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雯雯对路人甲才没多大的兴趣,点点头重重“嗯”了一声,转而道,“老公,我准备在一星期后开业。”
“准备好了?”何鸣抬手抹了一把她脸上被晚风吹地遮住眼睛的发丝,问道,“要不要给你招几个帮手?”
“暂时不用了。”邵雯雯笑眯眯道,“阿瑶先充当,最近她闲得很,要人尽其用,等她瞄到下一个赚钱机会的时候,我再招人。”
何鸣觉得好笑,却没说什么。
……
第二天下班后,按照约定,陈维去找何鸣一起去他家,给温锦过55岁的生日。
出于想和陈维同车的原因,何鸣当天并没有开车上班,所以下班直接坐上了陈维车上的驾驶座,由陈维指路,去了后者的家。
上楼时,陈维闲聊般地道,“今天我就正式把你介绍给我师傅认识。”
何鸣没有异议,只问道,“陈工师傅的家里人呢?”
“我师傅是个孤儿,家人的话,我现在算一个。”
“我上次听陈工你说温师傅跟申城的富豪有关联,”何鸣的语调既不严肃,也不显得轻佻,一切都恰到好处,“还以为那是他的家人呢?”
陈维哈哈大笑,“人家是富豪,怎么会是我师傅这样孤家寡人的家人?”
何鸣也笑,“豪门不是都有一个两个的密辛?”
“再密辛也轮不到我们头上。”正好走到门前,陈维止住笑,分外认真道,“在我师傅面前别主动提这些,不然他会给你甩脸子。”
何鸣点头,“我明白。”
陈维挑眉,拿出钥匙开门。
一进门就闻到饭菜香,不少菜已经端到了餐桌上。
那是陈维从外面请的高级厨师,专门为今天的简单寿宴做的菜。
“师傅,”陈维朝温锦的房间感了一声,接着道,“我把何鸣带回来了。”
“嗯。”从温锦的房间内传来的脚步声,没一会儿,他人就走出来了。
这次他没带口罩,与众不同的脸暴露无遗。
绕是何鸣自认冷静自持,在看到他真实面貌时,眼睑也下意识地跳了一下。
那张脸不像是正常人能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更像因为什么后天原因而被毁容的——
脸过于白或者更加恰当的说是惨白,鼻子像是没有鼻梁骨一样整体塌陷,脸上虽然没有坑坑洼洼地痕迹却像是没有任何的肉在皮下撑着……
偏偏他还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套装。
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像个失败的石膏雕塑,还是套一个避光黑布的雕塑。
如果没有看习惯的话,那晚上和他在一个屋子里,会不敢睡觉。
而且,何鸣注意到,温锦不论说什么话,都是面无表情——不是因为他冷酷,而更像是他根本不能做表情。
虽然上次在高尔夫球场见过一次面,但上次他带了口罩的,给何鸣的感觉跟今天的完全不同。
如果说之前只是单单觉得他很神秘,那今天在看到他的整张脸后,何鸣的心头油然升起类似眼见毒蛇从眼前爬行而过的湿腻的阴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