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本是第一任校长留下的。
“学校经营不善,学生越来越少,收入也越来越少。”
“朋友给我推荐了***,据说很有用,我不信这些,但死马当活马医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年招生爆满,好久没有看到学校里这么朝气蓬勃了。”
“我梦到***了,它说我应该供奉它,应该用孩子们的生命和鲜血供奉,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呢,可是它说我不供奉会反噬,好好供奉它的话会有更好的前途。”
“虽然以前我不相信,但现在我相信了,我找朋友要了除掉***的方法,如果以后对我造成威胁了,就把它除掉。”
“被发现了,我把它藏了起来,可是它的索取越来越多,我有些害怕了。”
“什么破游戏,都是噱头,那些输了游戏的孩子,都死了。”
“被它发现了&*#——”
金桦看着最后一页上凌乱无法识别的笔迹,“这是出事了?我怎么没看懂啊?”
靳子宜把那记录本合上,又开口解释道,“他明知道这东西会害死这些孩子们,但为了钱还是选择了供奉,但是又怕所谓的反噬,找到方法作为保障,但是被那东西发现了,所以在他要除掉它之前把他杀了。”
“就这么简单?”金桦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靳子宜点了点头,“目前来说好像就是这样,不过...后面几任校长应该也都知道这个情况,那些日记本不是写着了嘛”。
“那我们要去找这个东西,把它除掉就能离开了吧”,金桦有些蠢蠢欲动,但是被靳子宜按住了肩膀。
靳子宜看了看窗外缓缓开口道,“这种事情,让别人来做就好了”。
——
客厅内,邬厌按了按自己有些酸胀的太阳穴,看到许柏言许柏语两人都在看着自己,便也扬起嘴角开口,“怎么了?”
但还没等两人回答,邬厌的手机响起,看到熟悉的电话号码,邬厌叹了口气还是接通了。
“姐姐!你不管我了吗?”温眠的声音委屈极了,也害怕极了,好像还是捂着嘴说话的,应该是在家里怕被父母听见。
刚刚还笑着的两人脸上的表情立刻转为担忧,邬厌摇了摇头表示没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一面”。
听见邬厌软下来的语气以及要见面的要求,温眠很是激动,“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好姐姐,明天中午我有时间,我去找你好不好?”
邬厌回了一声“好”,随即挂断了电话。
许柏言抬起手轻轻捏了捏邬厌的耳垂,“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得先看看是什么情况”,邬厌偏过头靠在了许柏言的肩膀上,而许柏语非常识相的默默走出去并带好了门。
只不过还没休息多久,邬厌就站起身要下楼去,许柏言拉住她的胳膊,“真要去的话,叫我一起”。
邬厌想了想,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说“等我回来再考虑”。
——
第二天,邬厌坐在工作室楼下的甜点店里等着,温眠鬼鬼祟祟的跑进来又坐到邬厌的对面。
邬厌只是瞥了她一眼开口道“好久不见”,就又继续低头看着手机。
温眠紧张的抠着手指,又扯出勉强的笑,“姐姐,你能不能帮帮我,我真的很害怕,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你不是说那都是梦吗?做噩梦就害怕成这样啊”,邬厌回答道。
但看温眠都要哭出来了,邬厌也放下了手机,“算了,说说什么情况吧”。
“我也不知道,就是那天在家睡觉,我也以为是做噩梦,可是那感觉太真实了,血溅到我脸上的时候都是热的”,温眠捂着脸好像真要哭了,邬厌递了张纸过去,又继续问。
“狼来了的游戏你玩过太多次了,温眠,我要怎么相信你”,邬厌直视着温眠的眼睛,好像要将人看出个洞来,可温眠哪里知道怎么证明,自己都觉得是个无比真实的梦,这时候好像除了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求求你了姐姐,你是怎么做的,你告诉我好不好”,温眠的哭声越来越大,邬厌也没耐心了,摆了摆手道,“公共场合,注意点影响,你也不想你爸妈在手机上看到你在这里跟我见面吧”。
似乎真是被这句话吓到了,温眠立刻捂住了嘴,但眼睛还是看着邬厌。
“你怎么联系上我的”,邬厌不想告知她不确定的事,于是转移话题道。
温眠抹了抹眼泪,“我打的精神病院的电话,他们给了我一个叫丁常郁的人的电话,是她给我的”。
在听到丁常郁的名字,邬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倒是没想到,有人想要通过精神病院找到自己竟然还要再次通过丁常郁。
邬厌沉呼出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因为那一丝血缘关系还是如何,到底是心软了,抬手叫来服务员结了账,随即站起身瞥了温眠一眼,“回去等着吧,如果你没骗我的话”。
“什么?”温眠并没有明白邬厌是什么意思,但是在她印象里,姐姐被送进精神病院之前,做事还是很靠谱的,所以即使没有明白,但也心安下来。
因为这家店离工作室所在的大楼很近,所以邬厌很快就回到工作室里,看到新来的夏霏正缠着齐玫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关门的时候又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你回来啦,你快来帮我跟老大说一说,朱毓她真的很靠谱的”,夏霏说着就往邬厌身边跑,邬厌后退了两步又疑惑的问道,“是蛮靠谱的,但你们是什么意思?”
齐玫一脸头疼的模样,“夏霏在给我推荐朱毓,想让我把朱毓招来,不是我不想,是朱毓已经找到组织了”。
邬厌抬了抬眉,“那就没办法了,不然你跳槽去朱毓那边也可以啊”。
夏霏撇了撇嘴,似乎是并不想离开齐玫的工作室,蔫哒哒的走了。
齐玫这才叹了口气放松下来,“谈的怎么样?”
“不知道真假,但我肯定去不了,我又不能去十三级以下的,你这边有人能带吗?”邬厌垂着眸问道。
齐玫抿了抿唇,“人肯定是有的,但我不会让他们去,你如果真的想帮,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