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继业拉着玄妙儿进了里边的内间,然后让千管家赶紧带着人进来收拾了地面,又开门放了一会风,这屋里的味道才散去了。
玄妙儿笑着看着花继业:“我真的没想到他们这么聪明,这么短的时间,倒是想的很周到。”
花继业也笑了:“可不是,咱们的对手确实不简单,咱们以后也要更加的小心才是,特别是你跟陈秀荷家周旋的时候。”
玄妙儿点点头应下:“我会小心的,你放心吧,咱们还是不专研于害人,所以在这个方面想得少了也正常,谁让咱们是君子呢。”
花继业摸了摸玄妙儿的头发:“你说的是,但是对方越是不简单,咱们的压力也会越大,现在就看我明天的表现了。”
玄妙儿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着花继业:“那你明天也要小心一点,我怕傅斌心狠手辣。”
“我知道,我的功夫你还不放心么?再说明天我都是装的,我还能保护不好自己?”
“嗯,反正你小心就是了。”
“好了知道了,我后天就回来了,咱们订亲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花继业笑眯眯的看着玄妙儿道。
玄妙儿点点头:“那你就更要注意安全了,我等你回来。”
“知道了,对了我今个见了丁尚书,该说的都说了,丁蓝娇跟傅斌的事情是绝对没有一点机会了,你放心吧。”
“那就好,我也不希望丁伯伯家里真的跟太师府有牵连,至于柳姨娘,还是要找机会。”
“柳姨娘必须要有确切的证据,要不然丁尚书不会相信的。”
“嗯,知道。”
两人说了一会话,玄妙儿又是待到了天色渐黑才回去。
这个晚上玄妙儿睡得很早,一切都是在计划中的,只求平安顺利就好,这次花继业的最多准备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安全,这点还是让玄妙儿放心的。
不过今天晚上,陈秀荷那边可不是那么踏实了,因为他们心里很怕计划不成功。
今个傅斌没有在这过夜,因为要回去组织人手,明天路上劫千醉公子。
陈秀荷跟秦苗苗却一点睡意也没有,躺在床上小声地说着话。
“娘,你说明天公子会得手么?”秦苗苗心里总是有点不安,因为千醉公子不是常人,这样的小手段会对他有作用么?
“公子做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咱们能做的做好了就行,别的咱们就没有责任了。”陈秀荷更多的是想想保护自己家人的安全。
秦苗苗还是很不安,她坐了起来,披着被子公子靠在床头:“娘,公子的未来关系着咱们的未来,我还是有些担心。”
陈秀荷也坐了起来,干脆把床头的油灯点了起来:“有时候我真的希望去傅公子有点意外,那咱们就能过上正常的生活了。”
秦苗苗对陈秀荷的这个说话很反感:“没有你这么说话的娘,我已经是公子的人了,难道你希望自己的闺女下半辈子守寡啊?”
陈秀荷叹了口气,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你们还没有婚约呢,你现在还是待字闺中,如果可以,我多希望我的闺女有个好丈夫好归宿。”
说到这个陈秀荷心里是真的难受,因为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儿女了,可是现在那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娘,我跟公子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难道我还能想别的?并且娘也知道我的心思,为什么还要用这样的话来剜我的心?”秦苗苗想到没有傅斌的生活,心里就觉得冷。
陈秀荷沉默了好一阵:“不管我想不想,至少现在都是改变不了的事情了,睡觉吧。”
秦苗苗没有动:“睡不着,我心里不踏实。”
“想有什么用,明天就知道结果了,睡了时间过得还快点,你这么硬座着等,不是更慌了。”
“我要是能睡着我也想睡,我现在真的一点睡意都没有,你先睡吧。”
陈秀荷也没有躺下,秦苗苗不睡,自己其实也没有睡意,可是一时之间,她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想说的都是秦苗苗不想听的,秦苗苗想听的自己不想说。
秦苗苗也知道陈秀荷的意思,自己也不想跟她说话,说什么?说多了就是意见不同的争吵,现在自己只求傅斌平安顺利。
这样两人一直坐到了快天亮了,才不知不觉的眯了一会,公鸡打鸣了,她们就都起来了。
秦苗苗还是很不安,早饭也没吃几口,一直等着消息。
不过这事千落完全不知道呢,所以玄妙儿一早又把千落支出去了,因为刘沐阳的婚事没两天了,所以玄妙儿也有的是让千落过去帮忙的借口。
孙婆子买菜回来,提了一嘴五老爷又开始代写书信了,并且五夫人还卖绢花呢。
不过这时候玄妙儿的心思都在那件大事上,也没有太在意孙婆子说的这些,只是随便的问了几句,就让孙婆子去忙了。
而此时,客栈里的陈秀荷心里也是有些慌,不停的前院到后院的来回走,为了缓解心里的压力。
玄妙儿仍旧没有去送千醉公子,她尽管心里有数,可是到了某人要回京的时辰了,她心里也是有点担心的,不过她相信,对方就算是为了自己,也不会以身犯险的。
可是这毕竟是带着危险的事,越是到了这个等消息的时候,心里还是越有那么点紧张了。
而此时,千醉公子和千书带着几个属下骑着马出了城,刚出城没多远,千醉公子就停了马,进了树丛中。
瞬间,一群黑衣人忽然出现,几个人跟千书他们交手,一个带头的黑衣人把千醉公子马上的包袱抢了过去就策马离开了。
而另外几个人看见千醉公子出来,一颗烟雾弹扔了出去,也都纷纷撤退了。
千醉公子脸色发白的上了马,喊了一声:“快追。”就带着属下去追。
可是没追一段路,千醉公子又停下马,让千书带着人追,自己又进了树林中。
不过他可不是因为吃了那有巴豆的豆包闹肚子,而是做戏给傅斌那边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