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不是我的!她可以不是任何人的!我只求她活着!”
他回以同样的嘶吼:“南宫煦你该死!你这样的人你凭什么活着?你又凭什么再想沾她的边?她若泉下有知,定然是最厌烦你!”
南宫煦一脸癫狂:“厌烦又怎么样?总好过她从不曾认识你,就算是你救了她又如何?你从来就没映入过她的眼帘,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对我吼叫?!”
这等话语这种满脸疯癫的样子让他的拳头变得坚硬,他终于得偿所愿的将南宫煦打了个半死。
圣上下令责罚,可战火又起,且是两国夹击,单镇国侯一人迎敌并是不够,便是允他将功补过披甲出征。
此战他一举成名,击退敌军夺回城池,并一连夺下对方数城,一直杀到对方告饶求和。
圣上大悦,想要嘉奖。
他婉拒之后请求去支援陷入苦战的镇国侯,圣上准允,他再次出征。
“此战难打,有丧命于此的可能,为何还来?”镇国侯不解询问。
他答:“因为你是她的父亲,因为她希望你每战都平安而归,所以我要护你周全,哪怕是用我的命。”
镇国侯喃喃:“你喜欢阿汐……”
“我不想我喜欢她的事在我死之前都无人知晓。”他平静的看着天边,苦笑一声:“我的喜欢终于变得能拿的出手了,可她人却不在了。”
此战他仍然骁勇将生死置之度外,不光是骁勇,他也不允许别人懦弱,为了让士兵敢于冲锋,他破釜沉舟断了所有退路。
此战终于大获全胜,所有人都称赞他是神兵天将,说他是用兵奇才,说他可担战神之名。
从此再也没人敢轻视于他,南宫煦见他也得退避三舍,朝中大臣更是一股脑的涌了上来,要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
都被他一一拒绝了。
“还念着阿汐呢?”镇国侯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惜你没早点出现,不然……我定将阿汐嫁与你,唉,瞧我,现在说这些作甚。”
他嘴角扯出苦笑:“是我胆怯是我懦弱……对了,南方边境又有些不太平,我准备请命出征。”
镇国侯点头:“去吧,等你凯旋而归皇上会给你封爵,到时候这满朝文武谁不得对你礼让三分?”
“侯爷,记着,不能放过南宫煦。”他突然道。
镇国侯:“这是自然,再说了,你不也不会放过他吗?等你回来他自然就……啧,别说的像你回不来了似的。”
他没有回话,只是轻笑一声,然后隔日再次出征。
这一战打的艰难却也最终获胜,四周之邻都被打的需要休养生息了,三十年内怕是无人敢再来犯。
要班师回朝的前一晚,他坐在城门上向下俯视。
心中默念:“阿汐,请允许我这般唤你一回,现在这等景象是你期盼过的天下太平,你的父亲再无披甲上阵以身涉险的可能了,如此你可以放心了吗?你可是会弯着眼眸浅笑?”
现在,他什么都做到了,战功赫赫,权势滔天,无数美人想要环绕。
可是,他未忘初心。
他将手中长枪的锋芒置于自己心口,然后猛一用力将自己贯穿,他将拥有所有了世间俗物的自己献祭,他想换取他真正需要的。
阿汐啊,你活着就好,不必非是心悦于我,当然了,若能心悦是最好的,但你莫要勉强自己。