人怀孕以后,都是吃老爷厨房里的东西啊,从来都不吃外面的东西。”一个婆子小心翼翼的回禀道。
越清凉伤心的说道:“母亲一向小心的,平日里吃什么都用银针试探一下哪里敢怠慢啊。”
“老爷,奴婢有件事情要说。”一个丫鬟说道。
“说。”越子恒不耐烦的问道。
“今天我给夫人打鲜奶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五小姐的乳娘也在那里打鲜奶呢。”丫鬟小声的说道。
越玉儿冷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三夫人的孩子没有了,是我动的手脚对不对。”
丫鬟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不断的磕头:“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啊,五小姐你饶命啊。”
越清凉冷笑一声:“越玉儿你到底有多跋扈,你看把丫头吓的,我娘每天早上都要喝鲜牛奶的,怎么今天就碰巧和你的乳娘在一起呢,我的丫鬟以前怎么没有碰到过你的乳娘呢。”
越子恒冷声的说道:“好了,三夫人的房中还有没有鲜奶了,让太医看一看不就明白了吗?”
婆子端出一碗鲜奶到王太医的面前:“太医,你看看。”
王太医端着奶喝了一小口皱着眉头说道:“这奶里怎么有藏红花的味道。”
话音刚落只听到和氏大哭的声音:“我说今天早上的鲜奶怎么味道不对呢,原来是这样,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谁这么狠心害我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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