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萍丽将手里的羊肉串强行塞给齐卫泽,撸着袖子就指着应菲菲破口大骂,“你个嫁不出去的赔钱货,还好意思讽刺我?
你也不看看你那个穷酸样,当初抱着一颗破白菜跟我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真是不害臊!
怎么?是不是到现在还没嫁出去,还想着回来找我们家卫泽?
我呸,我们家卫泽就算这辈子打光棍,也不会要你这种见钱眼开的女人!”
胡萍丽骂完还觉得不解气,似乎还想上前推搡应菲菲一下。
但她伸出的手,在半空就被人截住。
此时,墨凉羽俊颜阴沉地捏着胡萍丽的手腕,眼神如刃,语气冷冽地开腔:“看来当年警局里的教训,还不够,是吗?”
随着墨凉羽出手,齐卫泽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急忙上前想要拉开两人,嘴里还在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墨先生,和长辈动手,怕是有失风度吧!”
胡萍丽撞上墨凉羽阴翳的眸光,心里骇了骇。
猛然间她就想起当初就是这个男人从中搅和,才让她被警察带走的。
这下,胡萍丽如同失心疯一般,当街开始撒泼,“好啊,你们两个果然鬼混到一起了。
应菲菲,你这个破鞋,还好意思回来找我们卫泽,要不是你把钱拿走,我们卫泽的公司也不会破产。
应菲菲,你赔钱,既然傍上了大款,你赶紧把我们家卫泽的钱还回来!”
无理取闹,无可救药!
这一刻的应菲菲,只觉得齐卫泽真可怜。
摊上这么个不辨是非的母亲,他的公司破产都在意料之中。
胡萍丽是个村野妇人,习惯了撒泼耍混,在庙会上如此大吵大闹,也丝毫不觉得丢人。
这时,看热闹的群众,有人在指责应菲菲是个虚荣拜金的女人。
也有人对着胡萍丽指指点点,怪她说话太难听。
东城本身就是个很小的县级城市,常住人口不到十万,也因此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有很多人稍加打听便能得知对方的底细。
眼下,已经有人认出了胡萍丽。
她的名声,早已人尽皆知了。
泼辣又不讲道理,经常在左邻右舍中占便宜耍聪明。
据说,这两年有人给她儿子介绍了七八个对象,结果都因为胡萍丽的关系,最后不了了之。
转眼,应父和应母来到人群聚集处,他们拨开人群,一眼就看到墨凉羽捏着一个妇人的手腕,正用力将她甩开。
瞧见这一幕,应父心下一紧,还以为他和别人起了冲突,连忙上前打圆场,“怎么了怎么了,小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话音方落,紧随其后的应母,脸色就变了。
她扯了扯应父的衣角,朝着前面努努嘴,没想到今天这么倒霉,出门竟然看见了胡萍丽。
应母自然是认识她的,当初她并没告诉过菲菲,在她和齐卫泽分手后,这个胡萍丽又跑到应家大闹了一场。
要不是叫了派出所来调解,恐怕当时她都忍不住要和胡萍丽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