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将要做某件事,会赋予其理由、借口,前者可称作正当动机,后者更偏向于说服自己,让心里更舒服。
白木棉就很擅长为行动安排理由,天太冷、路太远、没袜子穿——所以我只能住你家。
不是我特别想住,是不可抗力,是理智思考后的最佳选择。
杨曙说:
“这也是你家,想住随时都可以,包括我不在。”
“是跟你……”白木棉小声嘟囔,“哎呀,讲真我袜子呢?”
她还是不放心,今天找不到袜子,总觉得不踏实。
并不是很重要的衣物,可它在杨曙房间消失……就很可疑,毕竟他那什么。
活要见白袜,死要见黏袜!
白木棉像小仓鼠似的,沿卧室墙边转圈圈,弯腰下蹲翻找每一个角落,感觉有点脏还扫了一遍。
桌角、储物箱、床头柜、床头缝隙、床底等……地毯式摸索一遍,一无所获的少女愈发起疑:
“我去客厅垃圾桶看看。”
“哎别,袜子又不是垃圾,”杨曙连忙劝阻,“你也不想让我妈看到翻垃圾桶吧?”
白木棉聪明的很,知道他就藏在房间,可上上下下几乎找遍了……除杨曙身上一些刁钻的藏匿处。
她伸胳膊舒展身体,不经意间关上房门,手脚麻利的爬上床,凑到杨曙身旁着手全身检查。
翻翻衣领、撩撩肚皮、捋一捋裤腿,再抖一抖裤脚。
没有。
还是没有。
【他吃了?】
白木棉按他腹部,可惜腹肌硬硬的,摸不出袜子轮廓……再摸摸。
她甚至想扒开裤腰看看里面。
“哎,过分了嗷,我妈还在呢。”
因主观上是在寻找袜子,白木棉倒不觉羞耻,被他一提醒才意识到……行为确实不好。
但仍要嘴硬,顺便最后摸他一把:
“只是找袜子而已,你不要污污的。”
“白小姐,我会把袜子藏腚沟子里?这样翻我?”
白木棉稍作沉思:
“有道理,快给我看看。”
“哎,变态啊你,”杨曙嘴角一抽,“这是在家,注意影响。”
白木棉无奈摊手,装作不是很懂的模样:
“我找袜子,你在想什么呢?”
有借口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捏,戴上头套解放天性,反正有一层防化服,不做乱岂不很亏?
“棉姐歇会吧,别摸了,”杨曙推开她,“你不学习,有的是人学习。”
“?”
后半句对刘国强的攻击性很高,当老师在场时,他必破防。
但对学霸棉没啥用,杨曙又改口:
“我说守护一会村子吧,没准袜子离家出走,体验到生存不易,明早就自己回来呢?”
“不放心,害怕明天回来臭臭的,我才不穿。”
杨曙欣慰的笑,还以为她要说什么……
“找到洗一洗还能穿,杨曙,你就还给我吧。”
白木棉一脸呆相:
“我肯定不说你,毕竟过去好久了呢。”
“???”
快跑,家中有变态!
杨曙感觉再不自证的话,她就要坐实某件事,于是从转椅掏来一颗黑色袜子球,丢给她说:
“喏,给你。”
白木棉反丢回去:
“不穿你的,太大,穿着穿着滑没了。”
杨曙又丢过去:
“打开看看。”
“嘁,圣诞节都过好久了……”
少女撇撇嘴一脸,内心还是蛮期待,惊喜小礼物诶。
小手翻啊翻,很快解开袜子球……里面是一双白白净净,带有可爱卡通熊印花的棉袜。
“……”
居然把袜子包在他的里面?
【这谁能找到?】
杨曙揶揄道:
“变态棉,好好检查昂,别冤枉好人。”
“哼。”
白木棉把他的灰袜团成团,反包进白棉袜里,把她的小袜子撑得圆凸凸,依稀能瞧见里面颜色很深。
然后,像丢精灵球一样甩向杨曙:
“滚啦!我也包包你!”
拥有洋葱眼的力量,我曙早已看穿大棉仙尊的动作。
杨曙接住袜子球捏了捏,小富婆的棉袜裹着自己的灰袜,有种不自量力的可爱:
“这也要争?”
不说冻脚要穿袜子咩?
仿佛看穿杨曙内心似的,白木棉后仰躺下,肩膀一耸一耸在床上蠕动,直至挨着枕头停下。
随后两腿伸直,脚自然杵到杨曙跟前,少女疲乏一叹:
“冻脚,给我穿穿。”
棉宝特有的装死环节,她又补充道:
“找袜子累的,既然你藏起来,便负起责任吧。”
“我的,没办法捏。”
这时,杨妈回卧室,从三厘米门缝瞧见这一幕,觉着两人感情不错,好有爱的样子。
……
第二天,杨曙去白家拜年,见到了白爸白妈和白二叔——压力一家。
晚上自然而然的住下,又体验一把庄园生活。
“感觉还好吧?”白木棉问。
“都好,就是家里房间太多,有时候迷路。”
杨曙以为“家里迷路”只存在于小说世界……丫的,果然有钱人的快乐和烦恼平民体会不到!
可恶的有钱人,我这就亲手糟……欺负你们女儿。
捏捏小富婆后颈肉,揽着她肩膀回房:
“要不要来一把开天辟地之大裂变?”
“不来,我只想玩你。”
“……”
坏,我曙好像又成猎物了?!
……
在白家度过一夜,杨曙准备启程回老家看奶奶。
白木棉自然要跟,同时领上了小狸花,让懒猫回归乡野体验一番,走时还从张叔的喵粮屋拿走许多小零食。
回村的高速路上,小富婆如是期待着:
“好耶,可以吃羊羔了!”
动物成长起来很迅速,半年多而已,足够它们长高、长大、长更多肉。
“如果羊羔见到你蹦蹦跳跳很高兴,还忍心吃吗?”杨曙问。
“的确有点……但我是村里人,很能忍!”
白木棉想想就流口水,现杀羊可比城里的羊肉卷嫩:
“羊肉三人一起吃,羊骨给看门大黑狗吃,羊毛皮给奶奶做手套,毕竟是冬天呢。”
羊羔,危!
大棉仙尊的杀意澎湃,数百公里外的羊羔感觉浑身难受。
两人上午出发,下午三点左右回村。
奶奶没什么变化,只是衣服穿得厚了,脸上笑纹也比上次更多了。
刚进屋子,三花猫就“喵喵”跳下炕,在杨曙腿边蹭啊蹭。
——主人sama~罐罐滴干活~瓦塔西禁欲半年了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