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吕氏走后,朱标一把把常氏抱起来。
不怀好意的手掐着她纤细的腰身:“小妖精!”
“殿下~”常氏娇俏笑着,搂住了朱标的脖子,“臣妾想和您生好多好多个孩子。”
“那生个蹴鞠队可好?”
“嗯~殿下真坏!”
一夜缠绵,第二天精神饱满的朱标照常上朝。
今天朝中事不多。
下了朝后,朱标本打算回太子府,着下人收拾行囊的。
此次前去,再回来就该是大典结束了。
时日比较长。
他还想再做一些别的事情。
“殿下请留步。”夏原吉追了上来。
朱标颔首。
夏原吉对朱标做了个请的姿势。
朱标跟着夏原吉来到了一偏僻的地方。
夏原吉还很警惕的左右看了下,确定无人了才和朱标开口。
“你要说什么?”
“布政司交上来的税,微臣这里只有个总数。”
朱标颔首。
各个地方的布政司都有自己管理下属的方式。
待税收齐了,再列一个清单就是。
户部不会对其中的数额诸多计较,除非是明显不对。
当然了,六部都有个举荐的职位,一旦有问题,就会上报。
各地也是如此。
“可是,微臣发现,有些地方的不对。”
“如何不对?”
是数额,还是珍宝?
夏原吉再次警惕的左右看。
看来,此次他要开口的,应当是很严肃的事。
“数额是对的,可微臣老家的父母却说,百姓对此诸多怨气。”
以大明如今的律法,对商业,农业都是有保护和发展措施的。
不至于大家的日子都很好过,却也不见得日子不好过。
“几个人?”
夏原吉:“非也,是大部分的百姓。不仅有商人,还有农民。”
朱标皱眉。
此事可大可小。
若是此刻处理,他担心会来不及。
夏原吉叹息:“微臣是觉得,既然有问题,那就该处理。”
“如今这户部啊,看似是丰润了不少,可用银子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微臣批银子的时候都得谨慎再谨慎。”
然,即便是这般了,还是会有疏漏的地方。
朱标:“孤会暗中派锦衣卫同你一起调查,此事从密,不可让外人知晓。”
夏原吉颔首。
只要能调查此事,那就可以了。
“一有消息,不论孤在哪里,都要跟孤汇报。”
他担心的是,各地方的布政司因此以权谋私。
他是太子,大明的二把手,一旦发现,是可以砍头的。
可奈何他在高处,每天要他处理的事本就不少,再加上他也没有太多空闲,能够四处走动。
下面的事情,到底只能从官员的奏折中了解到。
而这,了解的也并不全面。
因此他是制定了不少规矩,可这毕竟是京官,而非外地官员。
官员要想徇私舞弊,办法多的是。
他要查,也是查不完的。
交代好夏原吉后,朱标就回去了。
到了太子府,常氏带领着大小蓝氏和吕氏在门口等着他。
朱标注意看了下,这几人的表情都是舍不得的。
想来是知道他即将要启程去中都行宫的消息。
“殿下~”开口的是常氏。
常氏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想走上来,和他贴着,却又硬生生的控制住,站在原地。
眼眶中,蓄满了泪水。
“您,很快就要启程了?”
朱标:“是。”
“这一去,要多久?”
“不确定,但大概是两月。”
吕氏闻言,愣了下,随即深深的低下头去。
大小蓝氏脸色不太好,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殿下,臣妾会舍不得,妹妹们,也舍不得。”
朱标颔首,对于她们这样的心情,是完全能理解的。
“孤知道,你们都舍不得,只是此事非常重要,不仅仅是孤要去,父皇也会去的。”
“那……”常氏欲言又止。
她是不敢说出来。
朱标如何会不知道她们的想法呢?
此一去,要做众多事。
身边没个女人,他也会觉得寂寞的。
他上前一步,揽住几人的肩膀,把她们往自己的怀里带:“孤也舍不得你们。朝中本就事务繁杂,孤是无可奈何的。此次不带你们,是不想有累赘。待事毕,孤定会第一时间赶回来的。”
“真的?”
“殿下你莫要说谎!”
“臣妾相信殿下。”
朱标见她们这般,嘴角无奈的笑容浓厚了不少。
次日,他跟朱元璋告假一天。
朱元璋嘟嘟囔囔的不愿意,不过还是准许了。
朱标吩咐小厨房,做了八宝鸭和酸菜鱼,还带上了一壶好酒,坐着马车出了门。
“殿下,好像有人在跟踪您。”
听此言,朱标缓缓的睁开眼,表情略显无奈。
不用想,能跟踪他的,也就只有老头子了。
“甩开就是。”
“是,殿下。”
马车开始颠簸,从大街上飞驰而过,又走向小路。
一顿弯弯绕绕。
朱标在马车内被颠簸的都快吐了,是硬生生的忍着,这才没有吐出来。
约莫一个时辰后,马车在应天府外的一个庄园门前停下。
庄园后面就是大片的农田。
朱标下了车,拿上食盒,敲开了大门。
“你在外面等着。”
“是,殿下。”
朱标一个人进来。
穿过冗长的走廊,歌声逐渐清晰。
随着清晰的歌声,还有欢笑声。
看来,里面的人玩得很开心。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庭院。
但声音并不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朱标继续往前走。
约莫走了一刻钟,才来到一处院子前。
他单手推开门。
门内,有舞女在跳舞,有歌女在歌唱,旁边还有个弹琴的。
四周,则是太监和侍卫。
这里,就是晋恭王朱棡玩乐的地方了。
院子里没有其他的大臣,朱棡的身边也没有女子。
他正翘着二郎腿,手拿着酒,舒畅的喝了一口酒,发出一声叹息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随意的朝着旁边扫了眼,竟然意外的看到了朱标。
朱棡在看到朱标的瞬间愣了下,随即摆手,叫停了舞女音乐,快步走过来。
“大皇兄,您怎么来了?”
朱标举起手中的食盒:“想你了,来看看你。”
朱棡,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大皇兄你这……日历哇弩机的,想皇弟了,直接宣皇弟觐见不就好了,为何还亲自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