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清脆的声音,让玄妙儿自己吓一跳,她也不敢听了,赶紧拎着盆回西厢房了。
“倒个水咋这么长时间,赶紧吃饭。”刘氏边盛饭边轻斥了一声玄妙儿。
玄妙儿伸了伸舌头:“娘,我听见四叔四婶说话了,说五婶动了胎气了,还说了不少不满的话,说明天她她也不干活了,还让大郎哥也回镇上,我看上房要热闹了。”
“你呀,小孩子呀呀的,别啥都说,那是大人的事,再说上房还有你祖父呢,别乱说,赶紧吃饭。”刘氏总觉得玄妙儿是孩子,这管事太多了不好,再说她也怕玄妙儿脑子里东西多太累了。
玄文江是男人,本就不那么细心,并且他这性子也是个直的,听了玄妙儿的话高兴了:“上房一个个自私自利的,早晚得出事,活该。”
玄曼娟对上房的不是不满都是恨,发自内心的恨,所以她也高兴的道:“坏别人坏久了自己早晚要遭报。”
玄文涛叹了口气:“哎,这爹想不明白啊,一家人要是心不合不如早点分家,要是这么在一起真得出事。”
“大哥,你还替他们担心了,他们不是自找的活该,你别心疼爹,他不受点痛总也分不清是非。”玄文江对这爹真的是又气又不能说。
“老二,我说过了上房和咱们分家了,我可不能没事找事,其实以前我总是护着咱爹,现在也想明白了,爹如果没受点苦还真是看不清,不过咱们这话以后别说了,就是上房的事咱们不管就行了。”玄文涛还是想的全面。
玄曼娟也道:“老二。你听你哥的,你和我不一样,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有些话我能说,有些事我能做,但是你不能,知道不。以后有啥得罪人的。我去,你可别冲动。”
玄妙儿真是觉得自己家这些人真是太团结了,自己刚穿过来的时候。最担心的就是怕爹娘包子,怕二叔大姑都是愚孝的,现在看来这几家这人真的都太给力了,以前没分家也是缺少契机。
想想自己分家时候。那次如果没有花继业在,没有那些人的画押手印作证。这边要是马氏他们不承认了,这家还是难分开的,上房的段数还是不低的,只是分家了。他们有些折腾不管用了。
这时候刘氏端了汤进来:“这汤是大骨头熬的,都喝点补补,这干活够累了。别想那些事了,咱们这日子不是越过越好了。”
“晴岚说的对。咱们家这是越过越好了,都吃饭,上房那边的事咱们不管,不关系咱们的,咱们愁啥。”玄文涛也张罗着动筷子。
这吃着饭也说起了种地的事,等到这苞米种完了,就得开始盖房子了,那边该准备的都备好了,连打家具用的木料都准备好了,也想好了,到时候就让大舅刘辉两口子带着外祖母吴氏过来。
正好吴氏还没来过他们新房子呢,并且刘辉来了要是家具打好了,在镇上也有好活,那以后还不一定非要回山田村呢。
吃了饭,玄妙儿和玄灵儿还是回镇上住的,明天中午再回来,因为他们两也有自己的铺子要忙,所以上午就不过来了,正好晚上要来接玄安浩回去,顺便也还是想着忙的时候回来帮帮忙。
今天玄文江不回去,他那边弄得差不多了,苏牧在那边看家他也放心,所以他打算在家里住上两天,帮着多干点活,本来玄文涛不让他留下,一天也不让,这家里雇人了,能忙过来。
可是玄文江说什么不干,他说镇上铺子都准备好了,这还有六七天呢,他在家帮着种完地,就等着开业回去就成了,并且魏欣有那边钥匙,没事就过去了,他不用操心的。
玄文涛也知道玄文江的心思和性子,也不强劝了,让他留下了。
第二天早上,玄妙儿又收了两幅字画,还算满意的,这些天比她想的要好些,有几个离得远些的书院也有人过来了,并且这科考结束了,也有些人才知道消息来的。
不过到了中午玄妙儿还是得挂上休息半天的牌子,因为这收购字画,除了花继业,别人也没法帮她,所以暂时只能这样挂牌子了,她这就算是想选伙计,也要以后慢慢的遇,不是随便雇一个都行的。
中午到了家,还没进门,就看见不远处玄文信背着王氏,从远处慢慢悠悠的往回走。
玄妙儿小声对着选灵儿道:“我猜这是装的,都不想干活了。”
“都不用猜,不过这装的大夫来了不是能看出来么?”
“看出来啥,用手搓肿了没伤到筋骨,伤了肉不也得养几天么?这几天不久种完地了。”
“妙儿,你咋这么精明呢?”
“大姐,你是夸我么?”
“进屋吧,你不精明咱们家能过的这么好么,我是夸你,走吧,省的一会还得和四叔他们说话。”
姐两进了屋,刘氏看见两人也不意外,昨天就知道她们中午回来,赶紧让两人帮着干活。
玄妙儿边切白菜边道:“娘,一会要热闹了。”
“热闹啥?”刘氏疑惑的问。
“四叔背着四婶回来了,这是要不干活的架势。”玄妙儿切好白菜装到盆里。
“大郎昨天晚上回镇上了,这你四婶也不干活了,你四叔这也跟回来了,我看这上房的地是又要雇人种了。”刘氏说着摇摇头。
“他们要是雇人种地,那这点粮食除去了吃和交税,还剩啥了,真是不懂他们。”玄灵儿那边把锅刷了,开始倒油。
“一家一个过法,也许人家还是有自己的法子呗,反正咱们不能败家知道不,有银子了,也得干活,再说这人呀,干点活身子骨好,你们以后也得记着知道不?”刘氏还不忘了教育孩子。
玄妙儿和玄灵儿应下了。
这么半天,玄文信才背着王氏进了院子,这是多么不着急的熬时间啊?不过进了院子就着急了,这特意连喘带咳的进了上房。
玄妙儿忍不住想去听听,她生怕上房没人种地了,他们又打自己家什么主意,忽然她觉得自己都要成心机婊了,不过这跟家里的安危比起来,好像不重要了。
她本来想着找五郎去听,不过看了一圈也没看见五郎,所以只好自己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