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是,那些人手段那么狠,我们却遭了秧。。。昨天晚上死了好多。
那几个人正站在一个巷子口,内容到了后头有些听不清楚。小贩心里发抖,昨晚上的事儿还有别人看见,只是都躲着。
走过去便要打招呼,
:你们也看到啦?昨天晚上你们是怎么逃脱的?
便看到这几人没再说话,一时间全都看着自己,那眼神很奇怪,他还想再问,谁知这几人扭头就那么快速的离开了。
他看了看,离开的方向居然正好是河边的方向。
正好此时,天色亮了起来,绕过街角,一家店铺正在开门,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摆摊,他心头松了口气,立马走了过去。
:陶大姐,起这么早啊,我跟你说,昨晚。
话还没说完,这妇女摆着摊,嘴里骂骂咧咧的,像是根本就看不到他一般。他脸色发白,整个人彻底彻底傻住了。
:怎,怎么可能?
天色已经大亮,街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这小贩一个人呆滞的走在路上,双眼完全无神。而街上平时好些熟悉的人,就像是根本就看不到他一般。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回到这条街上,那地方远远的有个路边摊,两张简单的桌子,还放着来不及收起来的碗筷。
而就在远处,周围很快已经围了一大圈人。当他走过去的时候,人群正在议论。
:哎呀,怎么说没就没了。
:是啊,都说这七月半不要出门,这人可只是老老实实的做生意。
终于,他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中间的地上,那是一个浑身是水,已经有些浮肿的人,眼睛都还在睁着。
:不,不可能?
后退中他差点摔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听到人群中有个声音响起。
:没什么不可能的,你已经死了,不然你以为你能看到我们?
他一脸惨白,扭着头到处看,终于发现了,就在这群围观的人里,那是自己刚天亮时,遇到的那几个人中的一个,明显和周围人有些不同,正一脸青黑的看着自己。
:你,你说什么?
便听到这人再次开口道,
:你昨晚上就死了,我上岸的时候碰巧看到了。如果当时你伸手抓了那位先生留在地上的那碗米,你当时就不会死,但最后你缩了手,便已经注定会被拉去替命。那女孩是鬼,比我们先上岸,她以前惨死河中,怨气不散,值此鬼月会找人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想想看,你平常是不是做过什么亏心事,不然怎么会找上你。
接着便是嘻嘻哈哈的笑声。
:小伙子,你和我们一样了。
人群中,哪里还能看得到这人的影?这小贩一个人面无人色的走在街上,距离身后的面摊越来越远,最终,像是被什么指引着一般,他一个人呆呆的来到了河边。
这里正是昨晚的地方,那二十来岁的女孩一脸惊恐楚楚可怜的样子依稀还在眼前,这小贩脸上露出愤恨的神色。
:我死了,我死了?
之前的呆滞的神情消失了,居然变得有些青黑。
:我,我已经死了?
一步步走进河中,颤抖中他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浑身居然开始泛黑。如果有人能看到,这场景分明是要化作厉鬼。
突然他看到了什么,就在这一处的河边,居然有一个装着米的碗,也不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
样子变得诡异的这人看着这碗,似乎想起了什么,终究抖着身子,艰难的弯下了腰,就连声音也变得嘶哑了。
:我,我选错了一次。这次,我不想再错了。
伸手抓了一把那碗里的米,接下来,他身上的黑气居然开始消散了,这小贩的身影逐渐走进了河中,最后还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镇子,脸上露的笑容虽然凄凉,虽然舍不得,但却不再诡异,身影越来越谈,大白天的就这么消失在了河中。
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这是在锦都的一家医院楼中的一个地方,这一整层楼看似平常,但各处都藏着人,平时根本就不会有外人上来。一间宽敞的病房里,几个职员依旧守在这里,不时的看着房间里那张依旧空荡荡的病房。
:平时他早就回来了呀,算着时间,这都过了好几天了,怎么还是没影?
这带着血丝,明显是熬夜熬出来的,和身边的人商量了几句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屋内的人都没说话,过了好久,另外一个有些犹豫,终究还是开了口,
:要,要不报告易主任?于科长可是到现在还没回来?
:于科长是昏迷躺在这医院里的,平时根本就下不了床。上头打过招呼,除了把这地方守着,一定得把时间算好。这么大的事儿,我们捂不住的。
便听到最开始的这人狠狠的说了一声,
:再等两天,就两天,要是再没回来,马上打报告。
。。。
而与此同时在陇南市区,这是一条繁华的街道,这天下午的太阳特别的大,由于天气好,又是在闹市区的地带,街上拥挤的行人来来往往。
这是街边的一家西餐厅的门口,没人会去注意,这门口的角落边,正静静的放着一个碗,碗里居然还装着米。
在在西餐厅的里面,悠扬的音乐正在响起,一个一身布衣的女子正一个人坐在角落的桌子边。桌上杯子中的咖啡动也没动。
服务员走了过来,
:女士,您在等人?我看您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
素面女人点了点头,
:这菜早就冷了,要不我给你换了,等会再上?
服务员离开了,只剩下女人依旧一个人坐在这里,之后整整一个下午。终于,到了傍晚时分,就在这西餐厅开始变得热闹的时候,一个手推开了玻璃门走了进去。
:先生,请问您有预定没?
我有些楞,扭头看了看门口的角落,十分客气的回了一句,我找人。
最终,走向了餐厅角落,就这么坐了下来,对面的女人抬起了头,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我整个人显得有些木,过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一般,有些僵硬的说了句,这种地方,我又吃不惯。
如果仔细看,此时的我两个眼睛的眼角依旧有些泛黑,虽然穿着衣服,但全身已经死死的重新绑起了细线,手腕处露出来的一点,已经深深的勒进了肉里。
西餐厅中,悠扬的音乐还在响起,懂这一方面的,换做其他人看到的此时的我肯定也会害怕,但这女人却没有,只是第一次的拿起杯子,静静的喝了一口。
这地方的灯光不是很亮,没人能看到,就在我坐的座位周围,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撒满了米。
她开了口,那语气像是在说着一件不关自己的事一般,
;单是这一段时间,你们这间公司和江苏风水道,就已经塌进了五个古城,死了多少人和鬼,世道一乱,报应就在眼前。
:你虽然不说,但今日动手之前,我还是想问问。
居然是直接要在这里问米,我座位周围地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但下一刻,我一只手按在了桌子上,浑身细线崩断的声音响起,这些米,居然全被弹开了。
:你不懂,这些古城的地基,早就已经被改了。
:你说什么?
一旁响起脚步声,我艰难的扭过头,一双眼睛看着一旁,是那上完了菜离开的服务员,穿着一件微微开叉的职业群。
对面的女人脸色变得有些冷,但下一刻却皱起了眉头。因为虽然眼神僵硬,但我就那么说了句,
:过了好多年了呀。
她也扭头,看向了那服务员,眼神中似乎想着什么,挽了挽耳边的头发,低低的开了口,
:是啊,一晃眼,就过了好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