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皇上之所以会剃发修行,就是钦天监闭关的老国师预警大凤王朝将会有三灾六难,这点平阳长公主可想过?”楚月嘲讽道:“本就是存在的考验,但因为皇上前往修行,三灾六难来之前皇上才会有上天示警,这就是皇上前往修行的缘由,而到了长公主口中却变成了皇上修行被坏,上天降下天罚?长公主敢把这话拿去太上皇跟前说么。”
楚月不信太上皇会不知道天灾是她梦到示警的,一直到现在,太上皇都不曾出面说过半句,但是作为一个封建帝王,他老人家怎么可能真做到无动于衷?
一个妃子而已,要真是祸国殃民,天灾因她而来,纵使秦恒舍不得她,可他十有七八会代他儿子出手给她给痛快。
但一直以来太上皇都不曾提过半句,什么意思还不清楚么。
知道她是吉祥物,什么人他老人家都会动,唯独不会动她。
平阳长公主那脸色几乎黑沉地能滴出墨汁来,咬牙道:“若不是我父皇如今不管事了,你以为你还能在此大放厥词?”
“太上皇的事不是本宫可以擅论的,但是既然长公主说了,本宫也说一句,太上皇是不管政务了,可事关大凤王朝,本宫真要是罪不可赦,太上皇不会让本宫继续留在皇上的后宫伺候皇上,而且这些事情皇上早已经澄清过了,平阳长公主要是不清楚,可以差人去打听打听,别在这中宫无的放矢,大帽子张口就来,仿佛皇上是个轻而易举就被女色所迷的昏君一般,本宫可真听不下去今儿这才如此反驳平阳长公主,有冒犯之处还请长公主见谅。”楚月说道。
“好一个伶牙俐齿,颠倒黑白!”平阳长公主给气到胸腔都起伏了。
萧皇后真看不下去了,心说你这是何苦,未央宫这位仗着皇上宠爱,在谁面前她都不会客气。
还拿前边的事来给她下马威,她玥妃之位可就是那些事成就的。
“时候不早了,本宫也乏了,告退吧。”萧皇后开口说道。
“那臣妾们就先告退了,皇后娘娘早些休息。”楚月等人也就起身行礼告退了。
等她们都走了,平阳长公主这才看向萧皇后,道:“皇后,这寡妇她是如何的嚣张你也看到了,你就不管管她?”
萧皇后看了她一眼:“长公主,虽然玥妃是寡妇出身,不过现在她已经是皇上的嫔妃,你再一口一个寡妇不合适。”
“你还帮她说话?”平阳长公主道。
“本宫帮她说什么话,长公主你要是在皇上面前说漏嘴,皇上会记你一笔。”萧皇后扶额道。
“本宫今天也算是见识了,未央宫这位玥妃的跋扈之态了,这是丝毫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平阳长公主说道。
萧皇后道:“玥妃的确是目中无人了些。”前提是别去跟她为难,不然谁去谁都讨不了好。
毕竟连皇上她都敢发火的,更遑论旁人。
只是她着实想不明白,就这么个性子,皇上到底看重她哪点?或许就是因为她那一份泼辣在后宫百花中方才别树一帜?
“本宫去见父皇了。”平阳长公主也是一肚子火气,说完便前往龙溪宫去了。
紫苏说道:“这长公主如今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这么多年来被捧得有些飘忽了,让她醒醒脑也好。”萧皇后说道。
民间稚童都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她这还活在过去太上皇当政的时候呢,如今坐在龙椅上的,可是新帝。
还是关系跟她只是寻常的新帝,而这一次招惹的,却是新帝宠妃。
真觉得她是长公主,一回京就该人人都捧着么。
平阳长公主从中宫出来直接去往太上皇所在的龙溪宫这件事也是传开了。
柳知书这会子就在未央宫,有些担心:“长公主不会在太上皇面前说什么吧?”
“说什么也正常,不过不用放心上,她翻不出浪花。”楚月说道。
“太上皇很宠平阳长公主。”柳知书皱眉道。
“我知道。”楚月笑了声。
即便是早年替太上皇被毒过,可风光了这么多年也回本了,该注意就得自己注意,等别人来提醒那可是太晚了。
看她这样,柳知书就知道她是真不担心了,无奈道:“那我不管你了,我回去了。”
“昨天特地交代御膳房今天做了芸豆糕,你带些回去。”楚月说道。
喜鹊就去装食盒了,给装了两碟子。
柳知书笑笑,也就让云杉拎着食盒回落雨阁了。
“娘娘不担心平阳长公主在太上皇面前说些什么吗?”琥珀还是有些担心的,道。
“担心什么,你忘了我妃位是怎么提上去了的?”楚月吃着软腻可口的芸豆糕,轻笑道。
宫里头想看未央宫笑话的并不少数,平阳长公主也没叫人失望,过来龙溪宫请安,就说了寡妇乃不祥之身祸国殃民的话。
“这些事恒儿自有主张,你就不要多管了,恒儿帝王之身,也不至于连个寡妇都压不住。”太上皇说道。
况且那压根就不是寡妇,原本是孙媳妇,不过如今成了儿媳妇。
太上皇想到此也是有些无奈,他老人家却也是不知道,自己这儿子也有荒唐的时候,直接强行纳了自己侄媳妇。
不过既是有这种能力,那进宫也是她最好的去处,也合该她进宫伴君左右的。
“父皇,可是天罚全是因她而来……”
这话还没说完,太上皇便淡淡瞥了她一眼,让平阳长公主硬是止住了嘴边的话。
“行了,回去吧。”太上皇说道。
平阳长公主心里那叫一个不服,她父皇竟然真不打算管后宫里的那个妖妃!
不过纵然再不如意,她也是不敢在她父皇面前放肆的,也只能告退。
“平阳如今年纪大了,反倒不如以前懂事了。”太上皇淡淡说道。
“长公主也只是心直口快。”老太监安慰道。
“她多年不曾回京,京城也已经是恒儿的天,她连这个都看不清。”太上皇道。
但却也没多理会,不该他操心的他可不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