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以恒送祁时念去医院,她拼尽全力才告诉迟以恒,不去临城市一医院。
毕竟,要是被林栀禾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她不得担心死。
好在,离这儿最近的也并不是临城市一医院,迟以恒带着祁时念去检查,发现她身上好多明伤暗伤,他脸上表情并不是很好看。
医生给祁时念涂药的时候,他冷着一张脸,搞得医生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涂才好了。
生怕自己一不注意,面前这个就要暴起了。
好在祁时念比较会忍痛,一直没有在迟以恒的面前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来。
很快伤口被处理好,医生开了药,两人才离开了医院。
迟以恒表情并不好,但是走路步伐并不快,看得出来是在等祁时念。
祁时念小步上前,疼的时候就偷偷龇牙咧嘴,她追着迟以恒,低声说道:“还好没什么大事。”
迟以恒停下脚步,忽然转身看向她,“你觉得这是没什么大事吗?”
他的表情真的很差,面色也很冷淡,祁时念同样停下了脚步,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他,“确实,没什么大事啊……”
迟以恒表情更差了,他定定地看了祁时念好一会儿,看得她有些头皮发麻了,刚想要说些什么,迟以恒一下子将人扛在了肩膀上,往外走去。
“哎哎,你干嘛啊!”祁时念没有挣扎,而是低声趴着问她。
主要这样子,她很丢脸的好不好?
迟以恒没有说话,反而大跨步往外走去,祁时念见状,也不再挣扎了,主要,挣扎起来伤口会很痛的。
迟以恒将祁时念安置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为她拉好了安全带,看着她的模样,更有种生气的感觉。
说是生气,其实还是害怕吧。
看到她不听话,看到她孤身作战,看到她身上的伤口。
迟以恒想,为什么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她呢?
要是真的用全力去保护她了,她也不会遭受这么多人的围攻,也不会受伤了吧。
他目光灼灼,仔细地盯着她,祁时念觉得有些不对劲,想要躲。
可已经来不及了。
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的停车位里,站在副驾驶门外的迟以恒,忽然低头吻住了她。
祁时念感受到了唇上的柔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就连反抗也忘记了。
直到唇上被咬了一下,她才梦然回神,伸手去推迟以恒,在他稍微离开的时候,她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你在做什么啊?这是在医院门口?”
迟以恒不听,按住她的肩膀继续。
祁时念无法挣扎,其实还是因为挣扎起来会碰到伤口。
她不由翻了个白眼,觉得迟以恒现在真是饥不择食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竟然,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
可是,亲着亲着,她忽然也觉得挺舒服的……
唔,怎么回事?自己可不能堕落了啊!
祁时念满心这样的想法,可是,心却在慢慢地变软了。
直到一阵手机铃声,才打断了他们之间的旖旎。
祁时念也回过神来,不由推了迟以恒一下,迟以恒被她推了一个踉跄,扶住车门这才得以站好。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祁时念一眼,祁时念有些不好意思,缩了缩自己的脑袋,也怕他卷土重来,“你,你快接电话啊!”
别的不要紧,主要是这里人来人往的,要是被发现就要上头条了。
迟以恒给她理了理头发,关好了车门之后,才绕到另一边上了车,他接通了电话,那头是简森的声音,“迟总,全都抓了,活口。”
“嗯,带回去,问清楚。”迟以恒沉声吩咐道,声音中有一丝杀意。
他启动了车子,开回洺悦府,一直等挂断了电话,祁时念才有时间插话。
“全都抓住了?”
“嗯。”
“一定要问出来,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针对我!”祁时念咬牙切齿地说道。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了,她现在急切想要一个答案。
迟以恒余光看着祁时念的脸,没有多说什么。
但雇凶的人,他是不会放过的,甚至……
迟以恒收敛了自己的凶神恶煞,平稳地继续开车去了。
祁时念靠在副驾驶,打了个哈欠。
很快车子行驶到洺悦府,祁时念正准备自己推开车门,迟以恒快她一步,为她开车门,然后将她打横抱了下来。
祁时念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能走的了。”
迟以恒不回答,抱着她很快上楼梯。
祁时念羞耻不已,只能将自己的脑袋埋在迟以恒的身上,假装自己就是只鸵鸟。
看不见她,看不见她,看不见她……
迟以恒看着她的动作,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他大步回了自己的房子,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迟望之打开门,探出一个脑袋来。
看到迟以恒手中抱着的祁时念,他内心大惊,三两步上前叽叽喳喳道:“念念受伤了?怎么样了?没事吧?”
迟以恒冷着一张脸,并不回答,但这并不影响迟望之的关切之意。
祁时念这时候才从迟以恒身上抬起头来,她拍了拍迟以恒,“你快放我下来,我都说了没事了。”
迟以恒不理她,抱着她往门内走去。
迟望之赶紧将路让开,接着仍旧是跟着他们进去,嘴上也一直念个不停,“哎哟,你说说这都是个什么事儿啊?天杀的,是谁找的人啊?”
“还不知道呢,但是会查的。”祁时念忍不住了,回应了他一句。
迟望之这才蹦蹦跳跳的,“怎么回事啊,腿也伤到了吗?不能自己走路了?”
祁时念脸一黑,“你懂个屁啊,单身狗。”
迟望之:“……”单身狗遭到了十万点伏特的暴击。
好在迟以恒还没有泯灭良心,只是将祁时念放在沙发上,然后将药拿了过去,“你先坐一会儿。”
他的表情没有什么不对,迟望之也没有观察他,很快蹦到了祁时念的身边。
看着祁时念的模样,他忍不住念叨:“这也下手太狠了吧!不会,不会是时家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