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儿收起了刚才的笑脸,自己心里也不太好受,这个是来古代,第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吧,可是自己却伤害了人家。
千落没太看懂,但是看着玄妙儿的脸色不算好,也没敢问,两人往前走了几步,就进了老宅的院子。
老宅的院子里不干净,院子里的雪都没扫,只有西厢房门口是干净的,大姑高调的在门口铺了条石头路,一直铺到了院子外,这样就算是雪以后化了,他们进出也不会湿了鞋。
玄妙儿想起去年他们还在这的时候,都是二叔玄文江去扫雪的,大姑这个脾气还真是硬气。
进了院子,就看见五郎拖着爬犁往外走,他看见玄妙儿站住了:“妙儿姐,你回来了,跟我上山放爬犁去不?”他的鼻涕仍旧很长,用袖子一抿,满脸都是,袖子黝黑郑亮。
玄妙儿皱皱眉头:“我不去了,你自己去玩吧,我去大姑那有事。”
玄安旭看玄妙儿手里也没拿吃的,所以拖着爬犁自己玩去了,五郎尽管看着埋汰点,馋点,皮点,但是没啥歪歪心思,这点比他哥三郎玄安本强。
玄曼娟听见声音走了出来:“妙儿来了,快进屋上炕,你大姑父给你烧家雀儿呢?你大正哥昨天整回来的,知道你今天准来,你大姑父就给你烧上了。”
“大姑你们对我真好,我赶紧进屋吃去,我都闻到味了。”玄妙儿高兴的进了屋。
玄曼娟在她身后进去:“你慢着点,你牧表哥还说哪天有空带你去套兔子打野鸡呢。”
“那我巴不得呢,就怕没地方去玩呢。”玄妙儿进了屋,直奔火盆边。
苏万里看见玄妙儿进来,把家雀儿从炭火里巴拉出来一个,他手上老茧厚,直接用手拿着给玄妙儿磕了磕灰递过来:“都收拾好了烧的,趁热吃。”
现在的苏万里也不像最开始时候那么拘束了,要不然说这人还是有钱了底气足呢,现在苏万里也不自卑了,以前不好意思白天上街,现在该去哪去哪。
玄妙儿接过家雀儿,忍不住撕着就开始吃了:“大姑父这家雀儿烧的好,一点不糊。”
玄曼娟给她倒了杯水:“你大姑父这也是看给谁烧的啊,妙儿可是咱们家小福星,保证十个心眼给你烧。”
“大姑,你这是取笑我。”玄妙儿知道玄曼娟是逗她,自己也跟着撒娇。
把吧玄曼娟和苏万里都逗得都笑了。
吃了一会,玄妙儿问玄曼娟:“大姑,上房这最近没啥事吧?”
玄曼娟摇摇头:“没啥事,就是你五叔那孩子一直病病歪歪的,七郎和你三叔家小丫蛋不一样,那丫蛋是磕碰了早产的,这养好了长大点就没事了,可是这七郎是先天不足,这辈子是离不开药罐子了。”
玄妙儿叹了口气:“也是可怜的孩子,不过能活下来也是命大了。”
“那你们家还真的一直给他银子买药吃?”玄曼娟问。
“其实那些药没多少钱,供几年再说吧,咋说是条命,家里也不差这点,就当是积德行善了。”玄妙儿这个想法也是全家的想法。
不是他们圣母,反正这银子也没交到上房人手里,都放在医馆了,也交代过了,除了给那孩子治病,这银子谁也不能动,所以也没啥事,就当是救了那孩子一条命吧。
玄曼娟点点头:“也是,这孩子是无辜的,要是让他们自己拿银子看病,怕是不能看,估计早就活不了了。”
对于古代时候孩子夭折这事,玄妙儿也了解的不少了,这谁家都死过几个孩子,刘氏在玄妙儿下边还生过一个小丫头,生了五天就没了,小孩死了不能入祖坟,所以都是卷个席子就扔后山了。
他们上山采野菜时候,进山深了,也偶尔会看见死孩子,特别夏天,烂了招了苍蝇生了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这五叔家的孩子能活着,也算是这孩子有点福气了,至少还能活下去的。
吃完了家雀儿,玄妙儿出去洗了洗手,回屋擦干了对玄曼娟道:“大姑,我娘让你和大凤嫂子去帮着做粘糕,让大姑父和大正哥也过去,人多热闹。”
玄曼娟应下:“好,都去热闹。”
“那我先去趟茅房,咱们一会就回俺家,要是再待下去,怕是我哥又要被派来找了。”玄妙儿看着自己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家里一会该担心了。
玄曼娟也站起来:“那你去吧,我和你大姑父都换件衣服,咱们一会就走。”
玄妙儿出了门,千落也跟在后边,不过到了茅房门口,千落就在外边等了。
玄妙儿进去吓一跳,玄紫儿正在往腰上缠白布,一圈一圈的勒得很紧,这不是月事袋啊,这啥意思咋往腰上缠布?莫不是受伤了?
玄紫儿听见声音抬头看见玄妙儿吓一跳:“你怎么来了?”
玄妙儿也是有点蒙,这玄紫儿干啥呢?“我来茅厕有什么不对?”
玄紫儿迅速的把腰上的布带子缠好:“我最近胖了,以前的衣服有些穿不进去了,所以用布勒一下,你别出去乱说。”
这茅房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尽管冬日没什么味,可是很多的屎尿没收拾干净的,也都冻在了边上,所以玄妙儿懒得理玄紫儿:“我没心思管你的事,你完事了快出去,我得小解。”
玄紫儿看玄妙儿没多问,赶紧出去了。
玄妙儿解决完出了茅房,还是觉得不对,回家的路上她小声问玄曼娟:“大姑,玄紫儿这就一直在上房呆着了么?她咋不回家?”
“回去一段时间,不知道咋的又回来了,这回来之后还勤快了呢,这还能帮着做饭了,跟换了个人似的。”玄曼娟带着点不解的道。
“我刚才看她往腰上缠布,说是胖了,以前衣服穿不下了,勒一勒。”玄妙儿挠挠头,也没太懂。
玄曼娟拉着玄妙儿:“管她呢,爱干啥干啥,不影响咱们就行。”
玄妙儿挽着玄曼娟的胳膊:“大姑说得对,管他们呢,咱们自己过得好就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