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天际,葛帆还未反应过来,耳边逐渐响起了一阵阵警笛声,很快,十数辆警车已经近在咫尺,几十名特战队员很快便掌控了局面。
“不好,中计了。”葛帆暗叫一声不好,快速看准目标,两步上前勒住了扈洁琼的脖子,“都给我后退,否则我开枪打死她。”
成栾向周围点了点头,特战队员向后退了两步。
“你别激动,有什么话可以谈。”
“谈?我看我已经没有机会了吧,不过就算今天是死,也不能把木盒交给你们。”葛帆嘴角略略上扬,似在高兴似在遗憾,“实话告诉你们,自从我得到这个木盒,知道了其中的秘密后,我就一直在研究,可是却始终无果。其实,我早就知道舒美的情况,现在只有木盒能救她,只可惜了我不能亲手去救她了。”葛帆又将手枪向扈洁琼的额头顶了顶大声说道,“放我走,否则我先在就开枪,你们是知道我的能力的,我劝你们不要冒险,否则扈洁琼就没命了。”
“好,我答应你,但你要保证扈洁琼的安全。”成栾开始了拖延战术,来的时候,他已经将附近的地形都勘察的一清二楚,并且已经在白欣荣家附近也做了相对的防护,成栾非常自信,就算是葛帆上了车,他也能将其捉拿归案。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会放了她。”
成栾和扈洁琼对视一眼,二人心领神会。
“好,那你还是开你自己的车离开吧。”
成栾大臂一挥,众人后撤,让出了一条道路。葛帆小心的向汽车走去,身体全部隐藏在扈洁琼的身后。
“你这样做何必呢?”扈洁琼轻声说道,“你可要想好了,在你踏进车里的那一刹那,你和舒美的距离就更远了。
“别废话,想活命就跟我走。”葛帆来到了轿车前,命令扈洁琼拉开了车门,随后,他先将扈洁琼塞进了车里,自己则坐到了副驾驶,”开车。“葛帆枪口抵着扈洁琼的太阳穴,命令道。
随着一声引擎的发动,汽车逐渐驶出了众人的视线。
“各小组主要,目标已经移动,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放走了嫌疑人,都给我脱衣服走人。”
成栾放下手台,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而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娇笑,成栾扭头,才发现,千羽馨正微笑的看着自己。
“怎么样?我这忙邦德也算是到位了吧?”
“帮忙?帮什么忙?你是在帮自己好嘛,有没有觉得跟着警察做事很自豪啊,我可比宙斯更能体恤下情。”
“别在这里耍嘴皮子,小心葛帆跑了,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放心,他跑不了。”
“我们去哪?”扈洁琼把着方向盘,余光瞟向副驾驶。葛帆此时还不停的看着倒车镜,确定着后方的情况,“放心,没人跟上,你这个枪能不能先撤了。”扈洁琼有些不耐烦的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你们想的这个办法是什么意思,累不累啊?还要我来陪你们演戏,我这演技都能拿奥斯卡奖了吧?”
“就你,还奥斯卡呢,我现在就怕千羽馨看出什么破绽来。”葛帆一甩手将手枪扔进了后排的垃圾桶里,弹夹被瞬间摔了出来,露出了里面的塑料套。
“放心,她看不出来,你演的多好啊,况且她又没有见过祭祀案的凶手,你刚刚那眼神已经吓了我一跳,要不是提前知道,我真以为你就是那个杀手。”
“别说了,走吧,去舒美家。”
“你可想好了,这一拐,就真的把你的心上人牵扯进来了。”
“她已经牵扯进来了,我一定要亲眼看看她,哪怕是她不认识我。”葛帆深情的说。
“真是个痴情男啊。”扈洁琼摇了摇头,一把方向拐进了去百竹沟的岔路。
白欣荣每天依旧做着重复的事情,放放牛羊,做做饭,闲暇的时候自己躺在房顶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回忆着和飞黎在百竹沟的情景,有时候还能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老爹有时候和她开几句玩笑,她也是一笑而过。
扈洁琼带着葛帆来到白欣荣家的时候,她正好赶着牛羊从外面回来,看到扈洁琼带了个陌生人,马上拉下脸来。
“要是想去百竹沟,可别找我带路。自从上回回来之后,我就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再进那种鬼地方,你们要是想去,就到村委会登记一下,填张表,村主任会给你们安排的,不要来找我。”白欣荣拿起瓢,从水缸中舀了一瓢,一仰头灌进了喉咙。
“舒美,真的是你。”葛帆忍不住喊了出来,同时伴随着泪珠不由得滴落。
“大男人在我面前哭什么?要哭到外面哭去,你认错人了。”
白欣荣也不招呼他们,径直走进了屋。老爹在身后忙道歉:“你也知道这孩子的脾气,别跟她一般见识,飞黎的消息我收到了,这位就是葛老板了吧?”
老爹伸出手,指了指院中的石桌石凳。而葛帆却并没有看向老爹,他的视线一直看着白欣荣走进的那扇门,不由得迈开步子,想要跟进。
“年轻人,”老爹突然提高了嗓音止住了葛帆的行为,“葛老板,没经过主人的允许你就准备这样进入女孩的闺房,这样不太好吧?”
葛帆这才缓过身来,惭愧的给老爹道了歉,老老实实地坐在石凳上,但是视线却并没有从那扇门上离开。
“先喝杯茶,有什么事先跟我说。”
一杯热茶已经放在了葛帆的面前,葛帆这才明白了老爹的意思,连忙恳切的说:“我想带走舒美,我认识好几个有名的脑科大夫,一定能让舒美恢复记忆的。”
“舒美?葛老板,您刚刚也听到了,这里并没有舒美。你要带走的舒美不在这里。”
“什么意思?”葛帆楞在了原地,他用一种想要看透人心的眼神看向老爹。眼前的人可以用饱经沧桑来形容,从沧桑的面容和拱起的后背,葛帆判断他至少要有七十岁了,可是再想想他刚刚的举动和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又给他自己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意思就是,她是白欣荣,并不是什么舒美。她没有病,在这大山深处生活了三十多年,她只有我这么一个父亲,再无其他亲人。这里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你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