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华看着对面一站一立的二人,很是失望地摇了摇头,“靖弘啊,你们调查真相的时候,是不是刻意回避了某些问题?
你们光想着橙橙为什么会活着回来,就没想过她当初为什么会死吗?”
温靖弘双拳紧握,他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看着温尔华,呼吸急促,“大姐,真的是她对橙橙动的手?”
该怎么相信呢?
如珠如宝疼了多年的孩子,非但亲生,却反而要谋害他们的亲骨肉!
温尔华笑着耸了耸肩,“想知道,为什么不去自己调查?
别人说来的,你们偏听偏信了这么多年,若真有心的话,温家的调查网不会查不出来的。
我给你们一周的时间去弄清楚所有的来龙去脉,如果弄不清楚,那就像爸说得,带着温知鸢离开温家吧。
好好的书香家族,可容不得这等心机狡猾的孩子污染了我正统的门楣。
还有,在你们查出真相之前,暂时不要再来了。
小柒和橙橙自有爱护她们的人来护着,我温尔华也绝不容许有人伤她们一分一毫。”
……
温靖弘夫妇,满身疲惫又颓丧地离开了汇仁医院的病房。
看得出,他们因为温尔华的一席话而备受打击。
又或许,击垮他们的可能是温知鸢意图谋害温橙性命的事。
对于温尔华这样的安排,砚时柒和温橙的态度不置可否。
与其在不清不楚的日子里,相顾无言又满心猜忌,不如大家冷静地去做自己分内的事情。
他们夫妇离开后,温尔华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凝目了许久。
再次打破沉默的,是呼吸颤抖的温橙,“大姑姑,当年的事,您调查了?”
闻此,温尔华收回目光,舒展眉心后便看着温橙,和蔼地说:“我有调查,但很多细节无从可考。我想,老四和这位雷先生,应该也都在调查吧。
既然大家的目的都是一个,何不让你父母,也出一份力,亲自去体会一下什么叫绝望。”
温橙没再说话,反而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其实连她自己,都一直没有查清楚当年到底是不是温知鸢动的手。
但是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温知鸢有绝对的动机置她于死地。
不一会的功夫,温尔华又叮咛了几句,便提前离开了病房。
她走之后,这房间里就只剩下四个人。
砚时柒回身看向窗台旁侧的沙发,见秦柏聿和雷睿修稳坐如山地望着自己,她挠了下自己的脸颊,要笑不笑地开口:“我想见见温知鸢!”
“好!”
“你要做什么?”
两道声音,分别来自秦柏聿和温橙。
砚时柒朝着男人投去一抹温柔地浅笑,遂回眸望着温橙,眼里有霜,“当然是,先找回一点利息。”
温橙似乎不赞同,她斟酌着要如何劝诫她放弃这样的想法。
这时,一旁的雷睿修却忽然起身,走到床头拿起水杯,趁着她还没说话,直接将吸管塞进了她的嘴里,“喝点水!”
想说话又被强制喝水的温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