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染本来黑着脸开车,可是不知不觉注意力就被身后的两个声音吸引了过去。
在别人的嘴中听到自己的不堪身世,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过,甚至在听到骆琦说自己干的好的时候,竟然还有那么一丝小得意。
他从决定离开墨家之后,不是没有过彷徨的,从小就被家族的忠心忠诚思想灌输洗脑,折磨了十多年,才想着要叛离家族有些难。
却因为逆反心理,这个时候哪怕别人不认同他的做法,他虽然并不会因此改变主意而回墨家,但是也会不开心。
如今他最好的好友竟然支持他,当然是心情好了很多,虽然对于墨家的厚颜无耻,墨白染从来不敢小瞧,但是有了好友的支持,他就觉得自己胆量大增!
不过,这个时候的重点不是说自己,而是:“骆琦,你能和我说说,你们在山里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墨白染一边开着车,一边在车子的倒视镜里,看着坐在后座的骆琦说道。
颜漫漫也爬出骆琦的怀里,趴在他的腿上问道:“就是,你和我们说说你为什么变得这么瘦了?是不是在山里面吃苦了,有没有遇到猛兽啊什么的?”
她刚刚在骆琦的怀里,感觉到自己后背接触到,那清晰劲瘦的排骨,才两个月的时间美人更加清瘦了,真让人揪心,苦命的娃。
骆琦吱唔了几声,就说他们在山里边挺好的,为了躲避田家追杀,躲进了一个奇特的逃生山洞,然后不小心走散了,才绕路出来的……
生死之间就被他这样言简意赅的说了出来,完全没有平时咋咋呼呼的模样,直觉他在欲盖弥彰。
“呃,这不是你的风格,和队友们走散了,你还能这么自在的同我们说话不管他们,怕是早就急得不行了吧?跟我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墨白染话不多说,只是点了几句。
之后就用认真凝视的眼神,深深的看了几眼骆琦好像你如果不跟他说实话,他就会受伤一样。
骆琦手底下给小熊猫抚毛的动作顿了顿,深埋着头不敢看人,眼角的凤尾都下垂了,瘦削的脸上充满了落寞:“我不是不说,我是怕我说了你们也不相信,毕竟我也拿不出什么证据。”
见到骆美人好像被伤了心,还有点不敢相信别人了,颜漫漫立刻坐直身体,用小爪子拍着胸脯道:“我们之间有什么话就直说,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不相信你,我看你身上一块防身玉佩都没有了,你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搞的这么狼狈,兴许还有生命之危!再不说的话我就生气啦。”
墨白染也不再说话,只是从倒视镜里里不断的看向他,不断的给他施加压力,让他深深地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此处无声胜有声。
骆琦虽然不想说这些事情来考验好友的信任度,但是就凭他们的态度,他也觉得心里暖暖的,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也没什么,我们从逃生的那个山洞出来之后,我和刘五一起出去打猎,不知道为什么,他我非我要去前面探路,我没有设防,就着了他的道。
他在我身后开了几枪,打碎了护身玉符之后,我中了一枪滚落山谷。”
说到这里,骆琦偷眼看了一眼小熊猫和墨白染的表情,一人一兽紧张的盯着自己,神情紧绷面色严肃,并不说相信与不相信。
无奈,他破罐子破摔的继续道:“之后我滚落山谷与狼群战斗,结果耗费了漫漫给我的一块暴风玉符,导致我身无长物无力再战,最后被头狼咬伤,又被一头母老虎相救……”
骆琦越说话声音越小,因为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太过于传奇色彩了,简直就像是梦话!
一会儿又是狼群的,一会儿又是老虎的换成谁谁也不相信呐,并且现在还身上连一身伤痕都没有,且完好无损的走出山脉,简直都能写出一本狗血的人生大剧了。
再加上他后来看到的那一个美少年和那一群小兽的事情,骆琦提都没提,太玄幻了!
骆琦越说越全身弥漫着一种哀伤的气息,整个人坐在那里就像是一个要发霉的苹果一样,萎靡不堪满满的负能量。
简直用肢体语言,表现出了一个大大的叹气。
“你受伤了?伤的怎么样。”见他说完颜漫漫先出声问道。
“嗤,说了可能你们都不信,我被那个老虎救了以后,它给了我一个红色的药草让我吃,加上运行功法催化药效,竟然让浑身伤口愈合,连一个疤痕都没有留下。”
骆琦受不了好友们认为他撒谎,然后面露不信任的目光,反正也说了这么多了,索性一一的把经过全部都吐露出来,让他们鄙视个够吧!
颜漫漫似乎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在洛奇有些难过的时候,突然开口道:“你说的那只老虎是不是在一个空旷温暖的山谷里面,老虎是母老虎,它还带了一个小老虎仔,母老虎特别高大,比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要大很多!”
颜漫漫仔细回想着当初她救的那一只小虎崽,想它们家山谷里是什么样子的,尽量描述出一些细节好和骆琦对质。
“你怎么知道!”洛奇惊讶的抬起头来,狭长的凤眸都瞪成了杏核眼儿,双手举起小熊猫到眼前,不可置信的问道。
颜漫漫理解他此时的忐忑心情,被队友背叛又没有任何证据,他现在又怕和刘五接触,又怕被队友们误会,作为一个十分敏感的孩子,他现在一定是很纠结的!
安慰似的用小黑爪子拍拍洛奇的手背,熊猫的粉红小嘴里吐出让人惊喜的话语:“因为当初我走丢的时候,就是在山里遇到了那头老虎,我还救了它的孩子。”
“我说它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跑去头狼嘴里就我一命,原来还有这段渊源啊!”之前想不通的事情,这时候终于想通了,骆琦恍然大悟!
“那你们相信我说的话么?”他没有得到确切的回答,依旧有些忐忑。
“你都这么惨了,当然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