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当什么了?”
“对不起,以为你喜欢它,”白木棉嬉皮笑脸。
“……”
小富婆似乎在觉醒奇怪的东西,最近总想着攻击我曙,比如刷卡、忽然顶一下,还有刚才的脚趾。
“插座过来,”白木棉勾起脚趾,“给我用一用。”
“你不要……”
杨曙话声止,忽而释怀的笑:
“你等着,就快到我的回合了。”
雌小棉摇头晃脑嘚瑟:
“略略略,听不懂。”
关于杨曙的威胁,我棉完全没理解捏。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卧室,去厨房溜达一圈,再到阳台看看花,客厅看看鱼。
然后就开饭了。
“本来想炖焦烂猪蹄,今天时间不够了,”杨妈端来一盆卤肉,放在辣子鸡丁旁。
“待会炖上,明天刚好吃。”
想到一提骨头就掉的软烂猪蹄,白木棉就馋得很,转头盯一眼杨曙:
【都怪你的猪蹄】
抱歉,猪手控制猪脑了。
……
其乐融融吃完饭,原本计划回家的大小姐改变主意,决定多看一会电视。
一不留神就看到天黑了。
“还不让张叔来接你?”杨曙挑眉,“家屋里人没发消息问?”
白木棉呆呆转头,望向窗外三秒:
“这么冷的天,家又那么远……事已至此,明天再说。”
之前没被杨曙欺负时,的确准备回来着,让得吃曙嗷嗷着急。
可被他摁住这样那样了,现在回去岂不是很亏?
【要睡杨曙!】
“?”
睡就睡呗,又不是第一次,你加感叹号做什么?
冬天的夜晚似有吸音效果,黝黑的夜空盖过头顶,城市街道都没什么响动了。
杨曙躺床上盖好被子,白木棉拽着另一边压身下,灵活的脚趾挠挠前者小腿:
“哥,床头灯开一下。”
“不睡干啥?”
“玩火影忍者,日常还没做。”
你无敌了棉宝。
今上午收拾东西去嵩城,下午回家羞羞羞,傍晚吃饭看电视睡觉,确实没空上线。
淡黄色光芒照亮一半房间,白木棉一蛹一蛹钻出来,背靠床头开玩。
搞定后又拿来杨曙手机,把他的份也完成。
无聊的曙曙只能摸摸棉肚消遣时间,顺带扫一眼小富婆即将息屏的手机。
‘妈,晚上住杨曙家,明天回’
‘好’
‘妈,我睡了’
‘好的’
‘妈,杨曙亲我手’
‘给他亲’
…
显然是母女俩的聊天对话,可是……怎么有点像人机?
杨曙的观察力很强,且有查看时间戳的习惯,而小富婆报备不回家时,那会才六点半饭都没熟。
早有预谋的粘人棉!
“就这么喜欢睡我的床?”
“还行,”白木棉盯着屏幕回答,“不光床铺。”
“还有我是吧?”
杨曙勾唇闭眼,盖紧被子酝酿睡意,可语毕刚合上嘴,又被小富婆柔软地撬开:
“不,还有你的牙床。”
“……”
这我还睡鸡毛啊!
直球砸脑门,心里根本没法安静,索性支棱起来看棉宝打决斗场,同时在她耳边讲鬼故事。
结果却是……
“鬼怎么会有违法热力学第二定律,太假,下一条。”
…
“声音的传播需要介质,或者是幻听,没意思,切下一条。”
…
“触摸体感来自分子引力、斥力,或皮肤的自我作用,比如鸡皮疙瘩冒尖,换新故事。”
“……”
没意思,不讲啦!
初中有段时间爸妈出差,住过半个月小饭桌,晚上有臭小子打开鬼故事电台,往床下一丢蒙着被子听,谁害怕到受不了,谁就去关掉。
否则就一直忍着。
可要循着声音,爬进黑漆漆的床底……关电台的过程才是恐惧巅峰,毕竟缺少被窝结界守护。
“你怎么不怕?”
“因为我知道是假的,”白木棉淡定开口,“一想到僵尸演员抬起胳膊蹦蹦跳,对着摄像机怪吼就想笑。”
臭丫头一点不尊重荧幕演员!
“演给你看的,追究本质就没意思了,”杨曙说,“倒是有些民俗灵异传闻,村里老人遇到过,也有家里供大仙的……”
“因为村里没监控。”
白木棉放下手机:
“很多巧合罢了。”
可恶滴棉,话题终结者啊你!
杨曙随口一谈:
“听老人讲,村里有人去世守灵,小孩能看见已逝长辈回家。”
白木棉眼睛转转:
“不信,如果是真的,姥姥肯定会来找我,她最亲我了。”
“也许,她怕自己舍不得你呢?”
“哦。”
白木棉缩回被窝,拱拱杨曙:
“关灯,要睡你了。”
房间重回黑暗,两人谁也没说话,白木棉听着他的呼吸,悄悄憋口气隔一会再呼出,好与杨曙的气息同步。
仿佛这样,就能跟他一样,更接近些。
“杨曙,我想盖你身上睡。”
“行。”
白木棉窸窸窣窣蛄蛹,揪住杨曙背心往上翻,试图给他脱掉。
“停手,这是另外的价钱,而且冬天不穿背心睡,明早起来容易凉肚窜稀。”
却见小富婆半撩睡衣,拿起杨曙手放在自己肚上:
“有我暖,干嘛还穿背心?”
这事不太好,毕竟家里爸妈还在,但感受着又软又暖的棉肚……不管怎样,这就是白给棉。
两分钟后,杨曙上半身被扒干净,白木棉舒舒服服趴上面,时而扣扣披风挂纽,时而蹭蹭喉结,或糯叽叽的哼哼。
“睡了吗?”杨曙轻声问。
见小富婆没回应,搭在她后腰的手缓缓上移,刚碰到合格证就收到警告:
“别解,睡觉。”
“昂,我寻思给你挠挠痒,”杨曙随口一扯。
“痒我会蹭你的。”
白木棉坏心眼的动动大腿:
“就像现在,腿上的蚊子包很痒,要找粗糙的东西磨一磨。”
“?”
冬天还有蚊子?
色木棉big胆!
杨曙单肘撑床,一个翻身完成换位,将迷迷瞪瞪的小富婆压住。
情势逆转,现在曙曙才是猎手!
“轮你盖我了。”
白木棉竖起胳膊肘他:
“鼠辈,下去。”
“……不是,好奇怪啊。”
杨曙嘴角一抽:
“你包我脑袋的时候叫棉帽,粘我身上叫棉宝,盖我身上叫棉被。
“轮到我就成鼠头、鼠来宝、曙弟、鼠辈?”
气抖冷,被侮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