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移形而至,将渝千沫鬓边的两束长发挽起绕到脑后,不知从哪里拿出个绑着金色圆箍儿的金红细线从额前一路锁到脑后的那两束头发,绑好后又将她身上的外卦给拉下来,领间的高扣也解开了一颗,手上的折扇不知道被它丢到哪里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别在腰间的一弯精致的月形腰刀。
再朝镜里望去,哪还有刚刚那副半男不女的相,俨然就是一副临风少年初型图,虽有着些许难辨的稚气,但却给人自然清新的少年形象。
渝千沫对着镜子自我欣赏了一番,甚是满意自己的造型。正想好好夸赞孚这高超的技艺,回过头却看见它暗自神伤的神情,双目看似在盯着自己,又仿佛在是想念着别人。
孚很快敛去自己不经意流露的情绪,换上一副略显嫌弃的表情:“勉强看得过去了。”
“眼光还真是高。”渝千沫转回头带点玩笑的怪道,心里却一直浮现着它刚刚一闪而过的表情。
现在回想起来,孚的出现,自己似乎习惯的太快,甚至于多问一句的话语都没有。它说它是那座破小不堪的山洞府灵,自己当初虽然很是不信,但是后来也没有多加怀疑什么。关于孚的来历,它和雪球的相识,她也从来没有问过。
那种下意识的信任和相随无间的和谐都让她有些哑然。何时自己竟然如此习惯身边一直有他人存在了?
长街闹市。
一阵锣鼓喧天之声在中心最是繁华之地爆发,引得过往的行人纷纷朝着那人群堆积之处跑去。
一座四方八米长八米宽的擂台之上站着一名青灰色大袍的老人。老人灰白的头发,看上去有六七十的高龄,一出声却十分的浑厚有力:“今天是老夫幺女冯有衿选婿的大日子,承蒙各位英雄踊跃报名,老夫倍感荣幸。相信这擂台规则大家也略知一二了,下面就让我族长老再次向大家共述一番,以明公正。”
原来他就是冯家家主冯百良,想着他的高龄,看来这冯有衿还是他的老来女,难怪如此的宠爱,为了爱女的一生幸福,自己的脸面也是豁得出去了。
经过冯族长老解说,擂台的规则简单明了:
谁能在擂台之上站到最后,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渝千沫站在人群后的一个角落,因为个子的原因她只能尽可能的往后,否则她什么也看不见。这规则一出,让本来站在前面的所谓“英雄”一下子就都往后退,转眼之间,前排站着的就只剩下渝千沫和另外两个一左一右的彪形大汉。
渝千沫被夹击在中间,整个画风搞笑之中带点惊悚,就差一袭凉风卷过,头顶飞过的几只乌鸦的呱呱乱叫之声了。
台上的长老看此情况略微有些尴尬,握拳的手附上嘴边咳了两声道:“各位不必如此谦虚……”
放屁!
谁先上去谁先死,真当他们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