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老段看到雅座前的动静,俯身凑在乔远贤的耳畔提醒,“先生,那个女人想走。”
就算他们不明真相,但刚才霍竹雁对着凌梓欢和霍芸发难的一幕,也被看的清清楚楚。
彼时,乔远贤示意老段推他过去。
转眼间,轮椅停在了霍竹雁几步之遥的地方。
这个适中的距离,使得乔远贤恰好能够和她平视。
霍竹雁睇着突然出现的乔远贤,看到他身下的轮椅,绷着脸打算绕过他。
老段适时从旁伸出手,再次挡住了她的去路,“这位夫人,不打算为刚才的事做个解释吗?”
霍竹雁神色凛然,目光透着轻蔑在老段身上来回扫视,“我有什么必要向你们解释?让开!”
这般傲慢,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礼貌可言。
对此,老段不怒反笑,瞥了眼身侧的凌梓欢,继续对霍竹雁说:“看样子,您不是郦城人吧!
不知道我们凌小姐和她的朋友做错了什么?需要您在大庭广众之下怒斥她们?”
闻声,霍竹雁眯了眯眸,眼里噙着戒备看向老段,“我教训自己家的孩子,还需要理由吗?”说着她转过身,瞪着桌畔的女孩,“霍芸,你在磨蹭什么?还不赶紧跟我走?”
此时,霍芸来不及摇头反驳,凌梓欢已经箭步上前,将她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小丫头对上霍竹雁阴沉严厉的脸颊,虎着脸拒绝,“芸芸不会跟你走的,她是我的客人,就算要走,她也要跟我走!”
霍竹雁一瞬就捏紧了手里的皮包,呼吸一窒,“梓欢,今天你诅咒小葵的事,我会让你爸爸给我一个交代的。”
这莫须有的罪名突然像一顶帽子扣在了凌梓欢的头上,她顿时气得直跺脚,“你胡说,我哪里诅咒他了?”
“欢欢,你过来!”这时,乔远贤突然开口打破了她们的争执。
凌梓欢又气又急的踱步到轮椅旁,带着鼻音闷闷地解释,“乔二伯伯,我没有诅咒她儿子。”
乔远贤舒展眉心点了点头,薄唇微侧,“二伯伯相信你。“
话落,他目光平静地看着面泛愠怒的霍竹雁,高深笑道:“我们郦城养出来的孩子,就算不懂事,也不至于心思狭隘的诅咒别人。
你身为长辈,教训小辈自然理所当然,但还是要分清楚场合,看清楚形势。
可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败坏了自己的名声,也污蔑了我们家的孩子!”
乔远贤比霍竹雁年长,这番透着说教的口吻,瞬间让她不悦地绷紧了脸颊,“老先生,梓欢不懂事是真,诅咒我儿子也是真。
我是长辈,不分场合的教训她们,那肯定是她们有错在先。
我看老先生也是该颐养天年的年纪了,这种家务事,您还是不要掺和比较好!”
乔家曾经风头无两的乔二爷,还从未有人敢如此不客气的同他讲话。
包括凌梓欢在内,听见霍竹雁暗讽的语气,都忍不住想上前维护。
但,下一秒,乔远贤却抬手阻止了小丫头的动作,拍了拍她的手腕,继而侧首对着老段说:“既然这位夫人余怒未消,你去安排个房间,我们和她坐下来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