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也是,不然总觉得有点奇怪。”顾行深以为然道。
本来是谁是长辈就拜谁,但巧的是云叔是嫂子的爹,鲁山要是用云叔而他和李壮用的是嫂子……
这仔细想想确实是怪怪的。
鲁山一听这话就也是这么想,像他们这些人的命基本上都是大哥救的大哥给的,所以拜大哥才算是真不犯毛病。
“吉时到!”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礼成!”
观礼结束,大家就都往外走要入席了。
云汐一个转身就见白知舟站在门边,二人猝不及防的对视了。
云汐礼貌性的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表现的是淡然守礼与疏离。
而白知舟因为这对视太过突然,就没来得及收敛和掩饰,眼中澎湃了很多情绪。
“白大人,你能来贺我兄弟的新婚之喜我很高兴。”萧莫迟扯出一抹假到不能再假的笑意:“我相信你是专门来祝贺他的,而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
白知舟尴尬的轻咳一声:“鲁山是我的属下,我过来观礼算是正常。”
萧莫迟敷衍点头:“对,确实正常,我相信像白大人这种饱读诗书之人,绝对不会觉得我们这些人粗鲁的,所入席吧。”
白知舟:“……”
萧莫迟与白知舟二人紧挨着落座。
萧莫迟拿起桌上的酒坛子:“白大人今天咱们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白知舟吓的冷汗都出来了:“别别别,你可别喝酒,你可千万别喝酒……”
萧莫迟挑眉:“白大人莫不是瞧不起我这个粗人,所以才不愿意和我喝酒的?”
白知舟咬了咬牙:“不是瞧不起你,是我舌头烂了喝不了酒。”
见白知舟被吓成这样了,萧莫迟就也歇了逗弄他的心思了。
这姓白的虽然对他的阿汐有思慕之情,但也确实没有不轨之心。
说白了,这姓白的算是个好人好官。
只是太过刚正就易折断,不懂变通就算有鸿鹄之志也是飞不过燕雀。
上辈子,这白知舟曾几次三番的想要助他,虽一直都是心有余力不足,却也是让他有些动容。
“我的阿汐很会保媒,不若让她帮你说个媳妇吧。”萧莫迟一脸郑重的看着白知舟:“痴恋无果,该换个人喜欢,不能一条路走到黑不是?”
白知舟脸色瞬间通红,眼中隐有怒气:“我又没有争抢之意,你又何须这般挤兑?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想到此为止,可这种事不受控制,所以……你防着我不如想想怎么防南宫煦。”
“文人都是这般多疑吗?我没有挤兑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萧莫迟深吸了口气:“算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你难不难受与我何干?”
想到上辈子白知舟为了给阿汐报仇,与南宫煦彻底撕破脸被磋磨的不像样子,他心里就有些唏嘘。
虽然后来他得势了成了白知舟的助力,可被磋磨的破败不堪的身体没有给白知舟完成抱负的时间。
这姓白的年纪轻轻的就去了,到死也是孑然一身。
那时候朝中几个老臣甚是唏嘘,说这天下完了说这世道完了,说老天爷不开眼,不然怎正值的好人这么早就死了,怎么就连个后都没有?
他当时不知怎得,竟也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所以才有了给白知舟做媒的心思。
可现在转念一想,情之一字本就不受控制,就像他可为阿汐生可为阿汐死,除了阿汐他谁也不要一样。
所以白知舟即使忘不掉也没有越界的意思,他又何须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