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荔是个很抽象的热心肠，无法无视落难者的困苦，平等的嘲笑身边一切小丑行为。
当自己舔狗而不自知时，其他人包括发小刘国强，都选择默默祝福，从不会多嘴。
但刚成为同桌的符荔却大骂自己脑瘫，当时还闹得很不愉快。
现在想想，她就是那种有话直说的性格。
“你自己怎么打算？”
“嗯？你指什么？”
杨曙眉头一挑，没明白符荔在问什么。
“当然是白木棉，虽说喂东西是误会，但你俩……放学后偷偷在一起吃东西，而且是同吃一份，很像在约会诶。”
符荔眼角弯弯，像只狐狸似的：
“你们之前明明都不认识，怎么就忽然成好朋友了？有故事吧？”
杨曙嘴角抽了抽：
“有点，但不多……老班多少会捕风捉影听到流言，我想最近还是少接触吧，免得撞他枪口，叫家长就惨了。”
叫自家那两口子倒是没啥，反正都重活一世，脸皮厚的不像话。
但白木棉的家长……害怕的嘞。
没做亏心事，但就是心慌，就像小学时有人丢东西，明明不是自己拿的，仍会莫名心虚。
真奇怪啊。
杨曙悄无声息的叹口气，正要转身刷题，一只黑手搭在肩膀上：
“杨曙，你啥时候和白木棉说上话的？有联系方式了吗？”
“嗯……也就几天前吧，微信也是那时候加的。”
“你真该死啊！”
刘国强突发恶疾，整个人又气又恨，红眼病都犯了：
“我连人家qq都没有，你居然都和她一起吃qq肠了？”
“纠正，是素鸡肠。”
刘国强仰天长叹，直接化身嫉妒恶魔，摇头晃脑发怪叫，提臀放屁摇花手，感觉下一秒就开始阴暗爬行了。
好在班主任来了。
直接一书下去，红眼怪秒变怂鸡鸡。
“大早上发什么神经，给我坐下。”
“舒展运动……运动一下而已，”刘国强狡辩道。
焦洪广懒得理他，问了嘴杨曙卷子的完成情况，然后便开始上课了。
本以为今天就这样过去了，但杨曙小瞧了焦洪广的情报部门。
解开的误会传到老班耳中，在晚自习临近下课前，男方当事人被请去办公室喝茶。
“杨曙啊，卷子做的怎么样了？”
“还行，完成了一小半，”杨曙说，“收获挺大，这次模拟考应该能进步。”
“好，你说的，退步就叫家长来一趟吧。”
焦洪广对着茶杯噘嘴，将浮在水面的碎茶叶吹开，浅浅饮了一口。
用最平淡的态度，讲最恶毒的话。
杨曙：“啊？”
“老师……我说的是应该，而且这么点事不至于吧？”
焦洪广笑了笑：
“不叫家长也行，等成绩出来后，也喂我吃吃素鸡肠，用手。”
“……”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老班十分注重成绩，甚至不加掩饰的偏袒好学生，认为这是他们应得的。
这与国家提倡的“师德”有悖，他清楚这一点，但不悔改。
或许焦洪广知道是一场误会，说这些只是想激励一下……
“我明白了。”杨曙点点头。
“二十分，”焦洪广伸出两个手指，“你刚开始用劲，不要求你进步太多，只要比上次月考成绩高二十分。”
“好。”
区区二十分，看不起我统子哥？
临走时，杨曙看了眼时间，笑嘻嘻道：
“老师，还有五分钟下课了，我帮打扫办公室吧？”
焦洪广古怪地打量着，这家伙到底咋变这么勤快？不会心里怨我，准备憋坨大的吧？
杨曙手脚很利索，办公室也不太大，很快就清扫一遍，还给暖壶接满热水，获得其他老师的一致夸赞。
“老师，我走了。”
关上门的这一刻，系统提示跳出：
【勋章墙：助人为乐奖章（可授予）】
杨曙果断接受，灰暗的虚拟墙壁又亮起一颗新星。
【助人为乐奖章（青铜）授予奖励：现金2000】
【佩戴效果：你的言行充满亲和力，社交效率提升30%】
不戳，又到账两千。
加上【学习专注者】的奖励，总共攒下四千块了。
佩戴效果也很好，创业时免不了与人交涉，算是为将来做准备了。
杨曙看着勋章墙上的五枚勋章，其中只有舔狗一枚有负面buff，其他都还好。
不过……幸运徽章你好意思待在这吗？
戴你这么久，也没见多幸运啊。
回到班级，杨曙跟大伙一起收拾书包，刘国强打趣道：
“今天怎么不留堂做题了？不会想跟我开黑吧？”
“前几天是不想打断思路，现在又没做题，留下来看你大坝？”
“呦呵，你还嘴硬上了老弟？”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助人为乐的认可度够了，没必要留下来帮忙倒垃圾了。
收拾好书包，杨曙走至后门口时，与白木棉对视，微笑示意后径直离校。
而白木棉仍和往常一样，多待了半小时才走。
……
为确保至少提分二十，杨曙在学习上加倍努力。
完成四十多张练习卷，大约需要一周时间，杨曙直接火力全开，计划在考前全部做完。
在老班看来，杨曙要提升20分，总分数达到420并非大任务，甚至仅需保持平常水准，做题时保证不马虎便可。
可对杨曙自己来说，需要先恢复400分的水准，再努力提20分。
任务量大多了。
于是，杨曙不得不学如疯魔。
在家熬夜刷题，在校埋头苦学；晨起看课背诗，干饭囫囵吞咽；放水憋二合一，如厕屎干未觉。
终于，在周六早晨考试前，杨曙完成了最后一张试卷。
此刻，杨曙眼底有三分疲乏、三分自信和四分舒爽，盖上笔帽的瞬间，仿佛霸总提上了裤子：
“粘人的小试卷呦，你那小小的题目已被我填满答案，知识我收下了，之后会把成绩打你卡上。”
“你已经没用了，试卷，离开我的桌面。”
杨曙反手将卷子塞进桌洞，等待着模拟考开始。
因这两天疯狂刷题，杨曙得到好、坏两个消息。
好消息是，同学老师们被自己震惊，【学习专注者】认可度蹭蹭上涨，还有20%就可以升格为‘耀金’级了。
坏消息是，刘国强犯病了。
“呜呜呜，杨曙哥，求求你别学了！”
刘国强见好兄弟终于停笔了，立马上去哭嚎：
“你折磨自己我心疼啊，没必要对自己太狠，我们一起读二本好不好？”
杨曙白了他一眼：
“我看你像个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