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楚月这时候的好心情,慈宁宫之中却是一片的惨淡。
十皇子这天晚上就被安排到了贤妃那边去住。
贤妃都是一脸的懵逼呢,但她也很自觉,安抚了不安的十皇子,让他好好用了个膳,就让他去睡下了。
她就连夜过来找柳妃了,想要跟柳妃打听一点情况。
但是柳妃也打听不到:“目前宫里头的事情都是严密的,不是咱们能够轻易打听,不过月姐姐应该会知道一些,你别着急,明日咱们等月姐姐有空了,咱们再过去。”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贤妃叹了口气。
后宫里头如今可是真的不太平啊,尤其是那慈宁宫,也不知道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但都被禁卫军严加保护起来了。
当然这是对外的说法,说是保护,但是她们却清楚,这根本就是将慈宁宫严加看管起来了。
难道这一次江夏亲王遇刺的事,真是太后干的?
这是当天深夜入府行刺啊,这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不过等不到第二天过来问了,因为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十皇子就被抱走了。
抱回了慈宁宫去。
因为秦恒没走,一整个早上都在未央宫里,还是在下午之后才去御书房的。
柳妃跟贤妃两个也就一直等到下午才过来。
“什么事这么着急?看你们这行色匆匆的。”楚月笑说道,因为自己儿子快要回来了,她这会的心情真的是好极了的。
“你还笑得出来,宫里如今这都成什么样子了?”贤妃没好气道。
“月姐姐,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你跟我们透个底吧,这样我们也不至于心里什么数都没有。”柳妃也道。
楚月跟她们俩个的关系自然是好的,想了想,也就道:“这些事不好说,不过你们什么都不用管,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影响到你们,以前怎样以后怎样就行。”
“你要这么说那我可就真是没都不管了。”贤妃道。
她可以不管,但柳妃却不行,她抿嘴道:“月姐姐,如今十皇子怕是已经被太后连累了吧?”
她这言外之意就是,十皇子是否已经没有了希望?
十皇子若是没希望了,那可就意味着江夏亲王一家独大了,毕竟太子已经被拉下马了,自辞太子之位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
而江夏亲王是淑妃的儿子,淑妃当年是她跟楚月拉下马的,贺府更是她们一力扳倒的,这些可都是事儿。
“我知道你的顾忌,不过你放心,这些事明年你就会知道了,江夏王的确不错,但是那个位置距离他还很遥远。”楚月说道。
这话就说的很直接了,但楚月说话一贯如此。
秦恒屁股下面的那个位置她是早就看中了的,自己的儿子若是想要,她绝对会帮他争。
毕竟她能为自己儿子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柳妃松了口气。
贤妃问道:“我是不掺和进你们这些事的,不过我也是好奇得紧,你这是看中哪一个了?瞒得这么紧,我们你都不曾透漏过半句。”
听着这个意思就是有扶持上位的皇子了,不过她们还真不了解。
楚月还不打算说:“明年你们就知道了。”
贤妃柳妃便也就没有多问。
“月底就是长顺跟川哥儿的婚礼了,你可要多上心,这些事我心里都有成算,你不用担心这些。”楚月跟柳妃说道。
提到女儿的亲事,柳妃也很高兴,就是忍不住道:“之前是挺高兴的,就是越靠近要把她嫁出去了,越是舍不得了。”
“那肯定舍不得了,这么大的闺女这就要嫁人了,成为人家的儿媳妇了。”贤妃道。
楚月就帮勇乐侯府说话了,道:“都在京城里,也不是远嫁,若是远嫁那才是真要舍不得,如今你就应该高兴,长顺找了个好婆家,以后也有一个一心一意对她的丈夫,后半辈子有人陪着她一起走了。”
柳妃笑道:“我知道,川哥儿也是个孝顺有心的,就在前儿还特地送了不少冻梨进来,味道十分不错。”
“呀?这小子还给你送了冻梨?我还以为他给我的是独一份的呢。”楚月说道。
“你们俩个都往我那送了一篮子,但是真别说,味道是真好。”贤妃也笑道。
三人就围在一起说说笑笑了,隔了一会琥珀才端了滋润的银耳汤上来。
喝了银耳汤柳妃跟贤妃才一块回去的。
“娘娘,十皇子突感重疾,皇上这会已经赶过去了。”外边的小栗子进来禀告。
楚月点了点头,交代了小栗子让过去看看外,其他就没说什么了。
因为这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而且也是给十皇子最大的宽容与宽恕,希望这个孩子后半辈子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走自己的路吧。
而刚从未央宫离开的柳妃跟贤妃两个也是听说了这件事。
两人正在岔路上要分开,一听宫人的禀告立刻对视了一眼。
“先过去我那喝杯茶再回去?”贤妃说道。
“好。”柳妃就点头了。
很快就到了贤妃的玉翠宫,贤妃屏退四下,忍不住低声道:“这绝对不可能,十皇子昨天还在我这里,健健康康一点事没有,就是有些不安而已,但是这么大的变化他不安也难免,怎么今儿就好端端的就重疾了?”
柳妃道:“这肯定是有事的。”
“贵妃她怎么就不肯透露两句呢,这可真是急死人了!”贤妃说道。
柳妃摇头道:“月姐姐怕是不好说,不然月姐姐不至于什么都不告诉咱们,不过我看着十皇子,怕是要……”
“要什么?”贤妃呼吸忍不住一滞,看着她道。
“怕是要不好了。”柳妃轻声说道。
“这……这……”贤妃一下就联想到了太后中毒的事,不由得道:“难道不止太后中毒,十皇子也中毒了?”
柳妃点点头:“虽然太后是保护伞,但若是十皇子不行了,那才是真正的一劳永逸,连太后都中招了,十皇子他那么小,毫无戒备,又怎么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