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棉扒拉着屏幕嘻嘻乱笑,不想杨曙知道这些,她便忍住笑声,以至于鼻音很重……
她专注地翻相册,杨曙已盯她好久了。
这小玩意儿又脑嗨什么?
心声弹幕全是嘻嘻哈哈,开心的不像样,脚丫晃来晃去的。
勾得杨曙无心游戏,想扑过去一把握住……当然不是色,只是大幅度活动脚趾容易抽筋,尤其在晚上。
思索间,一只细嫩小手忽揪住白袜尖尖,一提一拽脱下来,露出健康白润的脚底板。
白木棉稍作蓄力,piu的一下将袜子甩给杨曙。
后者一脸茫然:
“不是,你干嘛?”
“你盯着看它诶,不想要吗?”白木棉一脸屑样,“曙哥,我知道你的,反正只是袜子而已,你随便穿、用都可以。”
“有点荒谬了嗷,棉姐。”
杨曙指她一下,转身继续打游戏,顺手团紧白袜揣兜里。
“哼。”
白木棉有点小得意。
一个半小时转眼而过,时间将近零点。
杨曙站立舒展身体,拍打僵硬快死掉的屁股,转头看白木棉:
“干嘛呢,困不困。”
大小姐未响应。
凑过去再问,她语速极快道:
“先别说,晋级赛,我要反手通灵了。”
“昂。”
如此有难度的操作都会,我们大小姐太有实力啦。
一局结束,无敌火影大棉荣登2400分,晋级超影选手。
一九年的超影玩家,含金量比纯小子满天飞的三体决斗场高很多。
白木棉瞥一眼杨曙:
“影二曙,超影棉想喝热橙汁,嘻。”
“还整上头衔划分了?”
“超影就是为所欲为,怎么样?”
杨曙摸她脑袋:
“得,给你弄去。”
超影又如何,还不是被我曙摸头?
去公共大厅接饮料时,正巧碰上刘国强端着三杯咖啡。
杨曙问:
“困吗?还不睡?”
“困?”
巴黎的刘嗤笑反问:
“二十九中南街战神,困?我将一眼不眯,连胜至天亮!”
“哦,我回屋睡了,键盘声太吵,白木棉睡不踏实。”
“……你真该死!”
刘国强咬牙瞪眼。
前半夜被滋的满嘴骚味才散去不久,刚想全身心投入游戏,你丫的又来?
仔细想想,他也好想抱着符荔睡觉……睡时不经意间的身体接触,想想就很甜。
战神刘端着咖啡回房,背影多出一丝落寞:
【好想钻符荔被窝,假装睡相差捏捏她】
“?”
坏,不是落寞,是特么的寂寞!
睡前滋逆子一泡黄的,杨曙拿两杯橙汁回屋。
“我喝。”
白木棉吨吨两口喝半杯,接着仰躺盖好被子,拍拍旁边空位:
“曙哥请上床。”
“等会,我关灯。”
杨曙先关闭主灯组,再是两台电脑,现在电竞房主机都花里胡哨的,流光灯带嗷嗷闪,不关难以入棉。
所有灯光关闭,杨曙眼睛还没适应黑暗,只能凭印象摸上床。
左手撑住床垫,膝盖跟着上来,晃脚抖掉一次性拖鞋。
想往里面爬一点,右手抬起刚落下,似乎摁住什么东西,软软一坨像棉宝。
“你刚不是睡那边吗?”杨曙狐疑。
“嘻,你就说意外吗?”
“那确实有点……”
“别发呆啦,”白木棉敲他一下,“钻进来睡觉。”
绵羊夫妇钻进被窝,当瞳孔适应房间的昏暗,面对面依稀可见对方轮廓,扑面而来的温热吐息也具现出形状。
二人呼吸着对方的呼吸。
白木棉把手递给杨曙:
“我香吗?”
“过来我闻闻。”
白木棉蹭蹭靠过来,杨曙便把头埋入她脖颈,才细嗅一秒钟,她就痒到缩脖子,笑着后仰拉开距离。
“没闻完,这次闻嘴巴。”
“哦……只许闻闻喔。”
两张脸缓缓靠近,眼中的彼此愈发清晰,黑暗中的轻柔向来充满暧昧气息,氛围渐渐旖旎。
杨曙低头前探,鼻尖悬在她唇前一公分处。
忽的,白木棉伸出一丢丢舌尖,像小猫似的在他鼻头沾点一瞬又撤回。
她说:
“曙哥,你没味道。”
杨曙吸入她的吐息:
“嗯,昨天刚洗过澡,平常应该有淡淡的咸味。”
白木棉也吸入他的呼吸:
“你要不要尝尝我?”
“行啊。”
学习大小姐的调情手法,杨曙也用舌尖点她鼻头,故作认真的品味:
“你是甜的。”
“嗯,曙宝也变成甜的呗?”
她额头贴过来,跟杨曙鼻尖触鼻尖,轻轻地蹭啊蹭。
每当这种时刻,杨曙便忍不住搂住她……一定是基因与本能的选择。
“曙宝,你好香。”
“被你蹭的……”
杨曙刚开口讲话,小富婆柔软暖暖的嘴唇就印过来,是突如其来的、毫无准备的吻。
半吻碰唇,另一半碰牙。
“嘻,睡啦。”
白木棉打一枪就溜走,双手捏着被子一拉,挡住口鼻,也遮住微红的脸蛋。
她仍这般顽皮,撩完就跑什么的……我曙决不允许!
杨曙手一直抱着她腰,小玩意没法跑太远,又被搂住拉回来:
“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纵?”
白木棉下半张脸藏被窝里,声音发闷:
“很晚了,要好好睡觉的说。”
“昂行,你先睡吧,我亲一会再睡。”
“你那样…我怎么睡得着?”
小富婆耍赖皮,杨曙选择加入:
“你本事不行呗~”
语毕,双方都不讲话,房间静谧得过分,似乎能听到月光的轻语。
忽然,白木棉翻身坐起:
“曙哥,我上厕所去。”
大魔王经上次的偷拍风波,隐私安全系统大升级,玻璃透明卫生间改为全遮拦,只留门口一道竖型毛玻璃。
并定期检索恶意监控设备,一年间再无丑闻。
“去呗,”杨曙先饶她三分钟。
“你不许听。”
“?”
白木棉磨磨蹭蹭下床找拖鞋,太暗看不清,打开腕表手电筒照明:
“你先说不听棉宝。”
杨曙嘴角微动:
“耳朵闭不住,我有什么办法,而且也不是啥大事。”
白木棉哼他一声,丢丢丢绕床一周来杨曙跟前,伸出两根食指堵住他耳朵:
“能听到我讲话吗?”
“啊?你说的啥?”
“我说……又不想上厕所了,”她顿了顿。
“为啥,逗我呢?”
白木棉松开手,眼神幽幽:
“果然听得到吧。”
你别说,小玩意还怪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