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伺说的这句话信息量就更大了,这证明他已经想好了一切的事情,不仅仅想到了要怎么保护钟意,还甚至想到了要杀人……
“何伺,你这个想法就很危险啊,现在是法治社会,好端端的想什么杀人不杀人啊!”安十这一点必须要明确地指出来,不能让他误入歧途。
何伺又战略性沉默了。
要不是安十这么说,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想了这种事情。
“那你是不是喜欢钟意啊?”安十追问道。
何伺哼哼唧唧了一会,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回答。
“可她不是喜欢星河嘛……”何伺回答着想要趁机敷衍过去。
在安十眼中何伺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是疑问句,反而像是在可惜着什么。
“唉,星河都跟之韵确定关系了,这会指不定在酒店干什么呢,而且她一个刚刚步入大学的小姑娘,估计连男孩子的手都没有签过吧,她哪里分得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呢。”
安十这么说的初衷是想要鼓励何伺,只是没想到他只念叨着最后一句话。
“对啊,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她分得清吗。”他念叨之后叹了口气,“我也分不清啊,我只是觉得她是个孩子而已。”
安十愣了愣,捂着嘴巴,扭头看了一眼江承,用眼神告诉他,“我说错话了。”
江承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仿佛在说:“我知道,没关系。”
“不过擅自动用江家的人是我不对,我现在就把人撤回来。”何伺想了以后说道,“对不起啊承王,以后不会了。”
江承在两人的交谈之中一直处于一个旁听者的角色,听见何伺这么一说的时候,他才轻轻笑了笑。
他开口说:“没关系,既然你是我的助理,那么我就会信任你,你想安排人手可以安排,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坏事,钟意是个好孩子。”
“那……”何伺犹豫了一会,决定还是把要资助钟意读书的事情说了出来,包括想要钟意毕业以后进江氏的事情。
江承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何伺居然还敢答应这种事。
江承由于太吃惊了没能第一时间回应,何伺以为他是生气了,便着急忙慌地解释说道:“我到时候会随便找一个借口安排她工作的,对不起承王。”
“不是这个意思。”江承见何伺这么紧张,突然又些不太自在。
平常何伺不管做什么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怎么一到钟意这里就不管做什么都变得慌慌张张的,好像生怕自己什么事情没做好一样。
“我觉得挺好的,如果钟意以后在学校里能够好好学习,相信毕业的时候也是非常优秀了,到时候很欢迎她来江氏,为江氏的未来贡献一份力量。”江承的回答很真诚。
“承王……没有生气吗?”何伺还是有些不敢确定。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别这么紧张。”江承说。
何伺是刚刚是真的紧张了。
他的紧张一方面是来源于钟意,另一方面是怕江承会生气。
他们俩一个是自己一直以来的的偶像和前进的动力,另一个是自己喜欢的人。
何伺不希望他们之中有任何一个人会不高兴。
“那我先送你们回酒店。”何伺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说话也轻松了起来。
安十和江承在后座对视了一眼,都没忍住笑了起来。
“就你这样还说不喜欢钟意?”两人问的问题也是异口同声地问了出来。
何伺也没否认,但钟意实在是有点小吧。
到酒店的时候,何伺把两人送到了房间门口。
“小十,你先进去洗漱,我跟何伺有点事想谈谈。”江承把房门打开,先让安十进去。
安十以为他们还要再谈谈钟意的事情,就没多想,乖乖进去洗漱了。
就连何伺也以为江承是要谈钟意的事情。
他不等江承开口,自己主动说道:“承王,你放心,我不会因为钟意耽误工作的。我也不是开玩笑的,我觉得这个小孩子很好,也觉得她以前过的很辛苦,我只是想让她在遇见我之后,能够过的好一些。如果她不喜欢我,我也不会沮丧的,不会因为她耽误工作!”
江承愣了几秒钟,其实他想说的并不是钟意的事情。
但是江承没办法解释,何伺又继续说道:“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钟意,不过经过在车上我们谈了那一会之后,我可以确定我是爱上她了。我不愿意她加别人的微信,也不愿意她能够受到任何一点危险,就连跟她分开……也不愿意……”
何伺想到了被他一直放在车内的奶茶杯子,其实他在打电话都是装的,他只是想要沾有她口红的吸管而已。
或者说,想要她。
“没事的,你别这么沉重。”江承想到比起工作,还是先安慰一下何伺吧。
两人站在走廊里聊天也不太像样子,于是江承个安十发了个信息,又带着何伺回到了车内。
从何伺出现开始,他就一直在忙着江家的工作,也没有听他说起过家人之类的,这次突然对一个小孩子感兴趣虽然有点让人吃惊,不过也是好事啊。
“其实没事啊,说不准她也喜欢你呢,像小十说的那样,年龄不是问题,当然,距离也不是问题,A市和K市又不是A国和B国。”江承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为情感大师。
何伺点了点头。
“那你准备告诉她吗?”江承问。
何伺摇了摇头,“很奇怪吧,才认识两天就冲动的说喜欢她,不管是那个女生都会觉得我是个怪蜀黍吧。”
嗯……这个考虑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你准备怎么办?”江承又问。
“我……守着她吧。”何伺回答的很犹豫,但眼神是坚定的。
江承知道他这次是真的认真了。
“小孩还小。”何伺没有过多的解释。
江承向来也是对的,何伺就算面对钟意的时候会显得慌张,但是内心里还是那个成熟稳重的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