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里这一舒爽,就开始贪杯了。
“这一杯,愿这山河再无战乱!”
“这一杯,愿这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这一杯,敬定安侯的神勇!”
“这一杯……敬土征的不自量力!”
“这一杯……敬奸佞之臣的自掘坟墓!”
“这一杯……”
尚书:“皇上,保重龙体!”
云光景:“这山河这黎明有太多的可敬,不必急于一时来敬,因为不是一天可以敬完,是以……来日方长。”
皇上带着醉意的点头:“是啊,来日方长……”
皇上醉了,宴席散了。
南宫府
“世子可是心里憋闷?”王景见南宫煦目光晦暗不明,就知他心情不好:“世子大可不必介怀。”
南宫煦哼笑一声:“你今天倒是有些反常,你不是该埋怨我鲁莽吗?不是该委婉的说我不够沉得住气吗?”
王景深吸了口气:“这是太师不在的第一个场合,世子一时之间难以适应乃是正常。”
南宫煦苦笑:“正常?我是真的不适应啊,尤其是领回来了一群……这算的上是耳目?”
“属下觉得,他们风头盛就任他们盛。”王景不急不躁:“这样他们会自大,自大就会被钻空子,而咱们要做的就是等着这空子的出现,然后钻进去。”
南宫煦哼笑一声:“叫你这么说,我还因祸得福了是吗?”
王景:“也可以这么说,而且也确实不必在意一时的得失。”
“哼,是不是因祸得福我不知道。”南宫煦目光微眯:“但是野心确实是有了,之前是想着辅佐一个傀儡,现在嘛……我觉得还是自己坐在那里最好。”
王景眼中浮现出狂喜之色:“世子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南宫煦:“但目前咱们还是需要九皇子的,所以还是得不遗余力的拉拢他才行。”
王景:“这是自然,而且九皇子也唯有与我们联手这一条路可选了。”
主仆二人正在制定着计划,这时候传来了很有规律的敲门声。
王景脸色一肃:“属下去去就来!”
南宫煦点头:“去吧!”
待王景再次归来,脸上便是有了严峻之色:“世子,刚得到消息,皇上因宫宴饮酒过多伤了龙体……他,他已经让六皇子监国了!”
南宫煦狠狠的愣了一下:“监国?若只是稍有抱恙不应该……所以会不会是皇上已经不行了?他这是在为六皇子继位做铺垫?”
王景:“现在说不准,得先观察一二。”
南宫煦咬了咬牙:“得快点确认,得在皇上咽气之前做出反应,不然……等六皇子屁股坐稳了在行动就名不正言不顺了,支持者少成事的可能就小。”
“属下明白!”王景一脸肃色道。
南宫煦看着南宫家的图腾:“没有没有别的消息?”
王景想了想:“还有个算是无关紧要的消息,就是长公主的长子傅青邻回京了,好像是刚到长公主府。”
“长公主死了他都没回来,怎这时候回来了?”南宫煦拧着眉头,有些匪夷所思:“难道是病的更重了?是觉得在山上养不了身索性回来当药罐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