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现在心里也着急,可是很多事不能说,玄文信最后离开家那天就说了,可能晚上不回来,因为那边好东西太多了,他想趁着这些难民没回去,晚上背着官府的人多整点好东西呢。
但是也就是说当天不回来,可是现在过去好几天了,自己不知道是玄文信一直发财呢,还是出了事,但是这个不能说,要是说了,玄文诚和玄文宝都去了,那玄文信自己找的钱财不都要带回来一家人分了?那不是赔了?并且玄文诚和玄文宝也去,也发财,那以后自己家的优势在哪了?
这么想来想去,王氏一咬牙:“爹,我真的不知道,老四走时候没跟我说。”
老王头看着闺女的表情就知道这话不是真的,可是自己也了解这个闺女的自私性子:“哎,你不说我也没法子,那你也得去劝劝你婆婆,要不她要急疯了。”
王氏摇摇头,跟着爹虽然隐瞒了,但是没太多的伪装:“我怎么劝,我婆婆那人越劝越哭,再说我丈夫不见了,我也着急呢,我想安静一会。”
老王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出了屋,也不好想再回玄老爷子那屋,这寄人篱下的感觉真难受,加上自己之前的事,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他干脆出去了,去院子外站一会,把院子门口的柴火收拾一下也好。
玄妙儿知道玄文信在大牢里,心里也想到了之后这事保证是会被祖父祖母知道的,祖父现在的心态好,应该不会太上火了,但是那个大白脸应该是吓得要死了吧?并且玄文信这坐过大牢的名声,也会让马氏这辈子都不好过了。
现在也好,自己都不用干什么,他们这些坏人真是恶有恶报了,玄文信干的这个勾当本就是不道德的,违法的,被抓起来也是应该的。
她忙着自己的,倒也没有多想,因为就算是玄老爷子去找自己的爹了,他们也得来镇上找自己帮忙,这个事情怎么都是自己先知道的。
到了傍晚时,玄家老宅去了一个陌生人,这人便是那个跟玄文信关在一个牢房的常姓男子。
那个常姓男子进了屋之后,对着玄老爷子道:“玄伯,你家老四玄文信托我给你们带个话,他被冤枉关在了镇上的大牢里,让你们想办法去找他大哥一起去救他。”
玄老爷子一听大牢,心里虽然是有准备的,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不是靠谱的,但是也没想到就进了大牢了,这让他还是缓了一下,才回过神。
这时候马氏已经开始哭天喊地的,用她自己独有的唱腔开始哭唱上了:“老四啊,你这是咋了,你这怎么就下了大牢了,你这么懂事心善的孩子,这是咋的了,你这让娘怎么活啊。”
那个常姓男子皱着眉头看着马氏,然后又看向比较淡定的玄老爷子,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玄老爷子缓了一会,心里也算是接受了,他对着马氏道:“你别哭了,先弄清楚怎么回事重要。”
马氏也知道玄老爷子说的对,她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忍住了哭,但是还是带着抽涕的点点头。
玄老爷子看着哪个来送信的男子道:“谢谢你来送信,我能问问我们家老四是怎么回事么?你怎么看见他的?”
那个常姓男子见他们家还有明白人,踏实点,自己也得赶紧送完信回家呢,家里人也是担心自己呢。
所以他赶紧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我跟玄文信是在大牢遇见的,大牢里一起关着的都是去受灾地方偷盗难民家里东西的,我是被抓错了的,审问之后确定我没有问题就放了,玄文信我不太清楚他到底有没有犯事,审讯都是单独的。”
他把事情都说了,但是也没确定玄文信有没有事,因为这个自己不好评判,自己就是把实际的情况都说了。
玄老爷子听了这个男子的话,心里有点合计了,因为自己的儿子自己还是了解的,玄文信干得出来这样的事。
但是马氏不冷静了,她可不相信自己儿子能干这样的事,其实这样的事也没啥不对的,那些人家的人都不知道还活着不,玄文信去找点钱怎么了?
但是说到在大牢里这个事,马氏这种没见过大世面的妇人还是真的害怕的,她赶紧求着玄老爷子道:“老头子,你赶紧去找老大,你们去镇上看看到底咋回事,那大牢里可不是人待的,你们赶紧把老四接回来。”
那个常姓男子看着没自己啥事了,对着玄老爷子道:“玄伯,我还要赶着回家,要不家里也该担心我了,还有你家老四的身体好像不太好,他说受了伤了,我知道的就这些,那我先告辞了。”
玄老爷子再三的谢过人家,又送着人家出去了,一直送到了房门口,那个常姓男子说什么都不让玄老爷子送了,说让他赶紧先去办玄文信的事。
玄老爷子停了脚步,没继续送了,只是站在这想着这个事,因为回了屋被马氏一哭思想就乱了。
他叹了口气,真的没想到这个儿子这么不争气,竟然进了大牢,现在该不该去救他?
此时屋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马氏的哭声把正房的人都吵出来了,进去这么一说也就都知道咋回事了。
王氏心里最紧张了,因为自己没想到出事了,这么大的事,那那些钱还有么?这个自己更关心,可是又没地方问去。
玄文宝和冯氏听了之后都没说话,但是两人心里都不痛快,玄文信有来钱的路子没告诉自己。不过也庆幸玄文信被抓了,自己没参与。但是也生气就是玄文信坐牢了,家里的名声就不好了,以后要是不分家,自己闺女都不好说人家了。
玄文诚在东厢房,听见这边乱糟糟的,也没想过来,反正不是什么好事,现在这个家里人多的要命,上个茅房都费劲,玄老爷子还整天带着他们干活,好不容易趴一会,可不爱动了。
荷叶抱着孩子,现在她什么都不敢,因为没有张氏撑腰之后,她干什么都小心翼翼的,她不懂为什么张氏就忽然疏远了,对这个孩子爱答不理的,并且这个孩子自己还是觉得这么奇怪呢,但是一切的一切都不能说,因为自己要生存下去,那就只能老老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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