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花府内,花继业仍旧坐在卧房的茶桌前,他仍旧没有掌灯,手指敲着桌面,已经让人去查了,他心里很复杂,这事很奇怪,因为要是真的有自己的对头去伤害玄妙儿,不会派这样身手的去,并且敢动他千醉公子人的还真的不多见。
那到底是谁?难道真的就是个抢钱的小毛贼,可是这还有个连环计,又不像是那么随便,所以他现在也不敢猜测了,要等着暗影调查回来的结果。
到了午夜暗影才回来:“禀报公子,那三人是亡命之徒,在京城得罪了人,逃到这的,所以应该是不属于任何人的,这事就是偶然。”
花继业听了之后心里并没有踏实,因为如果这些都是偶然的,那么还能遇见个偶然路过的英雄救美,这就不偶然了,他站起来对着暗影道:“抓住人审过了么?”
暗影点点头:“审过了,一点破绽没有。”
花继业眉头紧锁:“去查查今天救了小姐的是什么人。”
暗影抱拳领命出去了。
不过查了几天却没结果,一切都是那么的对,完全没一点能怀疑的地方,可是就是太完美了,让花继业更觉得不对,可是却又说不来哪里不对。
很快到了玄灵儿大婚的日子,因为二叔年前办过婚事了,家里这些流程也都知道,小姨婆家里房子不新了,不过地方不小,都收拾了换了家具,看着倒也是挺好的。
冬天摆席不能在外边了,但是锅灶都在外边,院子里的孩子跑跑闹闹的,好不热闹。
一早天还没亮呢,玄文涛家里就忙起来了,玄灵儿几乎没怎么睡觉,这时候已经开始上妆了。
玄家也都开始准备起来了,家里人很多,不光是二叔和魏欣,还有外祖母他们,村里也来了不少人帮忙,前几天的事情过了之后,他们家这人气还高了,没事还有些来串门子唠家常的。
花继业更是这不能少的贵客,当然千醉公子和九王爷萧瑾,还有木天佑和华容也都派人来送了礼物。
上房的人直到天大亮了才不紧不慢的进来,马氏自然是会来的,不为别的,要面子也得来不是,何况一会还得在老大这吃饭呢,别怪他们没骨气,只是这日子过得越来越不好,这吃点好的也是不容易。
玄老爷子是玄文涛的爹,是今天新娘的亲祖父,所以这规矩不能少了,他和马氏也是今日的重要人物。
这次玄灵儿出嫁,刘氏并没有太难受,尽管是嫁女儿,可是这次女儿是去享福的,并且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刘氏现在倒是希望女儿快点嫁过去,这日子也就太平了。
可是马氏今天一直是一副谁欠了她多少银子的脸,反正大家也习惯了,没人去搭理她,这人都不傻,村里谁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要巴结玄文涛的自然不会对马氏太热情,要是真心跟玄文涛家里好的,那就更不会对马氏多么尊重了,所以马氏一直被晒在一边。
玄老爷子还好,毕竟这是亲老子,就算是都看在玄文涛的面子上,也要去说几句好的,这也是玄老爷子最喜欢的,今天他一直是主人的身份站在院子里,自己想要从三儿子和五儿子那里得到满足,现在都在大儿子这感受了。
其实玄老爷子心里一直很矛盾,如果这个儿子没有与自己离心?或者自己培养的那两个儿子要是都出息了,自己三儿子要是有大儿子这样的家产,哪怕三儿子有二儿子那样,这个瓷器铺开的好一些也行啊。
还有那个败家的五儿子,他什么样,早几年看不出来,现在要是自己看不出来,那就是自己傻了,可是自己能如何?现在看着就连大儿子的儿女都出息了,自己家那边越来越落魄。
但是有一点也得肯定,如果不分家,也许这边起不来,因为他们干什么马氏都会压制,那么是不是如果没有马氏,他们早就发达了?
玄老爷子心里想的再多,可是现实就是如此,他唯一庆幸的是,这儿子是自己的,自己以后就算是不能大富贵,可是有这个儿子,自己也不会没人管了。
今天大郎玄安勤也回来了,不过他和长辈打过招呼,就开始帮着干活了,不像他的爹娘,那两口子一直看着有什么便宜占,最重要是等着一会接亲的来的时候,会抛铜钱,自己家五个人,一人抢了十个都能有五十文了,自己家都是内亲,保证站在前边,那抢个百十文不成问题,所以两口子一直注意着这事。
尽管嫁女儿不摆席面,但是娘家和来娘家这边帮工的都要管饭的,玄文涛家里的饭菜可是比席面还要上档次的,就是没办法往家里拿剩菜了,所以他们只能惦记着从玄文涛家里这边划拉东西。
王氏见没人注意时候,把正在干活的玄安勤拉到一边:“大郎,你傻不傻,真的干活啊?他们家不缺人干力气活的,你一会机灵点,接亲的来了,你大伯那是要撒铜钱的,你个子高,在前边,多抢点。”
玄安勤皱着眉头叹口气:“娘,我不抢,大伯让我一会帮着撒钱呢。”
“啥,你帮着撒钱?那不是更好了,你自己抓几把放袖子里,一会趁没人时候给你爹,让你爹拿回家去,对了,你撒钱时候对着我和你爹还有你弟这边撒,咱们家这一次得多划拉点。”王氏这时候可是乐的有些晕了,这碰钱的事,都是有油水的。
玄安勤停止过和自己的娘的这些话,压着火气:“娘,为什么大伯让我干这个碰钱的事?那是信任我,为什么信任我,就是因为我不贪心,我不会做你说的那些事。”
“你这孩子是不是傻,这银子拿到手里是真的,你有个好名声有啥用?你也不考状元走仕途去,你就是个打铁的,还学了骨子清高,不就小时候跟着你大伯学了几个字,这娘还管不了你了?”王氏边说边狠狠的掐了一下玄安勤:“你给我醒醒,别整天跟做梦似的。”
玄安勤吃痛嘶了一声:“嘶~~~娘,我最感谢的就是小时候跟着大伯学了几个字,学了些道理,我做人才不糊涂,我就算是个打铁的,我也是个踏实认干的好铁匠。”
王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个小兔崽子,你对他们大方那么好有屁用?人家给你一金一银了,能给你娶媳妇啊?”
“娘,我去忙了,这些我们两说不到一处。”说完玄安勤转身走了,继续干活去了。
王氏在后边气得直跳脚,嘴里不停地嘟囔:“这孩子要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我真不能认他是儿子。”可是在怎么嘟囔也没用,人家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