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广玲婚礼当天,杨曙开车带小富婆赴宴,顺路捎上刘国强和符荔二人。
车辆平稳前行,符荔闲得慌,身体前行去探副驾驶,揉捏白木棉小手:
“好嫩哦,真便宜那货了。”
“不便宜,我不吃亏,”白木棉眨眼说。
“你还跟他要报酬啊,是啥?”
小富婆抿嘴不说话,神态略显扭捏。
符荔纯老司机,眯眼笑如狐狸,一下就猜到答案,伸手戳戳白木棉腰间调侃:
“那不是奖励嘛,他横竖都是享受。”
白木棉闷闷不说话,她可不像符荔这样胆大,什么话都能说出口,尤其现在四个人呢。
一旁的刘国强提醒说:
“你坐稳点,当心飞出去。”
“你别说话,去了多吃菜别喝酒。”
“哦。”
刘国强舒服了,虎口抵着嘴,嘴角似翘非翘,明显爽到了。
这一车人就没个正常的。
不久后,抵达婚礼地点。
本地寻常的婚宴酒楼,六层楼高,占地较广,价格不高不低,不至于包不起,也不会掉牌面。
“门口有人形立牌,像拍电视剧似的,”符荔眼尖开口,“她男人叫谢广……哎,看不见了。”
车辆拐去停车场,视线被其他轿车遮挡。
“先找地方停车,”杨曙说,“人蛮多,好像没啥地方。”
正开着,前方迎面驶来一辆白车。
“车牌有点熟悉,谁来着?”
刘国强皱眉思索,符荔忽然出声:
“有车要走,快插进去,别被白车抢了!”
她还是那样大嗓门。
泊车完毕,四人开门下来,白车司机缓缓降下玻璃:
“你们动作挺快哈?”
“我趣,焦老师?”刘国强稍显惊喜,难怪熟悉呢。
“错,在外要喊老焦,”杨曙纠正,“老师,很久没见了。”
焦洪广限时返场,呵呵笑两声:
“是啊,一见面就抢我车位。”
“嘻嘻。”
等老焦找到车位,一行人相伴上楼,在服务生的引导中前往宴会厅。
“发展挺不错哈,都上青年小学习了?”
“一般吧,事发突然,都没准备的时间,”杨曙回应,“老师呢,评上特级没有?”
“……你很不会聊天。”
“昂,你咋知道我是江城杰出青年?”
焦洪广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些啥。
【大学果然磨练人,脸皮越来越厚了】
“哪有上赶着炫耀的,一点不谦虚。”
谈话间抵达婚宴厅。
宾客才来不到一半,各找各的熟人唠嗑,司仪团队调试音响设备,大屏幕播放新人的照片合集。
白木棉左看右看,没瞧见身穿婚纱的罗广玲。
杨曙低头,在她耳边低声解释:
“新娘在家等新郎,待会街上就来。”
“哦,我随便看看。”
另一边,刘国强送出礼金,在礼薄上记下名字。
杨曙紧随其后,递出俩红包:
“我们两人份的。”
“是女方同学?”
“对,还有女方恩师,”杨曙回头瞧一眼老焦。
——新娘罗广玲(恩师老焦)
焦洪广嘴角一抽,感觉这家伙话忒密。
【还恩师……尴不尴尬?】
随后,符荔、恩师老焦送上礼金,一行人找空桌落座。
圆桌上各有十副餐具,烟酒未上,果盘里瓜子、喜糖、橘子齐全。
杨曙拿一个橘子剥开,在小富婆期盼的注视中三口吃下肚。
白木棉眼巴巴看他:
“曙哥,香吗?”
“不香,建议别吃。”
话这样讲,但杨曙仍剥开第二个橘子,自己吃一瓣,喂小富婆吃一瓣。
符荔盯刘国强一眼,后者立马会意,剥开橘子大吃特吃:
“不香,建议……”
“废物点心,我自己剥。”
刘国强本想复刻曙批操作,没想到半途就被打断,但是……又被骂了捏。
焦洪广深吸一口气,环顾一圈看有无其他熟人。
这桌太那啥,中年人实在遭不住。
临近中午,宾客陆续到场,宴会厅逐渐嘈杂热闹起来。
来宾亲戚朋友比较多,作为罗广玲的同学一支,杨曙这一桌认识的人有限。
偶尔有高中同学在厅内左看右看,瞧见老焦立马窜过来,像找到组织似的。
白木棉见人越来越多,不好意思让杨曙继续喂,将剥开的橘瓣拿手里,边等待新娘边吃。
吃光就掏掏杨曙,不一会掌心又长出新橘子。
“我坐你边上吧。”符荔起身换位,拉着宠物刘坐白木棉左侧。
原本的位序是白、杨、焦、刘、符,剩余五个位置有两名女生。
现在变成刘、符、白、杨、焦……
“哎,我都坐热乎了,换啥嘛,”刘国强嘟囔。
“我想跟白木棉坐一块,不乐意你自己待着。”
“嘿嘿。”
刚坐下,符荔就摸白木棉小手,调笑道:
“少吃点橘子吧,指头都变色啦。”
“谢谢你哦,符荔。”
“谢我干嘛?”
白木棉嘻嘻露牙,低声说:
“你坐旁边,比别人坐这里好,我知道。”
符荔笑笑不说话。
【以杨曙的智商,肯定被大小姐耍的团团转,啧啧】
杨曙假装无事发生,摸了摸下巴:
“好想在健身器材上边吊一会……”
“!”
符荔捕捉到关键词,狠狠盯着杨曙,想开口又不知怎么说,于是打开手机发消息:
‘那天看到了对吧,要死啦你!’
杨曙轻笑不回复,符荔急上加急,都没心情吃席了……好几把羞人。
随后,林安、赵力、王少龙几人陆续到场,厅内位置几乎坐满。
当背景音乐一变,摄像组开始工作,众宾客就知道新娘新郎到场,纷纷停下手中动作望门口。
门开,盛装出席的新人夫妇笑容灿烂,踩着红毯入场,在花朵与掌声的簇拥中登上舞台。
婚礼正式开场,热菜陆续上桌。
白木棉攥着杨曙大拇指,脚尖点地晃啊晃:
“曙哥,好多人呢,新娘都紧张到哭。”
“人家是感动,毕竟婚礼对女生很重要,”杨曙嘴嚼酱牛肉,“咱到时候不这样搞。”
白木棉手掌微微泌汗,抿唇脸发红:
“咱……么?”
“不然呢,和别人吗?”
白木棉趴在杨曙肩头咬耳朵:
“不行哦,我会生大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