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念说道:“加油,天凉周破,就是最好的回报了!”
一句话,让他们站在了同一条船上,李靖泽也保证,回去找一下金源村的资料,让祁时念眼前的线更明了起来。
等迟以恒进卧室的时候,祁时念还抱着膝盖发呆。
见人过来,祁时念也没有抬头。
迟以恒很快能感受到祁时念的情绪,他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傻子。”
迟以恒上前几步,将人抱进怀里,“就算是傻子,也是个长得漂亮的傻子。”
“真烦啊你!”祁时念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内心却有些傲娇。
“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帮你解决。”迟以恒说道。
“你以前,也对我这么好吗?”祁时念从他怀里探出脑袋来,忽然问道。
迟以恒怔了一下,忽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祁时念看着他,“你该不会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吧?”
“没有。”迟以恒声音发涩,“我应该告诉你,我们以前不认识。”
她撇嘴,“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演技还挺垃圾的。”
“没有。”
“那看来你的身份地位还是挺高的,没人敢在你面前说这样的话。”
迟以恒摇了摇头,重新将人搂进了怀中,这次,他的手臂收的很紧很紧,像是要将人嵌入到自己的怀中一般。
祁时念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呼吸却有些乱掉了。
“我对你重要吗?”祁时念问道。
“嗯。”迟以恒从喉咙中溢出来声音,“你,从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所有人,都串成了一条线。”祁时念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说道,“从迟望之出现开始。”
“果然是他,成事不足。”迟以恒低声骂了一句。
“他给我一种很亲近的感觉,我以前跟他关系很好吗?”祁时念又问道。
“不好。”迟以恒不假思索地说道,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话里还带着醋意。
祁时念轻笑一声,“以前的事,是不能说的事吗?”
“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说得多了,怕影响你的判断。”
“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祁时念拉着他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胸口,“你摸到了吗?这颗心,它现在是空的,什么都不知道!”
迟以恒低头,轻轻吻住她,“想起来吧,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
一颗泪珠从祁时念的眼里滴落,迟以恒吻住她的泪水,“别怕,有什么事情,都有我陪在你的身边。”
祁时念泪中带了笑,“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不会放开你的手了!”
“好!”
祁时念想了想,忽然从迟以恒怀中起身,“我觉得你刚才的话说得对,不要轻信别人,万一你以前是我死对头呢,现在就想哄我,那我不是上当了?”
迟以恒往她的胸口摸去,指着说道:“它会给你最准确的判断。”
祁时念丝毫不客气地拍掉了她的手,嘟囔道:“女孩子的胸可不能乱摸。”
她活灵活现的模样,让迟以恒不由觉得好笑,可是笑着,却又觉得十分悲伤,他低声说道:“对不起,这么久才来找你。”
祁时念看着他,说道:“我以为我是没人要的小孩呢,这么久,从来没有人说曾经认识我,我就想,要是有一天,有人自称我男朋友出现在我面前,我肯定一巴掌呼过去,骂他不早点来找我!”
迟以恒抓住祁时念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边,“你打我。”
她收回手,“我现在不这么觉得了,我觉得这样太便宜你了。”
其实,主要她对这张脸,实在是下不了手。
迟以恒认真地看着她,摸着她的脸,温柔地说道:“长大了很多。”
祁时念问道:“有人在等我回家吗?”
“有。”迟以恒点头,“也有人在等你去找。”
祁时念像是明白了一些什么,也像是知道了,迟以恒不告诉自己的那些记忆,他不想影响自己的判断,可是他也明确告诉自己,要回去。
一定要回去。
有人在等她,有人在等着她。
她捂着眼睛,泪水不由滴落,“我等了这么久呢,久到,我早以为没人认识我了。”
迟以恒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他只说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明天我叫迟望之过来。”
祁时念看他,“你还说我跟他不熟呢。”
迟以恒将人圈住,不说话。
“我会想起来的,就算是现在想不起来,未来也一定会想起来的。”祁时念保证道,她的眼底燃起了一股信念,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己等待和活着的意义。
“等周家的事情结束了,跟着我回去吧。”迟以恒低声说道。
“回去?回我们生活的城市吗?”祁时念问他。
迟以恒点头。
“我们,生活在海城?”祁时念记得,曾经老杨说过,迟以恒是海城过来的,所以他便这么以为了。
“先回海城。”迟以恒应声,倒是也没有说别的东西了。
跟他说话,很多东西都要靠猜测的,祁时念也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所以也没有再多问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了。
可偏偏,迟以恒又温柔地问道:“你愿意吗?愿意跟我走吗?”
“真讨厌啊你!”祁时念瞪他,又开始翻起了旧账,“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不是你的预谋?”
迟以恒没想到祁时念忽然提到了这个,整个人僵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就点了头。
“我说呢,怎么这么顺利……原来有你帮忙啊!”祁时念撇了撇嘴,“那你是什么意思?欲拒还迎吗?还用冷水淋我!”
她一副要个答案的模样,迟以恒只模棱两可地说道:“你那时候还有重要的事情。”
“能有什么事情比中药了还重要!”
迟以恒顿了一下,抓紧了祁时念的手,这才挤出了一句话,“你那时候,还有订婚宴。”
“啊哈,好像是哦,但那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祁时念早就将这件事翻篇了,“你定力可真强!坐怀不乱真君子啊!”
迟以恒咬牙看她,“时间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