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剑从打坐中醒来之后,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了,房间内,原本布置聚元阵的几块元晶石已经化为粉尘。
他先把剑阵收起,站起来活了了一下身子,便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霎时,一股带着丝丝凉意的清风从外吹来,卷起院子里面落英缤纷,还偶有几瓣落入室中。
没过多久,便有值役童子端着洗刷工具敲门,童子服侍西门剑洗刷完毕之后,离开前提了一句,“公子,外院聚宝塘正举行宝会,公子如果想要试一试运气的话,可以去玩一下。”
西门剑闻言顿时感到一丝兴趣,道:“前面带路。”
值役童子连忙把手中工具递给同伴,然后在前引路,两人离开上房,沿着回廊很快就来到了醉仙居南面的一处楼榭上。
在一处巨大的莲塘之中,建立有不少楼榭,楼榭内的一排矮脚朱栏前,摆有长案座椅,上面置有匙着、玉瓷茶盏和一些点心瓜果,中间镂空铜炉上正飘出阵阵宁神香气。
童子将西门剑引到一个座位上,拿了鹤嘴茶壶倒上了一杯香茗后,便规矩站到一旁。
西门剑到案前坐下,开始打量了一下下面的莲塘,只见上面有朦胧雾气遮蔽,看不清那里虚实,应是设有阵法的缘故,一些人提着钓竿正靠在朱栏前垂钓。
“哈,上钩了。”
“咦,好大一只吞宝鱼,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馅。”
“这楚公子运气真好,才放了十杆,就钓上了两条吞宝鱼,之前那条吞宝鱼开出了一枚冲脉丹,现在这一条不知道会开出什么。”
“不管开出什么,单凭之前那一枚冲脉丹,他这十杆已经大赚了。”
西门剑坐在那里慢慢品茗,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处楼榭中,此时,一名公子哥正从下面的聚宝塘里提起一尾三尺来长的金『色』大鱼。
大鱼被钓上来之后,在身边侍候的人离开将其开膛破肚,从里面拿出一些东西。
“哇,这次居然是十枚上等的灵珠,这运气简直要逆天了,不行,我也赶紧试一下手气。”有人惊叹道。
西门剑看了一阵子之后,顿时也有些手痒了,对着旁边沏茶倒水的童子道:“这个怎么玩?”
“公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让人带钓竿过来。”
童子离开没多久,就有一青衣女子捧着一盒子缓步走进来。
西门剑鼻端立刻闻到一股淡淡幽香,抬头打量了一眼,见此女大约二十三四,鹅蛋脸上不施脂粉,气质文静,双肩如削,身姿妙曼,进来后便对他盈盈一个万福,道:“洛英见过公子。”
西门剑摆了摆手,向下伸手一指,道:“这盒子里面就是钓竿么,鱼饵是什么?”
洛英打开木盒,抿嘴一笑,来到朱栏前,提袖指着下方道:“聚宝塘中的鱼名为吞宝鱼,顾名思义,想要钓上这种鱼儿,必须以宝物为饵,除了宝物之外,丹『药』也行。”
“哦,如果钓不上来,那我的宝物岂不是白白便宜的了那些吞宝鱼?”西门剑问道,刚才他可是看到不少人都是空杆。
洛英轻轻一笑,以手掩住樱唇,道:“这就要看公子的运气了,有人只凭借一枚普通血气丹都能够钓上一尾吞宝鱼,还从鱼肚里面开出十枚黄芽丹,也有人用一件中品灵兵做鱼饵,接过却什么也得不到。”
“哦?”西门剑眼中异『色』一闪,“是不是做鱼饵的宝物品级越高,钓上来的吞宝鱼肚子里面的东西就越好?还有那吞宝鱼吞了丹『药』之后,难道不会消化?”
“这种灵鱼十分特别,肚子里暗藏空间,喜欢吞食宝物和丹『药』,吞掉这些东西都会被藏在那处空间里面,而且不会变质,吞宝鱼分为三等,最上等的吞宝鱼可是十分挑剔的,当然这些吞宝鱼肚子里面的东西也是最好的。”
洛英耐心说道:“公子是自备鱼饵还是要咱们醉仙居提供?”
西门剑想了想,道:“你们这里的鱼饵怎么换?”
“黄金白银可以,以物换物也行。”
“好,给我换你们这里最好的鱼饵,我今天就钓下面那些最上等的吞宝鱼。”西门剑掏出一叠金票说道。
“什么?”洛英吃了一惊,蹙起细眉,小心翼翼问道:“这位公子应该是第一次玩这个吧,我觉得你还是先熟练一下,先用血气丹做鱼饵为好。”
西门剑一挥手,道:“不用了,这些金票全部给我换了。”
看着那一叠厚厚的金票,洛英吃惊地按了按饱满的胸脯,镇定下心神,随后轻轻吁出一口气,看向西门剑的目光多了几分奇异。
“公子悄待。”
她告罪一声,腰肢款摆,转身走出了楼榭,不一会儿,便捧了一只玉盘上来,上面摆了一只玉磐,上面是一些荧光闪闪的珠子。
西门剑扫了一眼,便看出了大致数目,沉声道:“这就是你们这里最好的鱼饵?”
洛英恭敬道:“这些灵珠,乃是元气充裕之地所出,俱是品质上乘的货『色』。”
“哦?”
西门剑稍稍一点头,拿起案上茶盏啜了一口,“好了你先下去吧,等我用完了鱼饵,再叫你。”
洛英点了点头,轻声道:“公子若要唤我,可击打案上玉磐。”
随后她做了一个万福,莲步轻移,悄然退了出去。
西门剑看着周围那些欢呼叫闹的人,放下茶杯,拿起钓竿,将一枚灵珠挂上,然后放下鱼线,开始垂钓。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的一处桥梁上,一群男女缓步而来。
当先一红衣云鬓的娇媚『妇』人轻转臻首,对着身边一名中年男子展颜一笑,道:“陈长老,此地便是醉仙居有名的聚宝塘,据说曾经有不少人在这里钓出了不少宝贝,一夜暴富。”
陈长老闻言洒然一笑,道:“醉仙居的聚宝塘老夫也早有所闻,今天刚好看看眼界。”
此人面容奇丑,四肢短还有驼背,但是那娇媚『妇』人却好像没有看到这些,身体紧紧靠在他身上,有意无意往他身上挨挨擦擦,
陈长老尽管脸上『露』出一副不以为意的神『色』,但是眼中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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