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哥,几只狗崽子!”杜谷荣惊呼道。
“别慌,几只狗崽子而已,把它们敲晕,带回去可吃几餐狗肉。”他轮起手上钢钳就近朝狗崽金币砸去,草丛中突然窜出一只黑狗,快速敏捷地朝他身上扑来。
谢春华呀的一声,侧面扑倒,又迅捷爬了起来,从口袋掏出一只包子,丢到黑狗脚边。
黑狗撕牙裂嘴,汪……呜……,你傻『逼』逗我玩呢。
飞扑而下,朝谢春华的裤脚咬去。
“妈呀,这瘟狗凶猛,快退出去。”另一边杜谷荣也被另一只黄狗咬上了。
“嘶啦!”他的衣袖被黄狗咬开了一条缝。
谢春华跌跌撞撞朝刚才剪开的铁丝网洞口逃去,可是后面黑狗紧追不舍,连几只狗崽子都几次差点把他拌倒了。
他手上的钢钳盲目地朝黑狗身上砸去,黑狗敏捷地躲开,另一条左腿又连裤带肉被黑狗撕下一块来。
头刚往洞口钻,后腚又被狗扑上去咬了一口,火辣辣地痛。
汪……呜……汪!
要不是主人有指令,老黑今晚就可以活剥了你。
人类啊,还是大仁慈了……
黑狗放弃了进攻,相反还饶有兴趣地把攻击的位置让给了金币和银币。
谢春华惨呼一声,刚伸出去的脑袋上又“扑”的揍了一颗天外飞来的石仔,只好又缩身回去。
杜谷荣也遭遇了同样的境况,几次试图钻出铁丝网孔洞,几次被黑喑中丢来的石仔砸了回去。
没有办法又只好往山坳那边跑去,后面几只狗紧追不舍,身上衣裳几处破损不堪,满眼尽是恐惧。
走得稍慢,紧追而至的狗,扑上去就是一口。
两人慌不择路,朝一处山坳跑了下去。
下面黑压压数百只个体大小不等的野猪,正在迎接他们!
这些喝惯灵泉水的野猪,凶猛度跟外面真正的野猪无二,一只上百斤的野猪在凶『性』发作情况下能把一个猎人咬死。
旷德军刚才给野猪灌食的是刺激神经产生兴奋的『药』丸,这群野猪都处于亢奋状态。
连黑狗它们都不敢随意闯入它们的领地。
嗬嗬,嗬嗬……
谢春华狼狈地看见,夜光下几只野猪『露』出了尖锐的獠牙,正目光寒冷地望着他们两人。
正是前有凶猪,后有恶狗!
两人心一横,打算从野猪中间穿过去,爬上山岗上那颗大松树,从村桠上跳到隔壁旷德生山林地去。
旷德生只有两个蔬菜大棚种了蔬菜,他哪里肯定没有狗和野猪。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
一百多头凶『性』十足的野猪,两个狼狈不堪的人类,无异于羊入狼群。
谢春华舞动钢钳,“哦嗬,哦嗬……”嘴里发出驱赶的声音。
野猪夜幕下觅食,本来己经够无聊,两个傻『逼』都无故『骚』扰它们,暴脾气火起,敢拿凶器威胁我们,野猪眼『露』凶光……
有两只体型较大的,拔腿就朝谢春华撞去。
“嗬嗬,嗬嗬。”野猪奔跑速度奇快,谢春华两人来不及躲避,被凶狠的野猪拱了个四脚朝天。
摔在『乱』石堆中,腿脚胳膊全身各处刚才都被几个恶狗咬得遍体是伤,面对野猪凶相毕『露』,两人是腿脚发软,但生死之际,逃生的潜能往往能发挥到极致。
谢春华顾不得掉在地上的钢钳,就近发现一颗粗壮的松树,忍着剧痛拼命爬了上去。
林谷荣动作比他更快,他向野猪丢出几个石块,快速朝身旁一颗松树爬去。
黑狗豹子见两人陷入野猪阵,便唤住了几个狗崽和黄狗,蹲在山脊眺望下方。
汪汪,不就是上树么,我也会,野猪兄弟们你们让开,待我上树去揪他们下来。
显然野猪并不听黑狗的使唤,在这个基地,它们是霸王式的存在,谁惹我谁遭灾。
两个体型稍大的野猪,并不打算放过他们,朝着两颗松树发狠撞去,粗犷的身躯抵住松树用力摇晃。
树上的两人面如土『色』,完了,完了,今日要葬身在野猪獠牙之上了。
“谢哥,快打电话报警求救。”杜谷荣朝对面谢春华喊道。
乡派出所离前进村五里路,即使他们马上出警,赶到现场也必定是在半小时后,他们能不能坚持半小时,还是个未知数。
谢春华拔通了120电话,告诉了自己处境。
“我们躲在一颗树上,下面是一百多头野猪,快来救命,嗬……啊,野猪又拱树了。地点,前进村祺山旷德军养殖基地。”
“谢哥,这样不行呀。待派出所的人来了,他们就只能替我们收尸了,打旷德军电话,让他来约束他的野猪和疯狗。”杜谷荣灵光一闪,又匆忙喊道。
“你有他电话?”
“没有呀!”
“下面工棚肯定有人,一齐朝下面喊。”谢春华说。
两人齐声喊山下喊:“救命呀,救命,哎……救命!”
任凭他们扯破嗓子,下面工棚内寂静无声,无人应答。
旷德军悠闲地泡了一壶金花茶,点开电脑,进入游戏,正找人下围棋呢。
根本不懂围棋的旷德军,最近在电视上听了聂大圣一盘棋解,竟然对围棋有点无师自通了。
跟他一样围棋菜鸟的人有很多,他轻易击败了几个低手。
旷德寿睡眼『迷』蒙地推门进来:“军子,山上有人呼救?”
“别理他们,两个贼准备进来行窃,被豹子发现,追得无处可逃,躲上树去了。”
卢松涛拿上手电,想开院门上去看看,被旷德军制止住了。
“别理,装做没听见。去睡觉!”
旷德军继续找人下棋,喝茶,看手机。
此时,他才点开廖美玉的语音信息:好的,旷『药』神,车到了我就帮你把保险办好。
“林昌东说想找个机会再去对你表示感谢,我把你电话告诉他了,他可能会联系你。”
还有一条杨凤秀发来的信息:结束了终于如释重负,五年孽缘一朝散,不知何去何从,令人茫然。
又是什么鬼,自己种的恶果自己尝,怨不得别人。
“亲爱的,你慢慢飞……”手机骤然响起,是个不熟悉的本地号码,旷德军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