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制伏了对方,相视一笑又开起了对方的玩笑。
“我教你的擒拿,还是有点用啊!”成栾笑着拍着飞黎的肩膀,“没事吧?”
“我没事,呵呵,我这是你教的?得了吧,你能管好你自己就不错了,”飞黎揉了揉太阳穴,“刚才突然间头有点疼,才让对方钻了空子。”
“得得得,你这个徒弟我算是白收了。不过,咱们还要抓紧时间啊!”
乌云已经散去,太阳逐渐升起。橘红色的阳光,就像是给天空蒙上了一层轻纱。飞黎坐在后排,车窗大开,任凭清风吹拂他的面颊,感觉似乎自己一直都在沉睡,从未苏醒。
成栾的车还未停稳,飞黎就快速拉开了车门,大步走进了刑侦支队的办公室,白鑫、邹文等人已经在焦急的等候。
“怎么样?”飞黎将手机放于桌面,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白鑫,早市上抓到的人都审了没?”
“哦,”白鑫连忙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文件夹,“我回来之前都审过了,不过从审讯记录来看,没什么有用的信息。”成栾接过记录,白鑫接着说:“那个冒充陈欢的人他自己说他就是个路人,不知道怎么走到鱼摊就被砸了一下,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被鱼老板抓住不放,最后好不容易从B区跑了出来,又被警察给按了。”
“那耳机呢?为什么耳机中还会有陈欢的声音。”
“陈欢的耳机信号被人为地干扰,声音都不是从鱼摊传出的。”
“那一高一矮两个人呢?”成栾问。
“也是差不多的说辞,都说自己是去买菜的,最后垃圾箱突然爆炸,以为是什么恐怖事件,于是掉头就跑。”白鑫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而陈欢夫妇也是不知情的。何琪在下班的路上突然遭到了绑架,而陈欢当时也是被人胁迫,才逃离咱们的视线。”
“不用审了,陈欢夫妇现在就可以放了,但是要派人24小时注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以防万一。其他的都是小喽啰,也许只是对手找来的群众演员,时间到了就放人。咱们现在要对付的是这位。”飞黎摸着嘴角又看了看桌上的手机。“一场绑架案,还有绑匪的话,你们不觉得他的声音很熟悉吗?”飞黎以质疑的眼神看向成栾,成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白色的莲花式吊灯将整个房间照亮,更显得惨白冷淡。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家具,房间的陈设全部被白色所覆盖,就像是童话故事里被大雪覆盖的小屋,只是缺少了温暖。
男人怀抱着一位皮肤白皙的女人缓缓地走进了浴室,将女人轻轻地放进了象牙白的浴缸里。男人将女人的头稳稳地枕在了浴缸边缘平缓的地方,两条莲藕般的玉臂很自然地和平滑的缸闭贴合,乌黑的两股秀发顺着女人的脸颊垂于两只如雪白的酥胸之上,很巧妙的遮住了胸口那一朵盛开的牡丹。她面带微笑,表情平静、安详。阳光就像是也被她的美貌吸引一样,舒缓地久久的停留在她的身上。
男人默默地注视着她,就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姣好的面容,静雅的淡妆,最终却让男子轻轻摇了摇头。
“哼!漂亮、权势,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男人转身离开了浴室,很快便端着一杯红酒又出现在了浴室的门口。男人没有急于进入,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他在审视,他在思考,“我该怎么做呢?”男人环视了一周,“一定要做得自然,不能让人看出刻意为之的痕迹。”
浴巾、衣物、沐浴露、红酒还有音乐,这一切都是她的习惯。也不用刻意去擦去脚印和指纹,因为这里也是我的家。
“药!对,药!”
这也是她的习惯,长期的超强度工作让她离不开这个,沐浴之后,更加有助于睡眠。
公司里也已经做好了疏通,是她亲自打的电话。
一番思考后,男人将酒杯托于左手之上,再次来到女人的身旁。抬起女人的右手将高脚杯放于女人的指缝之间,随后轻轻移动右臂,杯口碰上了女人的红唇。
“还有什么呢?对了,我自己!”
男人将酒杯放于浴缸边沿,拧开了热水阀门,站起身,抬手看了一下时间,转身出了房门……
然而,在不远处的房间里,一架望远镜将这间房间中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当看到男人离开了家后,他迅速拿出了手机拨出了号码。
“喂,110吗?我要报警!”
夜。
刺耳的警笛声混杂着密实的雨声让人感觉窒息。转眼间一排警车已经驶进了一栋豪华别墅,十数名训练有素的刑警立刻将别墅包围。
成栾按响了门铃。
“叮铃,叮铃叮铃……”
无人应答,成栾一挥手,几组人马便绕到了别墅身后。
“怎么样?”成栾扶了扶耳机问道。
“成队,一号位正常。”
“二号位正常。”
“三号位视线受阻。”
“成队,四号位异常,地面被流水覆盖,请指示!”
成栾环视四周,各小组均已就位。他又抬手看了看时间,拨通了一个电话:“白鑫,怎么样?”
“成队,报警电话经查证是一个不记名的电话卡,目前无法确定真假。另外,别墅的户主已经联系上了,说来也巧正是陈欢,现在正在路上。据他描述,家中只有何琪一人。其他的也都已经准备好了。”电话里传来了汽车喇叭的声音。“我马上就到。”
成栾刚收起电话,就看到远处一辆跑车极速向自己驶来。
“你们怎么回事?这是我家!我又没犯法!”男子一下车就往警示线上冲,被两个持枪核弹的刑警拦下,“怎么?警察了不起,这是我家,你们这叫私闯民宅,信不信我让你们明天就脱衣服走人。”男子横眉冷对,不顾刑警的阻拦。
“陈欢,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刚刚接到报案,说这里发生了一起谋杀,请您配合我们协助调查。”成栾亮明了身份。
“成队长,哎呀,来了怎么也不事先打声招呼,兄弟们为了我们夫妻的安全真是费心了,来来来屋里坐。不过您刚刚说,谋杀?”男子顿时惊呆了,“谋杀”这个字眼对于他绝对是个陌生词,眼神中夹杂着质问和彷徨,原本的气势已经荡然无存,“不可能,你们肯定搞错了!”
“搞没搞错,请您把门开一下。”成栾让开了一条路,指了指大门上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