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已知的情报有:
昨晚奇怪的梦;醒来时奇怪的干净平角裤;白木棉的心声弹幕……
结合这些不难猜出她做了什么,具体细节不好把握,但大方向总没错。
居然对曙曙搞睡眠奸,这种事情怎么……怎么能醒不过来啊!
杨曙神色迟疑片刻,故作轻松姿态:
“凌晨多谢了昂,虽说感到蛮意外的,但很棒喔。
“怕你害羞逃掉,所以就没打扰你。”
白木棉无表情,呆呆眨眼发愣。
杨曙拾起转椅上的短裤,穿上开门准备去洗漱,临了临了回头补充:
“对了,最后那一下简直神来之笔,不错喔。”
他得意地挤眉弄眼,朝小富婆wink一瞬,一脸称赞和满意。
白木棉单边嘴角勾起,笑了:
“真喜欢装呢,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硬假装醒着,像用稚嫩声讲有担当话的小鬼。
“真是可爱的孩子呢。”
“……”
沃日,什么四宫大小姐?
杨曙双臂举过头顶伸懒腰,眼神轻松:
“你要这么想也没问题,反正我得谢谢你。”
语毕,他迈着心虚的步伐出门,白木棉鸭子坐握紧拳头,追加攻击:
“为了你的boy自尊而已,说出真相怕你羞死!”
卫生间水龙头“吱呀”一声扭开,欻欻水声像一道屏障,将心虚一分为二,前部分在卫生间,后部分留在卧室。
借着水声遮盖,两人同时松一口气。
杨曙捧起清水洗脸,他昨晚睡得跟死猪一样,除了春梦啥都没做,差点硬装失败了。
白木棉捂着嘴深呼吸,凌晨最后一下……确定使用武术技巧,可其他方面他怎么不提?
我棉真真假假分不清!
当时想着弄醒他,他要时就不给,他睡觉就勾搭,让臭曙欲罢不能,欲火焦躁,以做惩罚。
结果他没醒,身体倒蛮诚实的。
“不对,真可能达到那种程度?”
白木棉拿起手机百度——男生睡觉时可以……
另一边,洗漱完毕的杨曙闻到肉香,循着味儿来到厨房,发现老妈又在炖猪蹄了。
昨晚简单处理浅焖,睡前开火小灼以免汤不新鲜,早晨起来继续炖。
“真香啊,妈给我扯块猪皮尝尝,”杨曙趴着门框说。
杨妈忙着摘生菜,顺手拾起长筷子递出去:
“吃多了腻,等中午饭。”
猪蹄熟了,但距离软烂胶黏还差点火候。
杨曙夹一小块嚼嚼嚼:
“妈,我爸呢?”
“钓鱼,说回来要弄鲫鱼汤。”
家中老登做菜一般,家务又没得做,为不让自己闲着,就出门整点野味去。
“行吧。”
杨曙放下筷子回屋,刚推开房门,就见小富婆拉开半扇衣柜,小屁股一撅,左手捏着小裤裤,右手在里面掏啊掏。
思索零点零一秒后,机敏曙曙得出结论:
——棉宝偷偷藏匿原味裤子。
在房间埋宝藏呢。
而她现在的状态,应该是真……
“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木棉见杨曙回来,咻的一下手背后,并打断他的不良思想:
“出去,帮妈妈搞卫生。”
杨曙乐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啥?”
俺有统子哥,小富婆凭什么?
“每次遇到色色的事,曙哥大脑就变单核,也就是头脑简单一根筋,很容易猜到的。”
“……”
没法反驳,这是真懂。
好比猫咪遇到猫薄荷,刘国强见到没人要的本子,曙曙看到色富婆……总不由自主想靠过去。
“错的不是我,是你太喜人了。”
白木棉得意地抿嘴笑:
“对不起,棉宝让你太喜欢了~
“但你能先离开我的房间吗?”
不是,咋变成你的了?
杨曙转头侧耳听厨房动静,回头看小富婆时舔舔嘴唇:
“口头道歉不够,来点好处。”
“哥,你表情好邪恶,”白木棉揣好小裤裤,觉着又要被杨曙欺负了。
坏,我棉好像大祸临头了。
杨曙反手关门,朝床边靠近:
“我妈炖猪蹄呢,刚尝一口,挺软烂烫嘴,但不够胶黏。”
“所以?”白木棉挑眉。
“我有点等不及要……”
“不听不听!色曙念经!”
机灵少女才不落入他的圈套,展油活水躺在被子上,捏住一侧边角开始死亡翻滚,把自己裹成小卷饼。
立体防御,启动!
“唷,谁的小脚露外面了?”杨曙挠挠挠,“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白木棉痒的嘻嘻乱笑,连忙缩脚:
“不小心的,哥。”
“出来,很快就完事了,”杨曙拍拍卷饼少女,“你也不希望我动粗吧?”
“哼,我才没有期待!”
时间紧迫,杨曙没工夫拉扯,噔噔噔上床横抱起卷饼怪兽,而后原地踏步转圈圈。
他为转轴,白木棉一半身高为旋转半径。
前者角速度慢悠悠的无事,后者线速度较快,不一会就晕乎乎的了。
嘴里呜咽两声,小脚扑腾两下示意杨曙别搞。
“出来透透气?”
“放我下来,缓一缓……”
【我站在云林~头在晕~】
小富婆,你禁止跳二摆舞!
“曙哥,我有一点反胃……骗子!”卷饼少女蛄蛹蛄蛹。
“不儿,我骗你啥啊?”
“你说‘仅这种程度,当然不会有娃’,我现在想吐。”
“昂~”
杨曙明悟,小富婆是指在大平层这样那样吧?
“棉姐别装,等你陀螺仪复位就好了。”
如果那啥也可以妊娠的,不敢想世界人口有多少。
指:啄小嘴。
约莫七八分钟后,卷饼被子缓缓蠕动,一点点蜕掉外皮,热到遭不住的小富婆破茧而出。
虽处在寒冬,但家里有地暖和空调,屋里裸着走都暖烘烘的,裹紧被窝分分钟出汗。
“杨曙,想喝水。”
白木棉像刚敲开泥壳的叫花鸡,浑身皮肤发粉泛红,睡衣粘着汗津津的身躯,要不是家里热,估计能飘白气。
“喝牛奶吧,我妈单位发的元旦礼品。”
杨曙活动口腔,舌头炒菜数牙齿:
“你喝你的,不用管我,不许把牛奶淋到脚上。”
“……”
白木棉怯怯瑟瑟抿嘴,眼看杨曙就要得手,她忽想到什么,玩味的窃笑两声,大大方方说:
“好吧,真拿哥没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