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奕阎悲喜交加着,就这么伫着,一双眸闪着灼烫的光,紧锁着温橙的身影。
雷睿修瞧见冷奕阎这般激动的神色,他抿了抿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直接抱着温橙踱步离开。
冷奕阎想跟上去,却被自家大哥紧紧拉着臂弯。
他擦了擦眼睛,俊颜俱是道不尽的苦涩,“哥,是橙橙……”
话音未落,已哽咽的不成样子。
冷奕池勾着他的肩膀,似在无声的鼓励着,“冷静些。”
此刻,一头雾水的秦柏暖看了看面前的几人,她走到砚时柒的身畔,口吻晦涩地问道:“小柒,她……没事儿吧?”
砚时柒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知道,三姐要不跟我们一起过去?”
“成,那一起吧。”
秦柏暖转身之际,看向情绪有些失控的冷奕阎,她叹了一声,安抚道:“小阎,你大哥说的对,先冷静一些,我们先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冷奕阎垂眸,没有说话,整个人虽安静了下来,但双腮不停地颤动着,还是泄露了他悲悯的情绪。
他看到那个男人抱着橙橙出现的一刻,在失而复得的庆幸中,似乎又得而复失了。
这五年,到底去哪儿了?
既然活着,为什么不来找他?
既然活着,为什么不肯露面?
……
晚九点,帝京汇仁私立医院。
温橙被紧急送入了手术室,室外一直亮起的红灯,也牵动着走廊里每个人的心弦。
砚时柒了解到,温橙所受的伤,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得多。
腰侧被刺穿,背后被砍伤两刀,肺部积水感染,并伴随低烧不退。
先前她在温家的后院见到温橙,仅仅五分钟的时间,她来不及过多的了解内情,只是看到病卧床榻的温橙,也知晓她的身体状况很不好。
但,并未想到会这般严重。
这些,是方才她听见雷睿修和主治医师所说的。
砚时柒哑忍着,却怎么也压不下沉痛的心情。
她看了看身侧的男人,扯了下他的袖管,冲着走廊另一侧的拐角努努嘴。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起身,秦柏暖看见这一幕,张嘴想开口,却被冷奕池拦了下来。
她冷瞥着他,没好气的甩开了他的手。
隐瞒她这么久,别以为她会轻易的消气。
……
走廊外,刚行至安静的楼梯拐角,昏色的灯线下,砚时柒直接转身撞入了男人的怀里。
她紧紧地抱着他,用力的呼吸,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复下她的愤怒。
男人喟叹着,拥住她微颤的身形,大掌一下又一下的抚着她的脊背,静谧到令人压抑的走廊中,他沉声地安慰道:“放心,她不会有事。”
砚时柒搂着他的臂弯愈加收紧,整张脸蛋埋在他的胸前,声音闷得发痛:“到底是谁对温橙下的手?温知鸢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男人默了几秒,还是道出了实情,“温知鸢必然有参与,动手的人是常年驻扎夜店的打手,算是亡命之徒。夜店,有帝京庄家的股份。”
一句话,让砚时柒猛然从他的怀里抬眸,眼波深湛着冷光,“温家二婶,庄茵!”
“不排除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